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身死追来北荒,若不是他命大,一个文弱的书生早没了命。
好在很幸运竟被狐族之人给救了,看来也要好好的感谢一下雪长老。
“陛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尤思源最终还是问了出声,清隽的脸上虽白皙,却也还是一副书生的气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闻人璟。
本是凡人,却被牵扯进了这些破事中。
但面对自己人,闻人璟也没有想要瞒着他的意思,向两人娓娓道来,却也减去了神女和天宫一事。
只是暗暗的提到了那秘密组织。
穆瑕的手指都要陷入了肉中,凌厉的眉目间多了些杀气。
沉着声音道:“害了皇兄皇嫂之人,想必便是这秘密组织,本王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皇嫂,帝姬今日的话你也听了,皇婶的母亲便也是其中的一人。”
话音落,他脸色煞白,手掌紧紧的握紧,青筋暴起。
闻人璟不想见他如此为难,自己心爱之人的母亲竟是杀害兄长有关系,若是自己也尚且不能接受此事。
但是她不想让穆瑕为难,陷入了这个困境当中。
于是便低声道:“皇叔,阿璟有些事想要和你单独说。”
离开了内殿,有在照顾着尤思源的身体,辛夷也不知跑去了何地,在北荒也算是她的地盘,既然与妖族达成了协议。
自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所存在的威胁应当便是那秘密组织。
来到廊下,穆瑕的神色还未回过来,眼里带些几分难过,闻人璟不忍心的看向他。
于是便低声在他耳边说道:“皇叔,父皇母后没有被害,他们还活着!我见过他们了。”
“当真?”
他不可置信的皱眉,语气满是惊讶,甚至也多了些喜色。
可反应过来时,便垂下了眼眸,颓废的说道:“可当年皇兄和皇嫂的尸体是本王亲手下的葬,也验明过正身,阿璟莫不是在说笑。”
“你切莫是因为千然的原因,在这里宽慰皇叔。”
“皇叔你可别胡说,我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切莫有心里负担,帝姬那边我会去想办法。”
她咬着下唇瓣,犹豫且又认真。
自小与她一起长大,穆瑕一眼便知她的认真之色,绝对没有欺瞒自己的意思。
喜上眉梢间,激动的握住了闻人璟的胳膊,“皇兄还活着!定是与当年纵火之人有关。”
安抚了一番后,闻人璟这才得空去寻容忱,一番兜兜转转终于在一凉亭中寻见了容忱,一袭墨白色的云袖锦衣华服。
入座在棋盘之间,对面的人赫然是先前的雪长老。
身着红似火的云衫,还是十分的妖娆不失气势,两人真正对弈。
倚在柱子间的云翳瞧见了前来的闻人璟十分的欣喜,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她的身边,并且夸赞道,“仙子多日未见更加美丽动人了。”
“你倒是油嘴滑舌,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她柔声看向云翳,灿然一笑间似朵开放,云翳也跟着傻笑。
随即走进了凉亭中,自顾自的坐到了容忱的身边,也不顾忌雪长老在此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事情处理完了?”
轻柔的声音带着些嘶哑,修长的手指将黑棋落下,淡淡息兰的味道传入她的鼻间。
而对面雪长老却依旧无动于衷的下棋,眼眸微微抬起,看向了闻人璟,“神女答应我的事,可能兑现?”
闻人璟点了点头,似都在回应两人。
用手撑住了自己的脸,看着那棋盘一来一回间似很有章法,却又出其不意。
“雪长老的要求我自是答应,只不过你们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乌黑的眼眸在两人之间回看。
“神使在北荒多年,我虽只是一个小小的长老,可也有几分薄面。”
他淡淡的笑着,可手中的棋子未曾停下过,红衣似火般的炙热,北荒的天是那般的深沉,他是否也在等着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