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脸上,李英玉瞧不出一丝异样,便问道秦苏儿:“苏姑娘去了何处?”
秦苏儿回道:“回殿下,奴家,不知。”
她不明白,明明自己的琴抚得最好,可太子殿下却很是不满意,还有哪位她心中时时牵挂之人,已经许久许久不曾见他一面了。
于是,在覃风离开时,她暗暗将他拉到旁侧去。
覃风睁眸惊诧:“秦姑娘?”
“覃二公子,奴家失礼了。”
言罢,秦苏儿松开手,抱歉地含着身子鞠躬,覃风忙将她扶起:“秦姑娘不必多礼,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秦苏儿绞着手帕,犹豫着开口问道:“覃二公子近来可有见过赵小侯爷?”
“见过。”覃风回道。
一刹那,秦苏儿眸子骤亮:“小侯爷可还好?”
覃风摇了摇头:“想是不太好的。”
“什么?!”
秦苏儿扣着手指,紧张担忧:“小侯爷他,他可是得病了?”
谁知覃风竟俯下身,凑在她耳畔,狡黠地笑道:“秦姑娘若是担心,自个儿去寻他细细瞧瞧就是了,兴许,小侯爷与姑娘一样,得了相思病呢。”
秦苏儿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羞赧地歪过头,红红的脸娇艳欲滴。
“二公子快别胡说了。”
覃风得逞后,笑着躬身礼别:“哈哈,告辞。”
琴未听尽兴,酒也没喝尽兴,加之李英玉好不易出宫一回,兴致难得大好,便让覃风叫上三两好友,起初覃风婉拒,理由是怕冲撞了太子殿下,在李英玉的再三要求下,他只好应下。
何琏浒与关黎还是不大对付,可谓是一路吵着来的,胡方长近来对箭术颇感兴趣,便与邱骅玩在了一处,四人吵吵闹闹有说有笑进了酒楼,见太子殿下时默契地成了哑巴。
众人惊讶地看向覃风,覃风朗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见过太子殿下!”
四人手忙脚乱地行礼,叫人忍俊不禁。
李英玉抬了抬手,解释道:“无须多礼,既是覃二的朋友,便就落座吧,不必紧张,今日唤你们来,无甚大事,只是喝酒笑谈罢了。”
“是。”
三巡过后,众人逐渐放开,无论雅俗,都一一笑谈,城中发生了什么趣事,东家长西家断,统统给说了个遍,李英玉一边听着,若有好笑处,便开怀大笑。
见太子高兴,众人卯足了劲地想着好笑的事讨好。
覃风静静饮酒,眉间的阴郁终是不解,李英玉这人做事从来不会这般无缘无故,更是从不会将时间浪费在吃喝玩乐上,今日莫名如此,定然有事。
果不其然,气氛十分和谐时,众人已是敞开了心扉,无话不说,李英玉突然提起上北街。
“听闻上北街一带十分热闹,本宫还不曾去过,你们可有谁去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