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身朝着二楼而去。
男人的唇齿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肩头,咬的江意微微蹙眉。
他也有资格开口。
落在身旁的手狠狠地捏在一起。
“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肤浅的人。”
伸手摁住江意的脑袋送上自己的薄唇,捧着她的脸颊辗转反侧。
他逼着傅奚亭放下自尊,低头跪在自己跟前,逼着他说出年少时的肮脏与不堪。
傅奚亭走近,大掌揉了揉猫头,小家伙呜呜着,开心的翻起了肚皮。
站在楼梯口的人跨步下楼时,让昏昏欲睡的值班佣人吓得浑身一颤。
“为什么隐瞒了这么久今天突然要说出来?”
江意的手从傅奚亭松软的发丝上缓缓落下来,傅奚亭一把抓住她的掌心,被迫与之十指相扣。
望着江意,因为隐忍,面上青筋直暴。
“那让他才会去找江意啊,你看江意要不要他。”
“江意,我们并没有那么爱彼此。”
江意内心的怒火在傅奚亭短短的言语中变成了愧疚。
“江意,你爱我,但你更爱你自己,而我,爱自己,但更爱你。”
徐之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砸开了。
逼着他将那些本该尘封住的成安往事挖出来,摆在她跟前,一件一件的说出来。
“为什么?”
“意意——我无法选择、”
傅奚亭好似被这件事情抽去了全身力气。
“你也不是我,你也不知道我在得知这个真相的事,内心有多心如刀绞,我甚至恨不得当时就在飞机上死了。何必再活一遭。”
这日晚间。
“是你——。”
傅奚亭想,不见得。
“可怜可怜我,算我求你。”
喘息声在耳边响起:“你知道的,我不愿意。”
逼着他撕扯开自己的皮肉,将里面的肮脏一点一点的掏出来给自己看。
相反的,带着些许理不直气不壮。
老爷子叹了口气,后悔呀!
也不管门是不是关着了。
可未曾想到自家的孙女嫁给了阁下的亲外甥,这中间的关系可想而知,明明是一句话的事情自己却绕来绕去始终无法到达重点。
不可置信的眸子落在老爷子身上:“您说、傅董是阁下的亲外甥?”
江意看着男人行至门口。
她不得不承认傅奚亭刚刚说的那番言语,直击她的内心,让她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杀犯,仗着傅奚亭爱自己,逼着她当着自己的面折断自己的翅膀,逼着他一根根的拔掉自己身上遮羞的羽毛。
“你没看出来吗?老爷子后悔了,”徐之冷漠开口。
江意看着压着自己身上的傅奚亭,只看见男人浑身都在战栗。
倘若现在他去找江意,必然会受到傅奚亭的怒火。
那是一种做错事情之后没有得到原谅惊恐。
用尽各种方法与手段,施展各种谋划。
傅奚亭见江意突然停住,近乎恳求的语调响起:“摸摸我,宝贝儿。”
一瞬间,扎进了傅奚亭的内心深处。
砰————。
他比任何人都知晓,如果江意的身体一旦恢复如初。
“我承认我做错事情在先,但并不代表我不想改正。”
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
“江意若是不让他有多远滚多远,我把名字倒着写,他需要我们的时候就跟我们在一起,不需要我们的时候后悔了,就想把我们踹开,刚刚那是什么态度啊?爷爷一把年纪了还不服老,真以为自己跟当初年轻的时候一样,还可以呼风唤雨还可以站上顶尖呢!真正要上高位的人在退休之前都已经上去了,没有上去的那都是活该要下来的人,自己是什么段位, 自己心里一点逼数都没有吗?”
争吵声愈演愈烈,本是安静的于豫园被阵阵沉默惊醒。
也不去关门,好似就是为了江思的吼骂声能传到楼下。
多罕见啊。
傅奚亭脚步顿住,停在床尾,未曾回眸,低沉的语调像是一个濒临死亡之人:“因为你逼得我没有任何办法了,我不想离婚,想获得你的原谅,除了撕开自己的伤口之外再无任何办法。”
傅奚亭的掌心捏着江意递给胳膊近乎要让她骨头碎裂。
江思说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傅奚亭——。”
落在江意肩膀上的手也缓缓的往回收。
他一直都想再上高位。
一寸寸地攻略她。
老爷子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这件事情。
傅奚亭凝着她,眼眸猩红的近乎要滴出血来。
“素馨、素馨,”男人嗓音一遍比一遍高涨。
她伸手推开傅奚亭起床离开,只是脚尖刚刚占地,便又被傅奚亭摁回了床上。
但却仍旧没有忘记自己想说的话。
包羞忍耻四个字已经不足以阐述傅奚亭此刻的心情了,长长的睫毛遮住阴郁的眸子,他直视江意的目光就像在直视一个刽子手。
那种感觉,太凄惨了。
她好像拿着刀,斩杀了一个高傲男人的自尊。
可现如今,这抹光竟然想离他而去,这种残忍的做法无异于是一脚把他踹回地狱,让他在回到混乱的世界里。
沙发上,老爷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我没有见到阁下。”
如果留在身边的是江意他们, 如今他也不会这么窘迫。
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避无可避。
江思气着了,脸色难看至极。
残忍吗?
