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俏。”
“诶。”绮俏闻声从旁边的屋子出来,“小姐怎么了?”
“去请大夫来。”沈簇吩咐她道。
绮俏也顾不上问是什么原因了,抬腿就要往外走。
可还未走出几步,就被叫住了。
“绮俏,不用去。”
是萧时廉的说话声,绮俏顿住,不知是去还是不去。
沈簇对萧时廉道,“阿喜这般哭闹,可能是哪里不舒服。”
萧时廉也站起身,走到沈簇身旁。
“你瞧他现在哭了吗?”
现在?
沈簇低头朝趴在她肩上的萧喜曳看去,确实没哭了。
乳母还在问这是为何。
萧时廉又道,“把他给乳母。”
萧喜曳只恨他爹爹为何这般聪明,竟看出他的哭闹的把戏。
沈簇还不明白,她看着萧时廉,并未将萧喜曳交给乳母,反而对乳母道,“你先下去吧!”
“是,夫人。”
乳母应声退下。
萧喜曳高兴了,可他爹爹却不高兴了。
“阿曳,这小子是故意的。”
沈簇并未看出萧喜曳哭闹的原因,她问,“故意什么?”
萧时廉却不说了,他朝萧喜曳张开手,“阿喜,爹爹带你去找二叔。”
二叔?
他才不要去。
沈簇见他仍旧安安静静的枕在自己肩上,笑道,“看来阿喜不愿去找二叔。”
“公子,夫人。”秦飒忽地来报,“二公子和二夫人吵起来了。”
沈簇连忙问,“怎好好的吵起来了?”
秦飒摇头,“刚才二公子院里的小厮来报,说请公子和夫人快些去劝劝二公子,莫要将二夫人气走了。”
“气走?”沈簇诧异,“已经这样严重了?”
“绮俏。”她唤道。
绮俏就在一旁,她将萧喜曳给了绮俏,又叮嘱她道,“你与阿喜待在院里,我们去看看。”
绮俏抱着萧喜曳,应道,“是,小姐。”
见萧喜曳没再哭闹,沈簇便与萧时廉往萧时义院里去了。
刚踏进院门,便听见萧时义的声音。
安玉就坐在屋中,一语未发。
看见萧时廉和沈簇,他似是有些发愣。
“大哥,嫂嫂,你们怎么来了?”
萧时廉正颜厉色地问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萧时义张了张口,却解释不出。
沈簇看向低头坐那儿的安玉,朝她走去。
“安玉。”她问她,“怎么了?”
安玉也不说话,萧时义也不愿解释,两人似是都在堵着气。
不知原因,沈簇也没法子劝。
询问了院里下人,谁也说不清,她只能作罢。
“安玉的性子不像是会与时义争吵的。”回去的路上,沈簇还在想刚才的事。
萧时廉牵起她垂在身侧的手,握在手心里。
“可两人谁也不愿说,你说这叫谁能猜的出?”
她方才说那么多,身旁的人却没一点儿回应。
于是她扯了扯被他握着的手,“你怎么不说话?”
萧时廉也看向她,“说什么?”
“时义和安玉。”
“不说他们。”萧时廉捏着她的手,“阿曳,我吃醋了。”
这前后不搭的一句话,叫沈簇听得糊涂。
她问,“你又吃什么醋了?”
“我吃那小子的醋。”
虽是自己亲生的,可萧时廉一想起今日他故意哭闹与他抢阿曳的把戏,而阿曳还全然未察觉出,他便觉得生气。
沈簇还在想那小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