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还开着的。”
“我去关。”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隔日一早,春德来了府中。
看门的小厮认得他,便让他进来了。
春德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到,“五姑娘,先生走了,他要我将这封信交给五姑娘。”
即使如今她已成了萧家的夫人,可春德还是喜欢唤她一声“五姑娘”。
“先生何时走的?可有说去哪里?”
春德摇了摇头,“先生只说要我将这封信给五姑娘,并未说要去哪里。”
昨日,先生将这封信交给他时,他便问了先生要去哪里,可先生不愿说,他也没法子。
沈簇接过春德手里的信,拆开。
信中,张礼只说他要再次起程了,不知归期,还说月祥布庄交给她,他很放心。
待她看完了信,春德问道,“五姑娘,先生可在信中说了要去哪里?”
她摇头,信中只字未提。
得知信中先生也没有说去了哪里,春德有些失望。
沈簇以为他不会走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留在京中,操劳布庄的事。
因为有张礼在,她便可全心全意在府中养身子。
她将信折好,对春德道,“春德,先生会回来的。”
春德回了布庄,她将信递给绮俏,叫她收好。
萧时廉回来时,沈簇还愁着眉。
“阿曳为何愁眉?”
沈簇望了他一眼,叹声道,“先生又走了。”
萧时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先生是指谁。
“春德今日来府中,与说我先生走了。”
他明白过来,“先生可说了去哪里?”
“没有。”
正是因为没有说,沈簇才愁。
“先生或许过些日子就回来了。”萧时廉安抚她道。
张礼说过,他志不在此,不在京城,也不在月祥布庄。
因为戚曳的母亲,这些年他被布庄绊住,如今她已按照戚曳母亲的嘱咐,将布庄交与她,而他,得了自由。
她好似能明白他那句志不在此的话了。
她舒展开皱起的眉头,“先生想回来便回来了。”
“那阿曳不愁了?”
沈簇摇摇头,“不愁了。”
萧时廉伸出手刚要将沈簇揽进怀里,乳母便抱着哭闹不停的萧喜曳疾步走来。
乳母也是没了法子,喂他吃了奶,也哄了他好大一会儿,可他就是哭的不停。
沈簇忙站起身,朝乳母走去。
她问乳母,“阿喜怎么了?”
乳母着急道,“夫人,小公子不知是怎么了,就是哭个不停。”
“是不是饿了?”
“已经喂过奶了。”
“那怎哭的这般凶?”沈簇也急了,伸手将萧喜曳抱了过来。
萧喜曳一进沈簇的怀里,哭声便立即停住了。
乳母疑惑不解,“怎突然不哭了?”
萧喜曳安静的将脸枕在娘亲的肩头,不哭也不闹。
沈簇也纳闷,只有一旁的萧时廉将萧喜曳的哭闹把戏看的明明白白。
沈簇怕他是生了病,于是询问乳母他是何时开始哭闹的。
乳母说不到半个时辰,她以为他是饿了,给他喂了奶,可吃了奶后仍旧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