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已不是原先的屋子了。
烛光似豆,说明不明,说暗不暗,但绝对阴森,因为沈清霜看到窗边缩回了一只手,惨白的手。
连接着水桶的麻绳还在晃着,在地上投下它的影子。
沈清霜抱着双膝偷偷打量四周,这破地方居然让她生出了似曾相识之感。
昏迷的顾谨灏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她的恐惧,这么凉的水都泼不醒他,到底是他会享福!
她晃着顾谨灏,那厮没醒,似乎在做着美梦。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心可真大!
“喂,喂,喂,顾谨灏,赶紧醒醒!”她一边喊一边拍他的脸,那厮总算睁开了眼。
紧接着激动了:“清霜,看到你真好!”
沈清霜一脑门黑线,都身陷囹圄了好什么好?
“哎,你看这屋子像不像你打我的那间!”
一脑门黑线的变成顾谨灏了,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忘了那件事?
打了个喷嚏,这才发觉两人身上湿漉漉的,尤其头发,面糊似的粘在脸上,可以想象得到他英俊的面庞此刻有多狼狈。
“特么的等我出去非弄死他们!”顾谨灏咬牙切齿,可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他又试了试,穴道还是像被人封住了一般使不上力,他泄了气:“清霜,你给我的药没用啊!”
沈清霜“哦”了一声,手往腰间一碰,香囊特么的居然没了!
第一怀疑对象就是身边的狗王爷:“顾谨灏,你是不是偷我香囊了?”
这又被当成贼了!
“我偷那玩意干什么?我还是你拍醒的呢!”
一听是有道理。
可能是冯尘偷的。
难道他知道里面有药?
幸好她有准备!
从袖中摸摸索索掏出一个湿湿的荷包,拿出一颗黏糊糊的小药丸给他,手上都沾了些黑色。
“咦,这么恶心,我不吃。”
“那你就继续当废人被欺负。”
站在天平的两端,一样的为难,为何当初他作地作天?
顾谨灏还是闭着眼睛将药丸咽了下去。
只听小姑娘温柔地说:“试试这颗有没有用。”
他猛地睁开了茫然的眼睛,为什么是试试?
“看我干什么?不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效?我又不是药贩子,哪能那么巧就带了对症的药?”
顾谨灏后悔吃得快了,抠都抠不出来!
“沈清霜,你过分了啊,是药三分毒,我要是吃出个好歹怎么办?”
“怕什么?吃不死!要是真死了,我帮你养你娘!”
顾谨灏哼了声,她倒仗义,而后恬不知耻笑笑:“顺带将我一起养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