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都留不住,要你何用!”
乔卿卿躲在牢房外,背靠着冰冷的石壁,暗自咽下胃里的翻涌。
这还只是道开胃菜,北上的路,能遇见的种种不言而喻。
当然,君苏墨与乔卿卿也会悄悄跟着,确保乔涟漪无恙。
四周响起了催促声,“动作快些,别耽误了时辰!”
脚链与枷锁丁零当啷的锁了一众囚犯,而乔卿卿因为怀有身孕,君苏墨特意赐了牛车。
夏日灼灼,牛车上还顶着一个大大的遮阳伞。
君苏墨终是狠不下心,给了乔涟漪特殊照顾。
可乔霄霄却是嫉妒的双目通红。
路上,她不断给乔浅浅使眼色,想像以往那样,教唆乔浅浅替她出头。
然,自从乔浅浅被禁足后,她俨然变成了一个傻子,不哭不闹,逆来顺受到了极致。
乔霄霄试了几次无果,索性自己开了口:
“乔涟漪,你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你没戴脚链与枷锁,已经比大家少受了太多的罪,如今还坐着牛车,让父亲徒步,你安的是什么心?”
乔涟漪被她这么一吼,竟真的让位,并十分懂事将丞相那老登与大夫人扶上了牛车!
乔卿卿跟在身后,简直目瞪“狗”呆!
君苏墨冷笑一声,双手握出了咯咯声响。
“她这是心里怨我,不想留下我们的孩子了。”
乔卿卿望着这对相互较劲的小夫妻,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兄长,你别多想,大姐一向圣母,她绝对没有不要孩子的意思!”
坚定的话语,郑重的发誓状。
君苏墨只是眉心一拧,“我等不了那么久了,再这么下去,孩子就没了。”
“兄长,你还有后手?”
君苏墨没有回应,只是猩红着双眸,暗自咬紧牙关。
入夜,皎月被一整片黑云挡住,不多时,便开始大雨倾盆。
流放的犯人被看押在一处驿站。
官差自然有自己的房间,可犯人却像畜生般被驱赶进了马厩。
肮脏的马厩里,乔涟漪瑟缩着身体缩在一角,大夫人喟叹一声,脱下外套将她紧紧包裹。
君苏墨微红着眼眶,好几次想要上前,都被乔卿卿拦了下来。
雨水砸落在水洼,伴着电闪雷鸣。
而就在此时,一伙山贼驰骋着骏马,将驿站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大,趁着新帝的朝政还未稳固,我们可以捞一笔,你瞧瞧,这么多流犯,听说还是昔日丞相里的贵人呢,那些官差不知道收刮了多少油水……”
乔涟漪听罢,猛然抬起眼眸!
一道明晃晃的光亮刺得她睁不开眼。
悉悉索索的脚步由远及近。
有雷电的加持,一伙人手起刀落,掠夺进展的格外顺利。
乔霄霄也听见了动静,她望着窗牖上洒上的血渍,急忙抓起一把泥土,往脸上一抹!
不多时,山贼便出现在马厩处。
其中一人摸着下巴,对着为首人道,“老大,听闻这是里面,有丞相府的小姐,官家的小姐,可不同于其他哦……”
乔涟漪肩膀一颤,不由自主的往大夫人怀中缩了缩。
可乔霄霄却猛然起身,一把抓住乔涟漪的肩膀,往前一推!
“这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昔日在京都好生风光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当今圣上的女人,你们把她带走吧,放过我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