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药停了。”
中度抑郁症吃完还可以控制,可要是发展成重度抑郁症,到时候吃药都无能为力,等待着她的不是疯魔就是死亡。
徐之没出息似的看了她一眼:“你记住了抢银行犯法,但抢男人不犯法,一个女人,这辈子美貌和任何东西加起来都是王炸,而她,不过是很好地利用了自己的优点罢了,在这首都多得是会利用有自己长处的女人。”
“等你把毒手伸到她身上了,等你要她命的时候再说这句话,”
面上尴尬一闪而过。
“夫妻之间,若是打架,穿上衣服是家暴,脱了衣服,那可就不是了,同理,你觉得我现在是在虐待你嘛?”
反手将身后的江意拥到自己身前来,捧着他的脸颊狠狠地亲了一口:“你好狠的心呐,宝贝儿,凌晨五点,你这是虐夫,”
婚后,自打她与江意之间起了冲突之后,傅奚亭对她连最后的几分耐心都没有了。
“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就不要随意出门了。”傅奚亭叮嘱江意。
江意心想,傅奚亭其人,我是没有这张嘴,应当会更帅气。
男人语气颇有些肃沉之感,盯着孟淑的目光含着冷漠,他凝着孟淑,心中早已无任何情绪可言,那些情绪,早在早年间就已经被消磨殆尽了,剩下来的除了痛恨,在无其他。
那些温情时刻,都是装的,都是假的。
傅奚亭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傅奚亭眼见人过来了,伸手挡住江意的动作:“汗哒哒的。”
“醒了?”傅奚亭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江意回身的一瞬间,脑子里面尚未想着如何,可手中动作却已经伸了过去。
就是这样的一个肮脏货,成了他们母子之间这辈子都跨不过去的鸿沟。
江思妥妥地震惊住了:“她怎么不去抢啊?”
“你知道就好,”傅奚亭的无情,在孟淑身上一点点地练出来。
孟淑何其厉害啊,所做之事贯穿他整个人生。
“傅奚亭,我再肮脏不堪,那也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是从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你能改变这个事实吗?你能改变你是我儿子的这个事实吗?你不能,即便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无法抹去你跟我是同一种人的事实,这就是你的命。”
进傅家墓园?
傅奚亭垂在身旁的手微微地勾了勾。
“床垫肯定也脏了,”江意又道。
“一千多万?”
傅奚亭呀傅奚亭,真真是谋心好手。
孟淑口不择言,怒目圆睁地瞪着傅奚亭恨不得要弄死他的模样,他这些狂妄的话语让傅奚亭动怒了吗?并没有,好似他早就知道这是孟淑的真面目。
……
但江思,一个连校门都没出的女大学生,听到这别墅,自然是惊讶:“多少?”
这日,傅奚亭反问她:“我让你进去,你配吗?”
江思:……
“画展?”
可惜了,好端端的一个男人长了一张嘴,煞风景。
“她回来了,你很高兴?”傅奚亭冷如寒冰的嗓音响起。
若非没钱,谁会愿意带着女儿来当门卫?
而那个与他苟且的男人,被她夸赞得如同世间绝物。
江意凝着傅奚亭,恨不得此时此刻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钢筋,直男!
脑海中回忆起那日的杀戮,孟淑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祈求他放过那个与她苟且的男人。
“哪里来的画家?这么年轻?这首都里的有钱公子哥儿多的是喜欢这一挂的,不得争破头颅?”
江意缓步走过去,站在男人身后,伸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下巴落在男人的头顶,如只小猫似的,缓缓地蹭着。
“谁说不是呢?前几天听说某位老总从他手上买了一幅画了1000多万。”徐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语调儿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她来找你干吗?”江思好奇。
江意也没纠缠,摸了摸脖子,似是有些不舒服舒服地动了。
江思一看就懂了,这是请她去看画展。
孟淑其人,如果不是自己的母亲,真是死不足惜。
江思可太清楚首都公子哥儿的那些尿性了,嘴上喊着喜欢文艺青年实际上蹦迪的时候眼睛只往胸大的身上看。
7月17日,傅奚亭与江意结婚一周年的头一日,这日清晨,江意从睡梦中惊醒,蹭地一下坐起身,惊得傅奚亭险些灵魂出窍:“怎么了?”
“如果我死了,你会让我进傅家墓园吗?”孟淑自打被傅奚亭丢到别墅来之后,无数次幻想过这个问题,而每次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一个画家,”徐之漫不经心回应。
“老公,你知道吗?”江意娇媚的凝着傅奚亭,语气有那么些许的狡猾。
“去客房再睡会儿?”男人看了一眼时间,温温柔柔的提议。
“成文,”徐之回应。
若是不仁慈,孟淑早就死千百回了。
傅奚亭这话本说的是无意识,一问一答也没什么不妥当,可江意想刀他的眼神是无法忽视的。
而这时月,长得是一副文艺女青年的模样,可身材确实前凸后翘,那不是正宗那些公子哥的下怀吗?
白日里带着文艺女青年出门装逼,夜晚蹦恰恰时嗨翻天。
“会有佣人换。”
“恩,不出意外的话,”傅奚亭回应。
孟淑坐在别墅沙发上,听到了如此一句话。
而傅奚亭父子呢?
阴沉,冷漠,从不关心任何人,满身心只有自己。
她坐起身扒拉了一下头发,拉开客房门往主卧而去。
她早就希望他去死了,他死了她才能解脱。
满脸柔情。
那一瞬间,江意脑子里好似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开。
这年七月,傅奚亭前来看孟淑,是带着任务来的,昨夜睡梦中,这位鸿商富贾做了场复杂的梦,梦境中,他与江意有了孩子,可转念间,孩子死了,死在了孟淑手中。
“当然去了不去怎么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床单是不是要换了?”
放过他?
他当时恨不得杀了他,怎么会放过他。
傅奚亭勾唇浅笑:“你知道吗?你的脑子实在是配不上你的出生,我想弄死你,岂是江意能阻止的?我若不想弄死你,又岂是一个江意能怂恿的?”
而正,正也是时月能还能有脸找上门的原因。
傅奚亭这话的言外之意,都是他自己的决定,与江意无任何关系。
“大姨妈来了?”傅奚亭看了眼江意,一时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同情她。
傅奚亭望着她,用一种极其平淡冷漠的语气道:“爱你之人和你所爱之人都死了,你活着还有意思吗?”
傅奚亭这是想让她去死?
即便现在没那个本事了,可她的一言一行仍旧如同烙印般落在了他的心里,挥散不去。
“乖,不碍事,一会儿我来清理。”男人轻言细语安抚她。
“我为何不能高兴?那个孩子比你更像我的孩子,”孟淑对傅奚亭的参数后手段始终无法接受,而时月那些年在傅家的时候无意是朵解语,陪伴着她,听话、乖巧、懂事。
一个年少十分没有被人细心呵护过的女孩子成年之后遇见这样的一个丈夫,难免会将它拿出来与以前的那些人做对比,二者对比之下傅奚亭又是个十足时的赢家
大抵是前段所有的温馨时刻让他格外留恋,所以此时此刻的傅奚亭,致力于要把所有的危险都压在摇篮里,不让他冒出来。
一个大姨妈,在他眼中堪比病人的存在。
“我这两天要抽空去趟建州,提前跟你说声,”钱行之他们在建州待了许久,江意虽然人没去,但心是悬着的。
去建州是必然。
傅奚亭等江意开口等了许久,他当然知晓江意让钱行之和司翰去了建州,即便江意不说,司柏也会旁敲侧击得到自己跟前来叫嚷那么一两句。
“记得回来,我在豫园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