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晚晚咳咳了两声,转过头去,不看他,这回少了两分气,却多了两分不自在。
言徵自是看在眼里,眼底隐了笑,“知道娘子喜欢,来日若得机会,想法子为你驯化一只,届时认你为主,自是娘子想如何摸便如何摸。”
“你当真?”晏晚晚听见,欢喜了,转过头来看他,双目晶晶亮,恍若宝石。
她这副模样看得言徵心软成了一滩水,笑着道,“当真!我家娘子的爱好总是与众不同,好在,嫁的人也与众不同,否则光是给娘子备礼都要伤脑筋了。”
“你是嫌我麻烦了?”晏晚晚朝他挑起眉来。
“哪儿敢啊?能为娘子效劳,三生有幸!”言徵笑答。
晏晚晚拢起的眉心这才舒展开来。
边上却是传来一声嘲讽至极的哼声。晏晚晚面色一僵,刚刚舒展开来的眉峰又拢起,转头一看,却只见到邵钰拍马而去,满是不屑的背影。
晏晚晚火起,握了握拳头,冲着他的背影临空挥了挥,这是个叛逆期少年吧?怎么就成了人见人憎的?
言徵笑了笑,将她的拳头拉下来,拢在了掌中。
扬州,是典型的江南城镇,虽然是明媚的秋日,少了春雨朦胧,杏疏影的细致婉约,可也处处都是纤巧素雅,水墨山水般的雅致。
晏晚晚却是扯了扯他的袖子,“买灯做什么?”
这一日,他们已到了扬州地界,期间,却并没有主动来找他们的人。可看着言徵面上惯常的清雅从容,晏晚晚也是半点儿不急,他瞧准的事儿就没有落空的时候。
晏晚晚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我义父了。这句诗是他和我义母最常挂在嘴边的。”
入目,却是言徵沉定如常的面容,他面上勾着清雅温润的浅笑,唤道,“博暄,是你啊!”
言徵牵着晏晚晚的手,穿梭在人群之中,步履徐缓,轻声问着,语调幽幽。
“是吗?那可得好好挑一盏!”言徵笑答,果真认认真真挑选起来。
“娘子从前来过扬州吗?”已是入夜时分,正好有月,却只浅浅一线,笼着云影,朦朦胧胧,倒是与古来文人墨客笔下的扬州月对上了。
“也好。”晏晚晚点了点头。
扬州城中仍是热闹,灯影、人群、摊贩……鼻翼间的喧嚣与络绎不绝的人**织成浓浓的烟火气。
更惊讶的是晏晚晚。转头看着那站在灯下,一身锦衣,惊讶莫名看着他们的年轻男子,眼底极快地掠过一道异光,下意识地一瞥身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