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白凤芝收不到宋鹤之的来信,她又何尝收不到白烨的信。
奶酪棒还有吗,羊肉干够不够吃,粮草运送过去了没有。
说好了不去庸人自扰,可原来有了心上人还真就做不到。
一会儿功夫,白凤芝脑子里又转悠了些别的想法,做衣服,不知道宋鹤之的尺寸,做鞋子也不知道宋鹤之脚掌的尺码。
这些宋夫人必定了然于心,但她怎么好意思问呢。
还是绣个围巾或者是打一根马鞭给他好了,实用!
正沉默着,隔壁屋就传开了嫌弃的声音。
悦泠酒家扩建后,由原来的二层小楼变成了三层宽敞明亮的酒间,虽说比不了仙客居的百年基业,但也算的上实现了陆西泠的小目标了。
如今,一楼二楼当间连通做成了天井,方便看戏。
这是丘叶南的主意。
左右兰园是这酒楼的注资人,何不联动一下,逢年过节在自家地盘搞个戏曲创作?
陆西泠听着甚是有理便也采纳了。
三楼和下面两层不一样,但也有看戏的方式,推窗。
东南西北十二间包厢分为天地玄黄,每一面又分为天字一号码、天字二号……以此类推。
小公主今日便是坐在了天字一号的包厢里。
交谈声是从隔壁传来的。
其中一个人道:“真龙天子显世,这么说来以前的那些对圣人不尊的话便是谣言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的,竟然敢拆天子的台。”
小公主是悄咪咪来的,估摸这两人也不知道隔壁上了客,说话丝毫不知避讳。
“估计是吴司业家的吧。”
“吴家?你这话可别乱说,吴将军眼下可是圣上眼中的红人,他们家怎么会。”
“嫡女自然不会,可庶子庶女就未必了,我瞧着他们也看不上吴将军如此受重用。”
“你想啊,吴家的家产能有多少,日后分家的时候庶子庶女又能分到多少。”
“这跟圣人有何关系。”
“和圣人没关系,和清和公主却是大有关系。”
白凤芝眉心一跳,望向陆西泠。
隔壁那人又道:“听说浴佛节那时候吴家郎君可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撅了清和公主的面子,那架势大有要当金科状元的气势。他当时不就是认为公主不明是非嘛。”
“可结果如何,国事当前,清和公主屡表奏疏,桩桩明理,卓有成效,而他如今,一甲十几名开外。”
“……可惜了,他现在再想攀附公主也难了。”
“就是啊,等平北疆的将士们凯旋,以宋家郎君的作为了,必是要提大将军的,人家才是和公主青梅竹马的一对璧人,吴家那位?嘁!”
“所以这便是因爱生恨?”
“造谣一双嘴,不犯法。”
两人蛐蛐咕咕又不知道说了什么,后面好似还说了吴悠然女大难嫁,被全家人拖累种种。
楼下食客一喊,陆西泠便溜号了,什么都没听清。
白凤芝大有坐不住的意思,起身就要去隔壁评理。
她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嚼舌根。
她选择谁,谁又和她是一对跟这些人有什么关系,虽然吴家郎君当初拒绝了她,可她还是相信,以吴家郎君的骨气,是绝不会做出造谣这么狗的事情的。
陆西泠也同意,但她还是得拦住小公主,冲动是魔鬼啊!
“此事我在理,有何可怕?哪怕是为了悠然姐姐,也得还吴家一个清白!”
“咚咚咚。”
陆西泠屏住呼吸。
只听隔壁又传来一道熟悉的男音。
清朗,温和,有力。
“冒犯了,途径门前,偶然听到二位慷慨议政,不知二位郎君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可否说给本王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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