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之下,三人间的气氛越发的和煦了许多。
一棋落,闻人璟最终还是道出了自己前来的目的,且也是关于沈千然母亲的事。
当年事究竟如何,想必这位雪长老应当也知晓几分。
他略微停顿,白棋缓缓落下,微挑的眼眸带着几分暗淡,唇微张:“未曾想你竟是为了这事而来。”
“不过你既想知晓,我告诉你又何妨。”
北荒之主且只有一个妻子便是王后,养育一子空桑,一女悠然便是如今的大帝姬。
但是偏偏末年时狩猎带回一女子,貌美无双酒后宠幸了这女子,后来这女子便有了身孕被王后留在了寒崖生养。
十几年前大战尚且未开始,因为神女的诏书,北荒之主便着手准备访查这事,后来也不知那女子发了什么疯,刺杀北荒之主,终身幽禁于寒崖之地。
大战时皇族凋零,也未曾有人知晓她腹中的孩子去了何处,再后来便是查出她与秘密之人有所关联,帝姬便也幽禁了她十几年。
轻柔的声音述说着往事,淡雅却带着丝丝的魅意。
听完后闻人璟也细细的思绪了起来,十几年前北荒落败,可这秘密组织究竟有多少的人,竟会让北荒受到如此的重创。
而沈千然的母亲究竟又知晓多少,觉察他未曾说完全部,或许也不知其中的缘由。
但也是礼貌的道谢,“多谢雪长老如实相告。”
“神女不必。”
他微微抬手,再次落下白色的棋子,嘴角微扬。
眼眸清明间拱手,似火般的锦袍带着晚霞的愠色,“我可不是神使的对手,这棋您又嬴了。”
闻人璟也不知这位雪长老究竟如何,但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神女红鸾,但是自昨日后,却也没有那般的失态。
反倒是礼貌又疏离,言语间似乎将自己当做神女,却也知晓如今的自己只是闻人璟。
望着离开的红色背影,容忱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棋盘上是已然成了定局,输赢似乎没有那般的重要。
闻人璟这才开口说道:“可是他答应了什么事?”
看着眼前的人,她将容忱的手拉住,眉间微皱。
容忱一向便不会是闲得无事干,在此地和雪长老下棋,那棋局想必也是因为下了什么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