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先生的《通天塔》，我们起拍价10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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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位艺术家作品的起拍价，《通天塔》的拍卖次序、画幅都表明，都在向买家透露出，这将是更值得市场关注的作品。买家看来，卖家只会在极有信心的情况下，才会选择这种出价方式。

米勒的脑子飞快地闪现出最近十年高溢价的案例。

佚名《行猎图》，在2011年6月的嘉德四季第26期拍卖会上， 2.8万元起拍，最终以184万元成交。溢价65倍。

佚名《孙伟高逸图》，在2016年嘉德四季第45期拍卖会上，以1万元起拍，以253万元成交。溢价253倍。

佚名《行旅图》，在2017年中国嘉德香港2017年秋季拍卖会上，以1万港元起拍，以359.9万港元成交。溢价360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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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果然开始出现躁动。米勒闭上眼睛，开始感受现场的情绪。周围的人呼吸开始匀速加快，心跳与血液流动加速，准备随时喊价。这种叠加的跃跃欲试让他也开始全身灼热，不得不脱下外套来降温。

听到米勒的汇报，高襄说了句“好”，声音听上去像是从会议室传来的。

“50万。”拍卖官的声音一下兴奋了起来，“julia的电话委托率先出到了50万。谢谢ju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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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有没有超过50万的朋友，”拍卖官面带微笑地扫视全场，“60万。”

“很好，没有出价超过60万的朋友，70万。”

“80万。”

“90万。”

“100万。”

比起前两场的节奏，此刻简直是4倍速。一分钟内，现场报价从起拍价的10万，飞升至100万。

“150万。”拍卖官突然提高了音量，“此刻的电话委托已经来到了150万。”

米勒看到举牌150万的，仍是刚才报价50万的julia。电话委托席在右侧，比现场买家的座位略高。

委托席一般有2排，但是这次后排并没有坐满，预计场外买家不多。在前两轮中，网络买家并没有发力，只是小幅地参与两次喊价。

“250万，我们收到了250万的线上出价。”拍卖官继续拱火。

“300万。”拍卖官站在全场最高的位置，俯瞰现场。她挥动这双手就像乐团的指挥家。不同的是，指挥家面前有乐谱，但是她的乐章完全是即兴的。

她继续在煽动现场、电话和网络买家。很明显，此刻拍卖官的情绪和前两场也有很大的变化，高亢的声音充满了激情，像一把皮鞭，抽打在米勒的身上，除了条件反射般地前进，别无选择。

人，无疑是理智的主人，却又是情绪的奴隶。

“现场的朋友有……”拍卖官话音未落，现场就举出了300万的价格。

人，无疑是理智的主人，却又是情绪的奴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