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父的面色,也是非常难看,不过是碍于在渊王府,不好发作。
看着眼前的混乱,夷珠感到头疼,刚要说什么,裴渊却握住了她的手,出声道:“司夫人,稍安勿躁,这当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司母不解。
正巧这时赵敬带着梅太医进来了。
“王爷深夜请老臣过来,可是谁生病了?”梅太医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一边行礼。
“给他二人看看。”裴渊指了指顾潜和司兰道。
梅太医打量了二人一眼,上前给二人诊脉。
“手伸出来。”他捋着胡子道。
二人面面相觑,司兰直接道:“我们没有病,不用看。”
“我看你是病得不轻。”司母恼怒道,直接过去,抓起她的手腕,递到梅太医面前。
梅太医的手指按上司兰的脉搏。
片刻后,他面前变了变,回头看了眼裴渊,欲言又止。
但碍于在场人多,便将话压了回去,转而拉起顾潜的手,给他诊起了脉。
不多时,他放下了手,面色凝重地说:“二人这是中了情蛊了。”
“情蛊?”
除了裴渊夫妇,以及赵敬外,其他人听得此言,俱都一脸茫然不解。
而夷珠也很吃惊。
怪不得司兰和顾潜这么反常,原来他们这是中了情蛊。
梅太医解释了一遍,其他人才明白了过来。
原本愤怒难抑的司母,身形晃了下,抱着司兰哭了起来。
原来是她误会了女儿,女儿也是身不由己。
但是中了这个情蛊,她与顾潜也不清不白了,这名节算是毁了。
想到这里,司母哭得更加伤心了。
司父问梅太医,“那这情蛊,可有解?”
梅太医张了张口,不知该怎么说。
夷珠和裴渊也陷入沉默。
中情蛊者,会相互产生爱意,可等到雌蛊反噬之时,宿主也会死,而中了雄蛊之人,却会忘了一切。
司父见几人面色有异,心里“咯噔”一沉。
司母沉不住气地说:“梅太医,可有解蛊的法子啊?”
梅太医叹了口气,摇头,“无解。”
司母眼前一黑,这下是真的昏过去了。
司父将她抱住,整个人焦躁无比。
梅太医取出银针,给司母施了一针,司母这才幽幽转醒。
可她刚醒来,便给梅太医跪下了,“梅太医,妾身求你了,救救我家司兰吧,她还那么年轻……”
梅太医连忙将她扶起来,“非是我不肯救,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司母闻言,哭得泣不成声。
而司兰却犹不知危险降临,一脸不解地看着众人,“我和阿潜中了情蛊?不可能的,我跟阿潜明明是发自内心相爱的,跟外力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