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奚亭这日进来时,从车里拿了瓶矿泉水下来,大概是多年前的教训太惨痛,他在孟淑这里,总会格外小心。
“不同在我从小就长在冰天雪地之中,我渴望温暖,也会珍惜温暖。”傅奚亭随口接过江意说的这番话。
傅奚亭望正坐在椅子上的孟淑,她刚起来,俨然还没吃早餐,穿着一身合适的家居服,洗头短发竖得一丝不苟。
又接着道:“孟淑的的父亲排这个……”
江意觉得今日的傅奚亭有些奇怪,讶异地望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希望他们别太磨蹭,”早点将恩怨情仇解决,这是傅奚亭的唯一要求,他们本身就是将计就计,为了放烟雾弹才离的婚,倘若孟谦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磨蹭,那他跟江意这种偷偷摸的关系还要持续许久。
傅奚亭的分析简单粗暴。
“这么明目张胆,不怕别人发现?”江意懒洋洋地将自己的脸从被子里拔出来。
那种平常的日常起居生活。
江意装载卫生间门口有些面红耳赤:“我来吧!”
二人分别,傅奚亭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孟淑的别墅。
“你下去买的?”结合男人衣衫整齐,江意不难想到。
“你不是她,也不会成为她,全国也在找不出第二个她。”傅奚亭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江意疑惑,这种事情不该是方池的职责?
“关起来了!”
“君子远庖厨的那一套思想理念,像你今天这样的举动,好多男人都接受不了。”
“方池呢?”
“梦瑶也被你收买了?”
“可以,”他难得的好说话,也难得地在孟淑提及那个孩子时没有给她甩脸色。
“先吃早餐,”男人将爱人从地上扶起来,牵着江意的手往餐厅去。
挥了挥手让闻栖出去。
充其量只能算是个临时旅馆,他偶尔来这里休息一下,这还是婚前,至于婚后,更是少来。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休息好了?”
即便是病了,也掩藏不住周身的贵气。
江意设想过今天傅奚亭给她的解决方法是让商场的人送些新的过来,或者说让豫园的人来。
男人温温点头,似是怕江意数学不好,开始给她折算了起来:“一个半月,四十六天,一千一百零四个小时,我们只做了今晚这一次,江小姐,你约莫是忘记了自己答应过我什么了?”
“现今几号?”傅奚亭又问。
“那倒没有,”傅奚亭的指尖卷着江意的头发,一圈圈地上去,一圈圈地下来。
江意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傅奚亭会亲自给她搓洗内裤。
傅奚亭沉吟了会儿,直溜溜的目光盯着江意,让她心里发怵。
江意想了想,不明白傅奚亭这人为何突然提这茬儿,只得如实回应:“十月初。”
要是这点准备都没有,他早就被拿捏住了。
“那孟淑为什么会嫁给你爸?”
得!她又成了傅奚亭的口中餐了。
“啊?”
“我要见见那孩子,”孟淑今日说的是要见见,而不是想见见。
傅奚亭:“这个假设不成立。”
“时代的改革需要付出代价,他们想护住自己的地位必然要拿大量的金钱去填补,钱从哪儿来?”傅奚亭这句话说得赤裸裸。
江意懂了。
“你怎么说的?”江意翻了个身,被傅奚亭顺势捞进了怀里。
“没什么,今天格外地想再告诉你一遍,”傅奚亭的手落在她的腰上缓缓的捏了捏。
“去换上,”傅奚亭将底裤塞到她手中,江意接过,进了衣帽间还是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
傅奚亭听着江意这歪门邪理的话,一时间不知道是笑还是哭。
那絮絮叨叨的性格,倘若不是对傅奚亭足够衷心,估计早就被换了。
“孟谦没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必然会有别的动作,找人盯着了吗?”江意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询问傅奚亭。
若是东亭那些副总早知道这就是一炮能解决的事儿,说什么都要把江意绑过去。
傅奚亭关了水龙头,拧干手中湿哒哒的内裤:“无碍。”
而且这个手段还不能太光明正大。
虽然平淡无味,但最起码夹杂着真情在。
傅奚亭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不停地变换着内裤角度:“他们介意是因为他们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你让他们站到我的位置上来试试,一个连家都没有的男人如果连这点事情都要计件的话,那这辈子还能剩下什么?”
语调淡然的江意好像此时不是在跟他聊他自己。
“当真?”江意不信。
男人见江意说话都有力气了,心思又起来了。
“司柏今天跟你说什么了?”
“多久了?”傅奚亭凝着她,眼眸中像是藏着漩涡。
江意一时间有些恍惚,她从来没有想过今天。
“你先出去,”傅奚亭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孟淑对面。
“然后,再就是现在的孟谦,”傅奚亭扯过沙发上的领带递给江意,江意极其自然的顺手给人家打领带。
二人在豫园待久了,一切生活起居都有佣人来解决,任何事情都依靠别人的前提下自然会少了一些人间烟火气,而傅奚亭今日晨间的这份举动,倒让江意想起了邹茵跟江阔。
江意咽了咽口水:“一个半月。”
傅奚亭进去,没在床上看见江意,反倒是在床边儿上抱着腿蹲着。
到底是夸他厉害还是想干什么?
“一次十分钟?”男人问:“你拿我跟那些举不起来的人比?”
江意:……“假设而已。”
早餐结束,江意接到闻思蕊电话,起身去客房接了这通电话。
“怎么了?”男人穿着睡袍走过去,乍一入眼的是江意湿答答的内裤躺在地上。
她最近听说的事情很多很多,从孟谦……到傅奚亭、再到那个孩子。
但这些话,她不能说,傅奚亭看管着她,给她吃喝给她优渥的生活,但是没给她自由,她好不容易有了获取外界新闻的机会,不能就这么白白放弃。
“你只需要告诉我那个孩子现在在谁手里。”孟淑略带祈求开口。
傅奚亭喝了口矿泉水,舌尖抵了抵腮帮子,缓慢开腔:“苏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