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未知的希望

豪斯突然惊醒，看到米勒正和两名招商佯装讨论图纸。现在4人都坐下了，tina正凝视远处的电视塔，此时再说换位置，太生硬了。

等咖啡上来的时，假装不小心打翻，再顺势换座位吧。豪斯的脑子飞速运转，虽然不礼貌，米勒能想到最合理的办法只有这个了。

展厅工作人员把咖啡端了上来，把冰美式径直放到了tina的桌上，“不好意思，我最近不能喝咖啡，尤其冰的。jason，你要吗？”tina看了一眼旁边。

“ok，给我吧。”jason把咖啡挪了过去。

豪斯突然觉得自己脑子不会转了。不要总指望急中生智，急中也可能出馊主意。

“女士，您喝点什么？”展厅工作人员问tina。

“给我一杯水就可以。”

“需要温水吗？”

“常温就可以了。”

难道我要把水给打翻？豪斯自己都觉得荒谬。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工作人员已经把一杯柠檬水稳稳地放在tina的桌上。

——

“包先生，我很喜欢西安，也很喜欢你的项目。之前jason在公司反复推荐过贵公司。”tina打开话题，“对我而言，最大的困难不在于您offer的位置，或者商务条件，虽然还没有谈到这一步，而是在西安这样的城市，t brand 有没有必要再开一家。”

“是。”豪斯的脑子还在想怎么把座位换回来，机械地应答。

“坦白说，目前我们在ss mall里的表现确实还不错，但结合过往1年的业绩表现，并没有看出市场扩容的迹象。”tina停顿了一下，“而且，你们离s太近了。”

比起让米勒助攻，豪斯发现让tina不要这么快地否定合作的可能更重要，“tina，你有没有兴趣看看我们的图纸。”

“当然。”她并不介意在这里多呆几分钟，哪怕出于礼貌。

豪斯把图纸展开，又合起来。

“要不这样，我们看看项目的实景吧。”豪斯看着tina，“窗边就能看到。”

豪斯站了起来，tina也跟着走到窗边。在63层的高度，20万平方的建筑就像模型，“我们这次建筑邀请的是thomas heath，这是他今年在全球最重要的项目，也是我们公司涉足地产行业30年以来最重要的作品。我相信，不久之后，巴别塔会成为西安的代表作。”

现在幕墙已经完工，项目外观已经完全展现，确实很像勃鲁盖尔画作的巴别塔，俯瞰整个建筑，有种视觉重心不平衡的紧张感，由下往上收缩。巴别塔地面共7层，从5层的高度开始脱胎生出一个略微小些的建筑，大概3层高度。

“你们项目进度很快，但会不会像圣经里的巴别塔，遇到一些不可控的阻力？”tina看了眼豪斯。

“哈哈哈，希望不要。”豪斯尴尬地回应，“不过，从立项到如今，这个项目的压力和阻力，一直都没有断过。不过你可以相信金牛座的抗压能力。”

“对金牛座的抗压能力和品味，我一直都很信任，因为我就是金牛座。”tina笑了起来。

豪斯站到了米勒可以看到的座位边，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对着tina说，“tina，要不我坐你旁边，这样图纸看起来更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