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鸣司从信上得出线索,找到可能与之相关的人,却一个接着一个地死去,而所谓的证据却全然不见踪影。
大人没有说话,目光环视屋内,除了那一只滚落地上的药碗,屋内其他各处都没有半点儿打斗的痕迹。
“这么多要查的,还愣在这儿做什么?非得我吩咐才知道做事吗?滚!”一声沉喝,在场的喑鸣司忙齐声应了“是”,赶忙脚下抹油地“滚”了出去。
“大人,下令搜查吧!东西说不得还在屋里!”
“暂时没有。大人当真确定是个年轻女子吗?按理,若是江湖上成名,且有这样身手的女子应该不多才是,叫得出名号的也就那么几个,如今竟没有能合得上的。”
大人点了点头,却并不怎么抱希望,只有一双眼睛,靠着描述,未必能有什么结果。
“说实在的,她一直蒙着脸,江湖上能人志士众多,她会不会是故布疑阵,让我们就是认定她是个年轻女子。或许,她已经不年轻,或是根本就不是女子呢?”身形也好,声音也好,要改变也不是不可能的。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大人却一时沉吟着,没有言语。半晌才问道,“你们可记得,我们正在查的是什么案子?”
喑鸣司一脚踏着朝堂,一脚踏着江湖,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见过。
大人却没有言语,露在面具外的一线薄唇冷冷抿着,足见冷冽,众人便都禁了声,不敢言语。
“你们不是在查近来逗留上京的武林人士吗?有没有身手上乘,且符合条件的年轻女子?”
这些都是猜测。不过无论如何,东西应该已经不在了。
“所以,定是她的东西被抢走了,悲愤之下这姑娘才会自戕?”瑞杉满口的恍然大悟。
就在一个月前,陛下不知从何处得到一封匿名的书信,信中道说是他手中有证据,证明十三年前的赈灾银劫掠案另有内情。
大人却是轻轻摇头道,“不必再查,东西应该已经不在了。”
一桩本已尘埃落定的旧案,却又沉渣泛起,只怕就要在上京城搅弄起无边风云。
“那这赈灾银劫掠案后又关乎着何人?”大人又是沉声问道。
关乎何人?接二连三的死人,自然是因为有人不想这旧案再被翻出,若说这当中没有内情,谁也不相信了。可要说这后头关乎着谁,自然是赈灾银劫掠的幕后黑手,还有……
被问着的那人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这赈灾银最后的下落是落在那位上头,难道……”即便隔着面具,也能感受到说话之人的情绪紧绷,他喉间艰涩地动了动,不敢将那位的名讳宣之于口。
“如果是的话,那这些来自军中的知情人,还有那个身份不明,却身手绝佳的高手,便都能连起来了。”那位除了在军中朝中的地位,江湖之上也是声名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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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