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严谨怕她玩脱了:“你想干什么?”
谢妧妧嘿嘿一笑:“不干什么,就是觉得意识体有时候也挺爽的,这不就是隐身吗?现在世界不太平,隐身行动更方便,再说你是医修,我是魂修,若是不试试,我这些年不是白修啦?”
见傅严谨板着脸不说话,脸色严肃得吓人。
谢妧妧讨好地给他敲敲肩膀和后背:“亲亲老公,你就给我想想办法呗?当然,若真行不通,就当我没问,还是苏醒更要紧。”
果然,傅严谨拒绝了她:“手术风险本来就很大,我不想你为了能隐身,最后死在手术台上。”
谢妧妧遗憾地收回自己殷勤给他敲肩膀的手。
“好吧,你是医生,我是病人,听你的。对了,开颅手术,是我的头发全部剃掉,把颅骨切开吗?那我不是要变成光头?”
“给你做的是微创开颅手术,只要开五厘米的刀口,对于整个颅脑的损伤相对比较轻,不用剃光头发,别紧张,你先去手术台上躺着,我洗好手就去。”
“哦哦,那就好,我不想一醒来就变光头。”
谢妧妧闪了人,还在专心洗手的傅严谨,却认真思考起可能性来。
他虽不赞同,却也知道,现在世界确实不太平,多一项技能,确实多一份保命的手段,并且这技能确实很强大,特别适合她。
谢妧妧回到3号手术室,跳上手术台,钻进自己的身体里,被傅严谨一口否决后,她反而没有再贪恋隐身。
任何超能力,都没有手术成功更重要。
她再也不想继续成为一个大家看不见、也听不见的透明人,她想苏醒过来,和奶奶撒娇,和哥哥要零钱,吃各种美食,做个正常人。
十分钟后,傅严谨走进手术室,手术开始。
不知道傅严谨做了什么,正闭着眼睛满脑子都是人间美食、舌尖诱惑的谢妧妧,忽然感觉一股禁锢之力,她猛地睁开眼。
“别紧张,放松,完全信任我,把你自己交给我。”
“睡一觉,我保证一觉醒来,你就能苏醒。”
站在一助位置上的宋时礼,纳闷地问:“傅医生,您在和谁说话?谢妧妧吗?她都被打了麻醉,就算有意识也听不见吧?”
大家都知道,谢妧妧可以动了,虽然醒不过来,但八成已经能够感知这个世界,听得见人的讲话,不过现在麻醉已经起效了,就算她之前听得见,现在八成也已经睡着了。
傅严谨没有理会宋时礼的好奇心,专心安抚手术台上的女孩,谢妧妧的意识体很快又闭上眼睛,任由那禁锢之力蔓延全身,就像是意识体也被麻醉了一样,慢慢地她真睡了过去。
手术室外,谢老夫人和谢时霈焦虑地等着。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整个空荡荡的医院,逐渐热闹了起来。
陆续有车子开回医院,很多医生、护士和病人都从外地被转移了回来。
原本安静的城市同样如此,高架桥上回城的车辆堵了一路,比春节过后的返城还热闹。
汽车站、高铁站、飞机场人满为患。
刚下飞机的谢明珠,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接了一通电话后,脸色煞白,迫不及待地跟一同下飞机的谢怀洲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