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耳力提升到极致,也确定屋内没有半点儿人息,晏晚晚知道不对,抬手撑开窗户,从底下的窗缝里探头去看。
这么一看,她脸色陡然一变,那房中居然已经空无一人。
晏晚晚再也顾不得别的,一个翻身入了那房中。房间不大,灯火通明,一眼看去就能看尽,屋内没人,只有一股淡淡的药香。那药香有些熟悉,晏晚晚曾在赵祁川身上闻到过,可见他方才定在此处,还有刚才进来的那个人——
晏晚晚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儿,确定没有别的出口,赵祁川就不说了,她看着进来的那个人,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难道还飞天遁地了不成?
自然不可能。
那这屋子便定有别的出口。是密室?或是密道?晏晚晚这么一想,目光已是如箭般在屋内逡巡起来,可还没等看出个究竟,前头酒楼里传来些许响动,她耳根一侧,又带着不甘环视了这房间一周,听着那动静越发大了,终于是一咬牙,窜出屋去……
酒楼内的那个店小二送上酒菜,却见雅室内空无一人,点了酒菜的客官不知去了何处,正找了两个人一并找,就见着晏晚晚施施然从甬道另一头走来,对上他们惊疑的眼神,笑着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可是我的酒菜都好了?”
“是啊,酒菜都好了,客官去哪儿了?可让小的们好找。”
“我能去哪儿?有些内急,去寻了一趟茅房。”晏晚晚笑回道,神色间带出两分羞涩腼腆。
两个店小二对望一眼,没有说什么,将晏晚晚引进了雅室。
晏晚晚如常吃了酒菜,会了账,离开酒楼前,没有再露出半点儿异样。
“有唐姑娘在,暂且稳住了,只是已是回天乏术,怕也拖不了太久了。”言徵语调淡淡地答道。
这个结果倒没有出乎晏晚晚的意料,她悄悄叹了一声,萧嘉禾那娇公主怕是又要哭得惨兮兮了。
两人相视一笑,万千言语皆在眉眼无声的缱绻中。
言徵的回答,是微笑着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一下,曼声笑应,“这还用说吗?”
“可是皇后情形不太好?”随着秘密一点点揭开,晏晚晚对皇家之人的感觉也转为复杂起来。文皇后的生死她未必在意,可却担心萧嘉禾,也担心会不会对案情有什么影响。
只下一瞬,晏晚晚笑容一顿,想起一事儿,“我也有一桩事儿想要与你说。”便是将她到六出居发生的事儿三言两语与言徵说了,抬眼就见言徵拧着一双眉将她盯着,她心口一突,忙道,“我知道我有些莽撞了,可不是没有办法吗?我就怕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后悔就晚了,都来不及想别的。不过,我的身手你知道的,你该相信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而且,我这不是全须全尾回来了吗?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少,真的!”像是怕他不相信一般,她一双眼睛定定看着他,眼神切切,容色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