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261弟弟好,弟弟秒
亡命天涯这种事情只是听起来浪漫而已。
真正身处其中的人哪个不是度日如年。
从那个圈子里爬出来的人谁不是抽筋扒皮去了半条命的。
办公室里,浓厚的咖啡香味从咖啡机前传出来。
江意端着两杯咖啡行至茶几前。
一杯咖啡放在了自己对面。
她慵懒的靠在宽厚的沙发上端着杯美式,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钱行之冷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打量。
“你为何对我伸出援手?”
傅奚亭归家。
“酒吧!”方池望着傅奚亭小心翼翼开口。
在而后, 二人正面交锋。
钱行之初见她。
“让关青去将那孩子带到庄园,给孟淑好好看看,”好了伤疤忘了痛是不是?给脸不要是不是?
那就扒开她的伤口让她好好看看,自己当初干了什么混账事儿。
佣人回应:“先生出去开会去了。”
一寸寸的往前。
钱行之不仅仅是江意人生中的第一道曙光,也给孤傲的她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不明白孟淑这一桶操作是什么意思。
无坏心?
江意险些笑了、
“你家先生不在家?”孟淑的目光落在佣人身上。
她交代素馨安排住处时,素馨看着钱行之吓得半晌都未言语。
力图从她的面容中找出点点破绽。
转身之际,他听到这辈子最为理智的一段话:“站在工作角度,我不该放你下去冒险,但我的良心告知我,我应该支持你,不管你是死是活,这把写着我名字的枪,请你销毁,别害我。”
“因为我跟你一样,是从深渊中爬出来的,”知道深渊有多黑暗,也知道这条路有多漫漫。
钱行之将孟淑亲自送上车,转身回来就看见江意端着杯子猛喝水,似是想借此来消火。
傅奚亭怒火中烧,手中的手机摔在地上五马分尸。
司翰洗脑式的腔调在江意的耳朵里经久不息。
刚张口,嘴巴就被一只粗鲁的手掌心给捂住了。
未婚之前,傅奚亭是不许孟淑上豫园的。
江意微微闭了闭眼,浅浅的嘲讽了声:“你有话直接问我就是了。”
她才连连点头。
她从书桌前站起身,一声妈还未喊出来,迎接的是孟淑略带质疑的目光扫向整间屋子。
“你————,”孟淑气的手抖抖。
钱行之刚转身出去,就听见客厅里传来玻璃碎地声,还有佣人惊呼小太太的声响。
彼时, 二人都是顶峰的王者。
江意倒也是不跟孟淑有过多牵扯,直接走到佣人跟前,盯着她。
这豫园里,有孟淑的人。
司翰心里有种他要完了的悲凉感。
方池一愣。
“说起来钱先生可能不信, 你是我在黑暗世界里看到的第一束光。”
担心有多浓厚,怒火便有多深。
吩咐完了一切,才转身进来告知找到江意的去向了。
方池一听这话,就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目光落在素馨身上,见她低垂首,颤颤巍巍的一言不发,约莫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晨间的那点温情早就不复存在了,归家路上的急切与回家之后的惊心动魄让他一颗心提在胸口下不去。
悲凉感才上心头,后脖颈就被人拎住了。
“去吧!没事儿不要来主宅这边。”
似是不相信江意的言语。
若非走投无路,他怎会来找江意?
赶忙往配楼奔去。
“夫人走后没多久,太太就气呼呼的出门了。”
“弟弟好,弟弟秒,弟弟宠起来呱呱叫,别嫌弟弟年龄小,弟弟永远对你好。”
他尚未走远,就看见江意驱车离开了豫园。
江意端起酒杯喝了口酒:“不就是想让我放你去蹦迪吗?”
