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之后,便是分道扬镳。
之后,仍是风平浪静。文公却有些喜欢邵钰一般,经常将他叫到身边,与他一起垂钓、闲聊.
这般一日过了再一日,晏晚晚觉得骨头缝快要闲得生锈时,他们终于在初冬时节,回到了上京。
除了早先便见识过她棋艺的言徵和陆衡之外,其余人都是看得连连惊赞。就连文公亦然。
晏晚晚笑笑,宠辱不惊,“文公谬赞了。”
文公微愕,忙抱歉道,“是老夫冒失了。”
晏晚晚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
平安抵达上京,路上没有出半点儿幺蛾子,晏晚晚虽然觉得有些出乎意料,却还是长松了一口气。
四目相对,半晌无言。良久,晏晚晚才微微笑着喊道,“缃叶。”
“家父不过是乡野之人,何况,家父已是先父,早已过世了。”晏晚晚淡淡应道。
许是萧衍夫妇的教导,晏晚晚虽然性子豁达,有的时候甚至不拘小节,可做起事来却格外的认真。一旦下起棋来,便是心无旁骛。早前与言徵下棋如是,此回与文公手谈亦然。
他身后,言徵、晏晚晚与邵钰目光短暂地交汇一处,又各自转了开来。
至于晏晚晚和坠儿,离京数月,自是要迫不及待回春织阁去。
文公看着她,神色却很是复杂,“后生可畏啊,没有想到,你一个小姑娘,棋艺居然如此之高。”
“怎么了?掌柜的?”坠儿瞧着前面的春织阁,已经激动得不行,谁知晏晚晚却突然不走了,她也跟着停下来,狐疑地转头看向晏晚晚。
晏晚晚朝着对方干脆利落地一拱手道,“文公棋高一着,晚辈受教了。”
言徵与陆衡要将晋武侯与郑家一行人暂且收监,然后去宫中向延和帝复命。
缃叶正在铺子里忙着,听得动静抬起头来,便已被坠儿一把紧紧抱住,“缃叶姐,我可想死你了。”一边在缃叶身上蹭着,一边蹦蹦跳。
文公不堪舟车劳顿,萧嘉禾便要先将他送回文氏宅邸。
缃叶眼中浮了泪,望着她,亦是笑了起来,“回来了啊!回来了就好。”
天南地北,分别数月。几人都有数不尽的话要说,奈何铺子里客人络绎不绝,几人只得暂且按捺下来,晏晚晚和坠儿都是放下行囊,便连忙帮着招呼客人。直到天色昏暗下来,客人都走了,这才打烊。
晏晚晚让人从丰味居送了席面来,一众人如往常一般,团团在后院坐了。
晏晚晚拍开一坛酒,起身举杯对众人道,“今日咱们好不容易又团聚了,大家敞开了吃,敞开了喝,不醉不归。”
大家听罢,都是开怀,笑着应道,“听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