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副将整日流连教坊司,家里有凶神一般的大夫人。
还娶了两房没有相公的姨娘……
娶了姨娘,又不关爱,宛烟看不懂。
苏季之也没想到二位姨娘是这种身份,沉思片刻才问道:“说说魏副将,这次出行前后可有异常?”
二夫人摇头:“民妇进府三年,开始老爷还对民妇嘘寒问暖,几个月不到,便再不出现。”
三夫人同时点头:“民妇也一样,可是都进了魏府,也没有其他办法。”
宛烟想起前夜魏副将与她推杯换盏,席间高谈阔论,想有进一步的要求。
既然这样,魏副将为何要娶两个寡妇,并且让她们进入魏府?
苏季之也有一样的疑问。
“你们如何与魏副将认识?”
二夫人答:“说起来,是我死去的相公先认识老爷。”
苏季之挑眉。
三夫人也点头:“民妇也是如此,相公死后,生活艰难,是老爷拉了我一把。”
再听不出来端倪,苏季之枉为大理寺卿。
“这么说,你们相公与魏副将是旧时,他们死后,魏副将便娶你们过府,但是娶你们的原因,可能不是因为喜欢,而是看你们可怜?”
二位妇人对视一眼,默默点头。
宛烟觉得离谱,瞪大了眼睛听着,连记录都忘了。
“再回到最初,大夫人为什么觉得魏副将的死与你们有关?”
三夫人怯怯地:“老爷死后,大夫人想赶我们出府,民妇听丫鬟说,大夫人在府里散布这个言论,以后可以顺理成章赶走我们。”
宛烟心里划过一丝涟漪,想不到魏正武的后宅乱到这个程度。
“大夫人散布这个言论有何目的?凡事要讲证据,她这么做并无任何意义啊?”
苏季之理解不了后宅的龌龊事,仍旧觉得大夫人的举动不合逻辑。
“苏大人,谢谢你能听我们姐妹说这些话,大夫人撵我们出府是早晚的事,府里丫鬟婆子都听大夫人的,这些话不过是些托词,没人会当真。”
三夫人埋着头,声音哽咽:“是啊,二夫人所言句句属实,大夫人的托词不过是给别人听,毕竟她还有一个诰命夫人的身份。”
苏季之再次打量两位夫人。
姿色平庸,进入魏府后也没有善待。
既然魏副将不喜这两个女人,为何娶进门?
只是替旧友照顾她们,又何苦娶了她们?
苏季之先问二夫人:“你相公与魏副将是旧相识?”
二夫人点头:“相公曾经是威远军一员,剿匪回京后受到重用,可是没享几天福,他就去了。”
苏季之转问三夫人:“你呢?相公也是魏副将旧识?”
“是,相公也参加了剿匪,回京后一直帮老爷跑帮。”
苏季之压下心底的震惊,原来两位夫人的相公,都曾是威远军一员。
越问苏季之越觉得不对劲:“你们相公怎么死的?”
三夫人先答:“二年前,相公跑帮,走水路,行至苍兰江时遇到激流,相公失足落水。”
二夫人后答:“相公剿匪,说是找到了一些金银,可是他看守不利,当夜大火,金银毁于一旦,相公因此军法处置。”
“你相公是在石门桥出事?”
苏季之无比震惊,想不到他一直暗中追查的石门桥一案,竟在这里出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