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需求,就会想各种办法,这句话还是江判教我的。”
啪嗒,江意将手中的菜单甩到了桌面上:“吃了我怕消化不良。”
“你怎么————唔。”
司柏的脸面出现在视线中时,她脑海中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江意这日,跟司翰分开时已经是十点的光景。
“我跟你说,傅奚亭这人小时候被伤害大了,长大之后防范之心极重,能进豫园的也就那么一波人罢了,”司柏一边说着,一边将江意塞进了车里,江意进车之后才发现副驾驶上还坐了个人。
女人嘛!撒娇就是了。
司柏弯腰拍了出租车车身:“师傅,你先走。”
江意忍了忍,望着傅奚亭,尽量克制自己的嗓音:“不是忙着上市吗?”
这样一个人,轮不到别人去怀疑。
江意清清冷冷的女目光缓缓的扫到他身上:“司总这饭我吃不了了,”
司柏带着江意去了家较为隐秘的私房菜馆,而这家私房菜馆又好巧不巧的傅奚亭带她来过。
江意:…………
江意勾了勾唇角:“怎么?想让我带着傅奚亭的财产跑路到你边儿上给你创建大好江山?天黑了,司总要是困了就回去睡吧!”
江意低眸看了眼跟前的纸。
他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包厢的门被带上时,司翰的笑容正经了些:“江总刚去暗鸨那里,见到了吧!”
“江判好,我是司总的秘书梦瑶,我们见过,”副驾驶的人回过头来一脸平静的望着江意,跟她点头招呼。
而傅奚亭与林景舟相反,林景舟收敛情绪是因为没有得到,而傅奚亭——不同。
江意:…………
伸手推开傅奚亭:“你发什么疯?”
只是,刚拉开的车门被身后的手一把摁进去了。
“正在查。”
司柏一副我好心提醒你的模样,江意盯着他:“你的车进的了?”
而傅奚亭怎会看不出这人心里的小九九?
男人勾着唇:“我去洗澡,意意给我弄点吃的?”
江意微微歪头。
江意目光从司翰身上收回来,懒得理他,伸手继续拦车。
江意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一脸高深莫测。
她目视这人,与傅奚亭隐忍的视线对上。
暗鸨似是对处理这种事情早已得心应手:“不急,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的。”
不时有路人路过投去半惊艳半好奇的目光。
“先吃饭,”司柏将菜单推到江意跟前。
司机回头一句骂娘的话到了嘴边,看见司翰穿的人模狗样的一副社会精英的装扮,话又止住了。
江意睨着司翰,试图从他吊儿郎当的面容中堪破什么实在性的东西。
男人的掌心落在她后腰上,不回应江意的话,反倒是摸了一会儿才擒这笑开腔:“不麻烦了,吃什么都一样。”
于是,她选择了低头。
司翰被江意这段话弄的笑意悠悠。
江意被人摁到床上时,宕机的大脑才有一瞬间回神。
“婚后生活要是不幸福的话可以考虑考虑我,”司柏一边给江意倒水,一边吊儿郎当的开口。
“你别说的那么不纯洁,我泡吧跟女人泡的,吃饭跟你兄弟吃的,没别人。”
傅奚亭摁着江意磋磨许久,在江意那一声声哀求中停下。
江意从巷子口离开,踩着高跟鞋一路往巷口去。
江意站在马路边,望着司柏。
时而晴天,时而暴雨。
江意听着屋外的霹雳吧啦声,隐隐觉得这雨,怕是听不了了。
看见上面的名单时,她压了压唇角:“司总拿出来跟我交换的东西,我到傅奚亭跟前撒撒娇就能得来,没什么诱惑力。”
她从不怀疑司柏的能力,一个能将临近倒闭的公司起死回生的人本质上要么是极其有手段,要么是极其有计谋。
大概是从可控变成不可控开始。
前面半年的生活实在是太过顺遂,顺遂的傅奚亭已经习惯了那种生活和日子,而江意最近在首都的这一番操作游走自如,让他发现前面的半年不过是江意休养生息的一种手段而已。
暗鸨说着,扬了扬下巴:“刚刚就是其中之一。”
江意双手抱胸,抿唇看着他,周身全是防范。
“我在忙着上市,你在忙着干嘛?泡吧?跟别的男人吃饭?”
傅奚亭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意在自己心目中占据重要地位的?
“司总要是早点发现,指不定还有机会,这都领证了结婚了你才来发表意见,未免有些马后炮了,借过,车来了。”
“江判这是去哪儿?我送你?”
“司总的爱好还挺独特啊!别的财阀大佬都喜欢嫩的,未婚的,你到好,转盯着已婚妇女下口?”
“这话说的,林景舟能追求你,我就不行?”
傅奚亭这日,从繁忙的工作中抽身离开,脸色寒的一众下属无一人敢询问。
她突然意识到爱情是很可怕的东西,这种东西在林景舟身上她并非未曾见过,但林景舟与傅奚亭有所不同,当一个男人明知自己跟一个女人的关系没有那么稳定和坚固时,所有的情绪都会有所收敛。
“那……这个呢!”
“我不知道司总在说什么,”江意摇了摇头,装麻。
江意:…………
“江判不是知道?”
“我后悔了。”
青婉听到江意这回答,薄唇抿了抿,似是在掩住笑意。
关青与吴江白等人可谓是如坐针毡,明知老板最近心情不好,他们战战兢兢不敢言。
显然——傅奚亭就是他们口中的人。
“出租车进不了豫园地界。”
“我说错话了,他不配。”
“这边最近有什么事儿发生?”
江意漫不经心的翻开菜单,脸上始终端着一副淡淡袅袅的无所谓感。
她勾着傅奚亭的脖子亲了亲,娇滴滴的拒绝:“有点累,让阿姨弄?”
傅奚亭目光从窗外滔天雨势中收回来。
从另一方上床,顺势将人搂进怀里,江意其人,从不会是为了面子而让自己难受的人,游走高级场所这么多年,她深谙自道。
是以不管白日里她跟傅奚亭如何撕逼,到了晚上钻进被窝,一切都可以抛之脑后。
没有什么比大冬天里有人暖被窝更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