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按照夫人的吩咐,去方桓家居住的村子询问过,方桓家穷,父母早就死了,村屋破的不行,若不是自幼念了点书,也不可能被请到任柳月的外祖家去做教书先生。”
“这样出生的人,怎么可能是崔二爷的贵人?这其中,恐怕一定有问题!”
任二分外惊喜:“原来母亲早就怀疑了任柳月他们?”
任夫人看了一眼自家女儿,颇有些得意的冷哼一声。
“不防着她点,我怎么会容忍她在眼皮底下一直住着?她带着方桓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他们的谈吐,跟我以为的任柳月全然不同。”
“但问她什么,又都能对得上,所以,我就想从方桓这里查,果然查出点什么,现在已经几乎可以确定,跟在任柳月身边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方桓。”
中年妇人强调:“根据奴婢的调查,怀疑跟在任柳月身边的男人,很有可能是她的姘头!”
任二一惊,这个猜想太大胆了:“就凭任柳月,有那个胆子吗?那方桓去哪儿了?”
“多半是死了!”任夫人道:“我上次听你父亲吩咐手底下的人,说在悬崖下只发现了一具男尸,只怕就是那方桓,如果他死了,而任柳月还活着,恐怕就是她与姘头一起对方桓痛下杀手。”
任二听的眼中发亮,像毒蛇丝丝吐信。
“那可太好了,只要揭穿她的行为,她跟她那个姘头,都别想好过!”
任夫人点头:“但现在还不能声张,你父亲也知道了此事,已经安排人从方桓的村子里带了熟悉他的叔伯来,到时候当面揭穿那个姘头的身份,我看他们还怎么张狂!”
任二听了计划,几乎就想拍手叫好。
可是,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脸色也跟着白了白。
“母亲,任柳月这个小贱人,好像真的会驱使雷电,如果我们欺负了她,会不会被报复?”
“你真傻,连这个也信?你父亲跟我说了,他写信问过那位大人,这些只怕都是巧合,让我们无需惧怕她。”
任二这才放下心来。
她从小就知道,她父亲能从一介白衣,变成掌管整个城郡的太守,是因为背后有高人指点。
那人不仅能掐会算,知道灵山城什么时候会有大人物出现,甚至,他还能算到,当初梁将军从哪条道要带兵追缴长琉国的逃兵,她父亲将消息卖给长琉国的将士,因此换来了不少金银,而梁将军也因此亡故。
这些,都在那人的掌握中,任太守将那人奉若神明,对他有求必应,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任二只从父母私底下的密谈中,偶尔了解到这位神人的特殊。
但是既然他说没事,就更不用怕任柳月了。
任二神情狰狞:“任柳月这一次必须身败名裂,让父亲将她从任家除名!”
任夫人让乳母去给任二拿药膏敷脸。
“馨儿不用着急,为娘既然能让她母亲活活被气死,今天就有办法,让她在整个灵山城没有立足之地。明日你父亲的人就会带着方桓的叔伯到此,你只需要等着好消息罢!”
门口有一个猫着的身影听见这句话,浑身一僵,悄悄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