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262:我没心情跟你——
江意不用看都知道是傅奚亭。
男人这乌沉沉的嗓音不用猜想都知道他此时定然是怒火中烧,估计是恨不得能将她摁在地上摩擦都是好的。
江意想抽开手,却被人握的更紧。
此时的大厅里,只有大家接二连三的吐槽声和渐渐亮起来的手电筒光亮。
江意和傅奚亭在漆黑的人群中僵持着,她不用想都知道此时的停电必然是傅奚亭的功劳。
屋子里灯光亮起的前一秒,傅奚亭扯着江意离开了大厅。
有人心情不好时郁郁寡欢,有人心情不好时极力去寻找乐子让自己开心, 而江意无非就是后者。
但这个后者显然不能让傅奚亭接受。
六月的天,夜色朦胧,霓虹灯照耀着酒吧一条街灯火通明。
“好友坏心情的方式有很多,如果你知道我会生气还选择去做,那这不是犯错,而是你的选择。”
擒着江意的手一把将人摁在门板上,咬牙切齿的警告她:“你别逼我。”
二气的是江意受了委屈不知道跟他说,三更半夜的不回家睡觉,跑到这里来跟搂着别人的蹦迪,若不是他来得及时只怕是都贴上去了。
江意怒火从心底萦绕而起,刚开始的一点心虚在此时消失殆尽。
“我做错了什么?若不是为了他好,若不是担心他一无所知的被蒙在鼓里,我会气冲冲地冲到豫园去找江意吗?”
旁观者看待事情没有当事人那么清晰的感受。
而显然,傅奚亭也发现了, 他先是冷笑了声而后再道:“你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
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必呢?
闻栖刚从沙发旁起身,孟淑电话就响了,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傅奚亭三个字,她将茶几上的手机拿起来递给孟淑。
而她的教养也不允许她将这个过错放到傅奚亭身上,这跟古代那些父债子偿毁灭人性的理论有何区别?
闻栖规劝:“还是接吧,万一先生起了怒火怕是不好收拾了。”
孟淑靠在沙发上捂着脸失声痛哭:“他死都不跟我离婚,所以我才背负上了出轨的骂名。”
见傅奚亭不说话,江意再度咄咄逼人:“不说话?”
闻栖望着声泪俱下的孟淑,不知该如何规劝。
江意手心火辣辣的疼,而傅奚亭仍旧没有放弃的意思。
关青将那孩子带走时,时刻带着孩子的女人惊慌了,想从关青手中将孩子将过来却被保镖摁在地上。
傅奚亭一遍一遍的洗着她的手,洗手液一遍一遍的上来,就好似她摸了什么病毒似的,不洗个几千遍就要暴毙而亡。
江意疼的直皱眉,伸手想去推开他,却被男人捞进怀里倾覆住了薄唇。
侧眸望向屋外,就就看见关青缓缓下车,手中还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很孩子。
孟淑的那段婚姻,简直就是旧时代父母的包办婚姻,二人没有感情,结婚后的极长一段时间,她与傅闫的见面只在床上,上完床,发泄完,他穿上衣服人模狗样的走进书房,二人无半句交流,这就是她的婚姻。
闻栖无奈,除了叹息别无他法。
“还是说,你骨子里就觉得我跟某些人是同一种人,会出轨,会出去瞎搞,会在明知有丈夫的情况下还跟别人阴私生下——————。”
搂着别人的腰蹦迪实在是算不了什么,面对上门挖墙脚的男人这人都能倚着车身抽着烟看好戏。
闻栖话语刚说完,孟淑猛的从沙发上起身,想出去,却被闻栖一把拉住:“夫人,先生说过,您若是出去跟那孩子见了面,他不保证这孩子还能完好的存在这个世界上。”
一个因为母亲出轨而童年不幸的人,成年之后若在发生同样的事情,那无疑是可悲的。
“你疯了?跟我发什么脾气?你要发脾气也该是去找别人不该找我。”
“这个世界上,每天出去蹦迪的人大有人在,难道他们各个都会家庭不忠对婚姻不诚吗?傅奚亭,不见得,你所不能接受我这种释放坏心情的方式不是因为我在搂着别人的腰蹦迪,而是因为你知道,我有理智,有思想,而你母亲,确实也是做的过分,你会紧张会与我上纲上线全因为你觉得这段关系兴许会不可控,否则,以你这样的男人,是不会这般是急切。”
那孩子因为不肯,哭的撕心裂肺。
而江意,仅是站着,不反抗,也不言语。一副任人摆布不想挣扎的模样。
霎那间,车厢里烟雾缭绕。
当傅奚亭疾言厉色的将这句话说出来时,江意觉得,她此时的身份来做这些年,是不妥的,不合适的,这些不妥与不合适,不是因为她这个人,而是因为她已婚的身份。
归豫园,江意刚下车,傅奚亭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进了一楼卫生间,随之而来的是流水冲到自己的手上和大把大把的洗手液糊上来。
足以让孟淑备受煎熬。
将火气撒到她的身上,也不允许她内涵孟淑。
这日,孟淑哭的撕心裂肺以至晕倒。
可就是这样的一段婚姻,困住了她几十年,至今她都没有你这样的人离婚,即便他死了。
这孩子生下来就被傅奚亭带走了,五年过去,见面次数屈指可数,至多是每年生日时,允许她遥远的望上一眼。
她伸手猛地推开傅奚亭,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后座上,江意透过玻璃车窗的反光看着傅奚亭点燃了一根烟。
而关青见此,才将人带走。
“你受了委屈, 我会替你撑腰, 有人惹你, 我也会替你收拾,但你不该将你我的婚姻当儿戏,也不该在婚内做出这种搂着别人的腰蹦迪的戏码,”男人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连带着标点符号都蕴着隐忍,江意一抬眸就撞进了傅奚亭猩红的眸子里。
而不是气得有家不能回。
“是你在挑战我的底线,”江意盯着他,与傅奚亭对视。
看着眼前这一幕,关青只觉的百感交集。
傅家的关系本就摇摇欲坠。
闻栖想起傅闫,那样一个俊逸沉稳的男人在婚姻里却是那样的极端,孟淑年少时也是首都贵女,可这贵女,至今却沦落到如此地步,怎能不可悲。
孟淑仍旧是拒绝:“他现在打电话,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我不接。”
她有那么些许的不能理解,但又似是可以理解与接受。
道路两旁的霓虹灯让车厢忽明忽暗,在这深夜有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意思。
江意突然觉得,自己放纵过头了。
身旁男人蜂目豺声,江意凝视着傅奚亭,忽而一笑。
可悲的母子关系。
今日———之所以会上纲上线无非就是觉得这段关系让她慌了。
刹那间,男人手中动作停住,盯着江意的目光近乎怒火中烧。
江意呃住了,这是一种选择?
与傅奚亭而言,同样残忍。
傅奚亭脑海中情绪越发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