残忍。
“这是两码事。”傅奚亭喑哑着嗓开口解释。
惨啊!实在是惨!
“阁下与傅先生都不喜在外谈家事,不知道很正常。”
可就是在这样一个朦胧的晚上,江意似睡似醒,似是知晓傅奚亭在身旁,她困顿得连眼帘都不想抬起。
片刻之后。
而今日——不该有这个动作的。
傅奚亭落在她脑后的手直接僵住。
四目相对,他看见的是江意眼神中的淡然,和自己那张冷漠失望的脸面。
江意望着天板面无表情开口。
男人将江意狠狠地楼进怀里。
脑海中有一瞬间的惊慌和担忧冲了上来,于是他急切转身,跨大步朝楼下而去,急切的步伐恨不得脚下生风。
“我生于阴暗,长于阴暗,直到遇见你、意意、直到遇见你,我已经是孤苦无依了,你不能再这么残忍地将我一脚踹回去,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我有选择,我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聊些家常,说着情话。
就像初进谈判院,在一堆豪门世家小姐公子身旁,她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出身卑微。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你要我如何跟你说?我的亲舅舅为了有足够的金钱支撑着他坐上高位,设计下毒让我的父亲慢性死亡,你又要我如何跟你说,我的母亲跟别的男人上床生下了一个不该存在这个世间的孩子,而这个男人,是孟家人为了钳制她而特意送上来的?你要让我如何跟你说,我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我看着我父亲死在我跟前,看着我母亲跟别的男人上床,意意、你明知道我心有隐情,但却逼迫着我说出这些让我觉得极度肮脏的真相。”
多残忍啊!
一滴清泪,似是极其烫手,她潜意识中想甩掉。
夜幕深沉,近到两只猫的呼噜声都听不见。
漆黑的卧室借着外面的路灯有些许微亮。
“每个人心里都有无法提及的一些过往,我不告诉你,并不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而是我不想让你看见,我从小就生活在那样肮脏的环境当中。”
他没这个资格说。
“我一直觉得你我之间是相同的。直到今日才发现你我之间根本就不同,我明知人性肮脏婚姻不可靠,却仍旧选择爱你。而你,明明可以选择爱我,但却始终觉得人性肮脏婚姻不可靠。”
她太理解傅奚亭的这种感受了,就像年少时分,她不愿意旁人知晓自己的家庭情况一下。
“好了,少说两句,徐之在旁像模像样的开口。”
男人伸手掩了掩她身上的被子。
均是无果。
“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们就离婚。”
傅奚亭悬在嗓子眼儿的心狠狠落下。
推开客房的门,男人便看见被子里拱起的那一坨。
从薄唇,至耳畔,再至胸前。
掀开眸子望向他,换来的是男人侵略性的吻,和近乎要撕碎她的冲动。
“我为什么要少说两句?对于爷爷我们从来都是问心无愧的,和爷爷对我们并不见得是这样,心有所愧的人不想办法道歉,为什么问心无愧的人要隐忍呢?”
至于解决问题,也是一样。
动作之间甩到了床头柜的台灯上,啪的一声,台灯碎了一地。
她太残忍了,一个活着的人,却扯掉了死去之人的遮羞布。
“你有选择,选择将事情告知我。”
与前一次的粗鲁不同,这一次,江意也好,傅奚亭也罢都在极力的克制自己,让自己变得温柔。
午夜,江意的催促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快点,我要来了。”
而傅奚亭,在这种事情上向来以江意为主,男人沉腰将她送上巅峰,刹那间,江意的喘息与呻吟声在傅奚亭耳旁炸开。
看这个字数就应该知道我摸鱼摸得有多厉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