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颤了颤,心跳如雷。
“赵无陵,你别勾引我!”
赵无陵挑了挑眉:“何为勾引?”
“就是……就是……”
萧玉只觉口干舌燥,便紧张地舔了舔嘴唇:“你离我这么……”
话音戛然而止,赵无陵突然欺身而来,覆住柔软的唇,温柔地咬了一口,她吃痛欲挣脱,双手却被按在头顶,亲吻的力道愈发失控。
赵无陵的眸子逐渐发红,浓郁幽邃,直勾勾地盯着她,眉眼带笑,她不由得看走了神,好一个魅惑人心的狐狸精!
呼吸滞涩,犹如溺水一般窒息。
见状,他稍稍停顿了下来,她如搁浅的鱼儿大口呼吸,下一瞬便被洪水淹没。
唇舌被吸吮得发麻,她不禁娇.喘出声,下一瞬,亲吻的力道愈发放肆,却又克制地不叫她难受。
萧玉头皮发麻,简直要疯了。
不行!
无论什么事,她绝对不能落了下风,一定要掌握主动权。
这个念头一出,她便主动吻了上去,赵无陵明显一怔,就在这时,她反手握住赵无陵的手腕,翻转身子将他压在身下。
俯下身去,轻轻掐住他的脖子,热烫的喉结在她的掌心滚动,她抿了抿唇,故意错开那双满是笑意的眸子。
心虚地警告道:“别骚了,我真的有话要问你。”
“嗯哼?”
饱食后的赵无陵闷笑着,眸子深邃地凝视着她泛红的唇:“你要问我什么?”
“你突然求娶永安公主,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赵无陵的视线往下移动,定在被她压坐的腰上,遂笑道。
“你行踪诡秘,整日不见人影,如今又跑到宫里去‘为非作歹’,想必暗中窥探到不少事情,那么你说说,我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萧玉拧了拧眉。
“你明知道我被扣下,竟是不担心我出事,好几日了,也不见你来救。”
“我去了,你倒是不高兴。”
“这倒是……”
萧玉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谋臣,通晓人心,知我意。”
她松开了手,默默地擦拭手心的汗渍,趁赵无陵不备,起身离开床榻,谁知脚下不稳,竟狼狈地跪坐在赵无陵双腿之间。
赵无陵深深地瞧着她,她局促地笑了笑,慢慢悠悠挪了出去。
一番“折腾”,二人衣襟不整,床榻之上亦是乱糟糟。
“咳咳……”
萧玉整理衣襟,然后坐在一旁假模假样地倒茶。
“他已经对你有所怀疑,这个时候,你去求娶永安公主,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
赵无陵倚在床头,神情慵懒地瞧着她。
“继续说。”
萧玉将茶递过去,一边自饮了一杯,润了润嗓子,方才觉得舒坦。
她说道:“他一直对你有所忌惮,否则,永安早就想嫁给你,却始终不能如愿,加之你对永安无意,如此,便顺了他的心。”
“嗯。”
“所以,求娶永安公主是假,他故意试探我是真!”
她倏地皱眉:“在他眼里,我可是逆党头目,他是想试探你和我的关系,他到底查到了什么?”
赵无陵拢了衣衫,噙着笑,慢条斯理说道:“你坠涯后,那些‘董家逆党’非但没有缴械投降,也没有四分五散,反而卷土重来,甚至比以往更加难对付,所以陛下怀疑,这背后还有更厉害的掌舵之人。”
“不就是胡老么……”
她戏谑道:“所以,他怀疑你是背后的主谋,是真正的逆党头目?”
“嗯,没错。”
“哈哈。”
萧玉笑出了声:“简直荒谬,亏他想得出来!”
赵无陵亦含着笑,十分平静地闭上眼睛,这时她才看得真切,他的脸上多了几分疲倦。
她想了想,便问道:“李润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