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之冲着赵义摆摆手,“赵捕快,还是老规矩……”
赵义气哼哼瞪了一眼张绣,愤愤地走出问审室关上门。
苏季之厉声说道:“行了,现在本官在这里,你是何人?与章开荣是何关系?从实道来。”
张绣理理鬓发,上前一步,“苏大人,民妇叫张绣,这些年一直承蒙章开荣照顾,他在陵江府没有亲人,现在他惨死,我要替他申冤。”
“你相公呢?”苏季之也提出了宛烟心底的疑问。
“十年前已经和离。”
“章开荣在陵江府没有亲人,在其他地方也没有亲人?”
宛烟一直在苏季之身后盯着张绣。
张绣的话乍听没什么问题,但是细想又不合常理,大人又提出了第二个疑问。
张绣肉眼可见地迟疑了片刻,“不,有,不,不是的,苏大人。”
张绣频繁眨了几下眼,“章开荣未曾婚配,但是他应该有爹娘,但是他爹娘在哪我没问过。”
苏季之冷眼盯着张绣片刻,嘴角轻翘,“你与章开荣是什么关系?”
“我···不,唉……”张绣吞吞吐吐,含含糊糊:“我们……”
宛烟一头雾水。
张绣已经和离,章开荣又未曾婚配,即使他们两人之间有情,也没有违反律法,现阶段虽说有流言,但是不影响任何人,张绣没必要如此慌慌张张。
果然人心叵测,让人看不懂。
“现在说说你的想法吧,章开荣遇害的卷宗我看过,案发前后都有你的口供,不过我想听听你亲口对我说。”
宛烟侧目看着大人,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把案子问仔细,哪怕她翻翻卷宗也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脸懵圈。
显然张绣也没想到,她清清嗓子,缓缓道,“四个月前,章开荣和阮老板说好要去宝安府置办一批货品,说好四日后出发,不知怎么突然又想提前,章开荣按约定时间带着银子赶去码头,等我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已经遇害了。”
张绣说到这里,嘤嘤哭泣。
她垂着头,没看到苏季之和宛烟莫名地对视一眼。
“章开荣的行程,事无巨细你都了解?”
张绣擦着眼泪点点头。
“你们住在一起?”
张绣愣了片刻,最终承认。
“你与章开荣认识多久了?”
“有十年了。”
“既然住在一起,为什么章开荣不给你一个名份?”
张绣答不出来,“我……没想要名份。”
不光宛烟看不懂,苏季之也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