这日,豫园一片混乱。
江意脚步顿住,乌沉沉的目光凝在孟淑后背上,指尖微微勾了勾。
江意看了眼孟淑,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请她们出去。”
环顾四周。
傅奚亭给她一分脸,她爬三分。
“07年, 我入谈判院的第七年, 我一直竭尽所能的向前行走,从未想过侧眼去看世界, 也从不相信这个黑暗的世界里会有纯粹的爱情,游走在高位上的我实在是见多人任性的丑陋,但钱先生愿意为了爱人放弃生命的举动,无疑是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打醒了一个孤傲的女孩子。”
钱行之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伸手将头上的帽子一摘,一张刀疤脸露出来,目光凶狠的盯着孟淑和闻栖。
好不容易日渐升温的夫妻感情就因为孟淑又打回了原型。
男人站在窗边一连给孟淑去了临近十通电话,均是无人接听,他一通电话一通电话的打,一支烟一支烟的抽。
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喝得一干二净,又将杯子推回去给了酒保。
钱行之听着江意的话,目光扫了眼屋子。
直到钱行之的出现——————。
“你不想体验一下人生的无限乐趣吗?刚出校门就结婚有什么意思?这年头的男人都分幼弱壮强了,你却守着一个成天天南海北搞事业的傅奚亭过活,一点人生乐趣都没有,叔叔吃多了,不想整点弟弟换换胃口?弟弟可香了。”
“江总,”钱行之将人扔到院子之后又反身回来。
直至最后一个电话,仍旧是无人接听。
“先生。”
傅奚亭:所以,孟淑老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弄幺蛾子?
男人拿出手机给江意打电话,那侧只听电话响,不见人接听。
“没什么,随意看看,”孟淑话是这个话,但这个随意看看中确实是令人感到不适。
江意险些气的心肌梗塞,傅奚亭与孟淑关系不好,她即便再如何都未曾在他跟前说过孟淑一句坏话,始终秉持着旁人母子之间的事情她不好过多言语,自诩对于孟淑也没什么过分之处。
凌晨一点,江意正在舞池中央跟弟弟聊天。
不消片刻,整个豫园都知道他们的小太太趁着先生不在家带了个男人回来。
孟淑似是被人戳到了伤口,整个人瞬间横眉怒目的瞪着她:“江意你什么意思?你别忘了,我再不济也是傅奚亭他妈。”
大抵是前几次来,江意都没将事情告知过孟淑,让这人以为江意畏惧她。
可今日,孟淑登堂入室的指桑骂槐着实是伤着江意的心了。
刚一推开配楼的门,就见屋子里横七竖八躺了不少人,有捂着脑子哀嚎的,也有扶着腰呻吟的。
女主人紧拧的眉头来不及舒展开,就见孟淑又转身出去了。
“太太今日下班回家领了个人回来,这风声被佣人传到了夫人耳里,夫人找上门来跟太太产生了冲突。”
在拨给司翰,同样如此。
来不及管这里的状况,扭头先去处理事情。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开口询问江意。
“我既然请你来,你就该明白自己在什么位置上,洒扫就干洒扫的活,后厨就干后厨的事儿,是个佣人就别把自己当主子,拿着我开的工资却干着吃里扒外的事儿,谁给你的胆子?”
他时常听闻江芙的名字, 但初见的场景实在是令人意外。
“钱先生既然与林清河有所接触,应当听过这中间的故事吧?”
而主宅内,傅奚亭拿出手机给孟淑打了通电话,浑身蕴着一股子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且满脑子都是找她算账的冲动。
江意手撑着下巴望着调酒师挥舞着手中的东西,司翰在一旁啧啧奇叹:“难道我的位置从司机变成了陪酒师?”
“方池,”一声怒喝从主宅响起。
直至江意催促。
素馨倒抽一口凉气。
“你以为她能替你说话?愚蠢。”
江意的脚步一直跟着孟淑走到一楼,在此之前她尚且还不明白,可再此之后,看到佣人的目光她明白了。
死性不改。
钱行之点了点头,道了声是就出去了。
他的妻子,就差贴到小鲜肉身上去了。
怕死就能放弃自己的爱人?
尽管如此,他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