“陈奉是冯尘,冯尘是顾行深?你们开什么玩笑?我跟你们说,陈奉就是个唱戏的。”沈清彦扇子一甩,被沈清霜给合上了。
顾云间将那颗猫儿眼拿出来放他手中:“曲水流觞园里找到的。”
沈清彦不说话了,这个道具是音晖园的,他买的,他认得。之前那个说是丢了,当初审了好些人,不了了之。
“什么时候丢的?”
沈清彦算了下时间,支支吾吾:“曲水流觞园被查封后。”
忽然扇子往额头上一敲:“不好,陈奉前几日告假了。”
顾云间心觉不妙:“前几日是什么时候?”
“你在我家留宿次日。”
那正是静夫人被收押的日子。
一切拨云见日般清晰明了,一切又堕云雾中扑朔迷离。
愁云惨淡之际,贤太妃带着玉平到了。
木槿紫色衣裳配上浅淡的妆容,这容光焕发的知性女人哪里像被逐出宫的前太妃?
“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姑母,您来的正是时候!”
在沈清霜看来,这位行走的后宫百科全书就如黑暗里的一盏明灯,指引着他们前进。
殷勤地端茶倒水、捏肩捶背,贤太妃受宠若惊,今儿是个阴天,压根就没太阳啊!
忐忑,不安,局促。
“霜啊,别忙了,坐下。”
顾云间微微笑了,拉沈清霜坐他身旁:“太妃,实不相瞒,是有事要请教。”
“请教?言重了言重了,皇上你有话就问吧。这神秘兮兮的,我总怀疑要被坑,怪瘆人的!”
顾云间又是一笑,问出了三人的疑虑:“我们想知道废太后与静夫人有何渊源。”
渊源?
贤太妃直接笑出了声:“能有什么渊源?但凡被先皇宠幸过的女人都是老女人的敌人。”
这个回答实在出乎意料。
“所以静夫人不可能与老女人.不是,朕是说他们不可能是合作关系?”
“绝对不可能!老女人巴不得行深死,确切地说,她巴不得先皇所有的儿子死,好让她儿子顺利登基。若不是谨灏争点气,我又在先皇跟前能说上话,我们母子俩怕也不得善终。”
顾云间点头,若不是有她护着,顾冰河也早没了。
贤太妃长长叹了口气:“即便防成那样,我还是着了老女人的道。幸亏有清霜!”
她看着沈清霜一脸慈爱,“皇上,不瞒你说,当初我都怀疑撑不过去年夏天,谁料谨灏把她带来了。这孩子第一次去寿安宫我就喜欢,当时还想着要是能与我家谨灏”
“成朋友是吗?如你所愿,他们是朋友,清霜还会是谨灏的皇婶。”
“呃”贤太妃想给他一个白眼。
以往与世无争的老十五现在怎么醋精似的,用得着向她宣誓主权吗?她又没要搞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