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准许了。
正所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可是陆西泠不为难豆芽,没心没肺的小孩儿却愈加放肆了起来。
不干活也就算了,还整日嚷嚷着要去看梁辰。
便是只站在柜台前的精气神都没了一大半,食客说话也听不见,点菜更是没心思。
这一阵,不少客人都在找陆西泠“投诉”。
“做老板,切不可和下面人走的太近了。”
丘主事显摆完自己新作的种菜经,又给陆西泠讲起了生意经。
陆西泠沉下一息。
她不是想着搞人权平等嘛,都是一起奋斗过来的,哪有那么多规矩。
便是以后酒楼做大了,自己能亲近也不过一个豆芽一个梁辰而已。
丘主事笑了笑,“你瞧你,我适才只说了一句,你就说了这么多句来搪塞我,可见我也是个没上没下的老板。”
但他们俩的情况有不一样。
陆西泠哪敢跟金主请假啊。
金主头一天说换套餐,她今天就得巴巴的过来送试吃。
用竹签扎起一块仙女糕放入口中,丘主事笑眯眯道:“我也不是要你端起款儿来,但适当的给小孩儿们一些压力,他们才能卖命干活啊。”
“人心难测,你今天对他们太好,明日他们就敢不再拿你当回事。”
“……她不会吧。”
“她会不会我不知道,你若愿意养闲人我是不管,我只管我的生意。”
这便是变相的激将法了。
陆西泠在赚钱上最是吃不得这一套。
丘主事看着一脸怨念的小娘子,轻哂了一声,又乍了另一样糕点抿入口中。
如今他也学会了吃的乐趣,学着素日里的那些食客,一口糕点一口小甜水,吃的是津津有味。
还有两个月便是七夕了,七夕过后便是中秋。
除了两个喜节的食单要忙,他身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准备。
东市的戏台子要搭起来,国宴上的戏曲也要奏起来,件件都是省不下一点心的大事。
所以。
他昨天下午便决定先把眼前的琐事都解决掉,比如让陆西泠准备好“千里姻缘一线牵”和“好月圆”的套餐。
七夕的简单些,是乞巧果子配奶茶。
乞巧果子宣软甜香,好吃,好颜色,没什么可挑剔的,算是陆西泠的正常发挥。
中秋的就相对复杂些了。
丘主事头回吃咸蛋黄味儿的月饼,一吃竟停不下来了,粘了牙也心甘情愿。
“甜度适当,皮酥馅软,馅料油润细腻,真是妙哉。”
“月饼中的咸蛋黄没有抢了豆沙的绵密,豆沙也没有压制住咸蛋黄的鲜香,这狡猾的甜咸之战竟然在口中平分秋色,谁也不肯让了谁。”
老人家吃了两块咸蛋黄的,又伸手去够素日里最爱的五仁馅。
陆西泠对月饼刺客素来没有好感,做这款出来完全是为了迎合年长一些的食客。
但今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炒出来的五仁馅当真是香的没谁了!
她要替五仁馅伸冤!
“生、芝麻、瓜仁、核桃、杏仁,还加了一点玫瑰?”
陆西泠咽下口水,轻笑一声点头道:“丘主事的舌头越来越灵了,近来京城涌进来不少商客,小店里便联系了几位方便以后送货的,这不,这玫瑰就是在岭南的商人手里买的。”
“你要和他们进货?”丘主事顿了顿,想了一会儿才问道:“运价只怕不便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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