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对徐家的反应很平淡。”
时月似乎没想到江意会这么直截了当,滞了一下:“江总不想双方共赢?”
这个女人远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好说话。
而后一股子浓厚的绿茶味儿传到自己鼻尖,她侧眸望去,只见闻思蕊端着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杯绿茶,500ml的玻璃杯,450ml被绿茶占领,这感觉不要太美好。
“我应该激烈吗?”
而徐家人,此时是有怒不敢言。
徐家贷款几个亿填补不上这个亏空,明下的一切都要被收回。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到了自己对面。
与江意的职业性有着天壤之别。
“茶,谢谢。”
闻思蕊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摇了摇头:“时小姐的要求还是要满足的,您慢用。”
江意端着杯白开水浅浅的喝着,唇角笑意不减,低垂眸时,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帘,让梦瑶无法窥探半分。
老太太没有任何言语,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面对今日徐老太太的质问,她道出了实情。“阁下的秘书。”
“江总是成董的委托人不是吗?”时月始终是一副淡淡的模样。
众人都在替徐家捏把汗,心想,这怕是要凉了。
“我要见成文。”
看着怒火冲天的老太太,反倒她很平静。
江意修长的指尖落在膝盖上。
“时小姐,喝茶。”
她再打,还是忙音。
江意用冷漠的腔调说出无情的话。
这简单的转变被时月收在眼里。
方池耸了耸肩:“还用问?肯定是傅董啊。”
他言语温和,一字一句都像是毒药,蛊惑着你去犯罪。
“想啊!”
以往每次见面,她除了指甲修剪得当之外,必然还是涂着甲油的,而今,却素色朝天。
“妈、算了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也没用,我们还是想想解决办法吧!”徐之见老太太动了肝火,赶紧出言阻止。
捧在手间暖了暖掌心。
徐老太太一去世,银行的各方催债人上门。
“我和律师都见不到人,想必江总能替我带几句话,”时月知道,跟江意这样的人纠缠没什么好结果。
时月视线落在江意身上,开门见山:“江总应该知道我今天来所谓何事。”
“且还一而再再三,何必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不见得一个三十多岁的人都不懂吧?”
“妈、你知不知道阁下跟傅董的关系不好?”
徐老太太一把抚开徐之的手臂。
江意懂了,唤来闻思蕊:“给时小姐上杯茶。”
“你————。”
江意看着这一幕,低头藏了藏自己唇边的笑意。
她给时月机会的时候,时月不珍惜,现在,自然是要为难人家的。
老太太八十多了都没退下来。
时月坐在对面有片刻的沉默。
让她躲无可躲。
时月联系不到成文,见江意也没什么要跟她交涉的意思,再加上最近频频听到成文公司经营不善的新闻,弄得她人心惶惶,无法安定。
“但时小姐没了成董,用什么身份来跟我谈共赢呢?你的脸?你的身材?”
“时小姐可能对我不太了解,我这人没什么慈悲之心,旁人的死活与我并无多大关系,我这辈子,只渡自己。”
时月望着江意,目光中都带着审视:“徐家牵连的可是江家。”
“昨晚那会场我也在,你见过谁上去就说人家前妻差点被人强奸的?这要是我,不管这件事情是真是假,我都觉得脸上无光,何况是只手遮天的傅董。”
时月这日,穿了一身淡粉色的大衣,大衣毛领衬的她的脸红扑扑的,娇小可人。
首都多的是人被他儒雅的外表折服。
电话打到合作商那里去,得到的是对方无可奈何地回答。
这样一个温文儒雅的男人与傅奚亭商业霸主的气质有所不同。
徐老太太突然觉得自己成了过街的老鼠,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
“时小姐直言,”江意看破不说破。
一而再,再而三,傅董再好的脾气都该上火了。
傅奚亭的女人,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周问棠何许人也?
天板的存在。
“让她进来。”
“跟南州的一个暴发户一起进来的。”
2011年1月17日,徐老太太因心力交瘁在睡梦中离去。
徐老太太心里一揪,果然————。
“会有人帮我们解决的。”
徐老太太挂了合作商电话,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气得浑身颤抖。
江意拨着手中的指甲,散漫回应时月:“时小姐放心,好茶我这儿有的是。”
“我是成董的委托人不错,但我不是时小姐的委托人啊!”她时月还没这么大的本事让她去出面,更何况现在这种狗咬狗的情况,她怎么可能去出面?
坐收渔翁之利的好时机,还帮着她去反咬成文?
徐颂被老太太疯狂地点着脑袋,她头重脚轻地抱着抱枕。
徐家得罪了傅奚亭,连带着江家都在无形之中被碾压。
傅奚亭有的是手段弄死她。
翌日,首都都在流传昨晚之事,徐颂被傅董丢下护城河的消息在网络上不胫而走,最为精彩的是有人录下了昨晚的视频。
就是因为出身?
所以就否定了一切?
如果没有当初那些事情,现在站在江意这个位置上的人会是谁?
屈辱之心蔓延起来时,时月内心按压了许久的愤恨再一次炸开。
她落在身旁的指尖,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周而复始,数次之后。好似在内心下定了偌大的决心,望着江意一副同情的模样开腔:“凭我跟傅董的关系,不知行不行?”
“宴庭从未跟江总提及过我的事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