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涟漪拼命摇头,一个劲的往后退。
大夫人终于失了镇定。
她连滚带爬的跑上前,一把将乔涟漪揽入怀抱,“你们不能伤害她,她肚子里有孩子,是皇上的孩子!”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话,为首之人似是更兴奋了。
“啧啧啧,的确貌美,跟月里嫦娥似的,大哥,你有福气了!”
为首之人扫视一圈,见除了大夫人,竟无一人上前劝阻。
他哈哈一笑,攫住丞相那老登一言不发的模样,兀自挑了挑眉:
“想必这位就是昔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了,嗯?”
丞相那老登抬了抬眼皮,依旧不语。
“这么些年你应该捞了不少油水,除去朝廷没收的,你应该还有些私藏之物吧?告诉我,藏在了哪里,小爷我便手下留情,放你条生路。”
丞相那老登刚要开口否决,就被一把长剑架上脖颈。
“你只有一次机会,我数到三。”
“老夫为官数十载,清正廉洁,哪里会有私藏!”
“一。”
为首的山贼不理会他的辩护,握着剑柄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有鲜血渗出,沿着锋利的剑身滴落在刀口,绿茶夫人当即便尖着往后退,那模样,用“屁滚尿流”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二。”
数到这里,乔霄霄一下子急了!
她顶着一张被污泥掩饰的黑脸,重重一跺脚,“父亲,你不是藏了些财宝,你还说,等局势安定了,让我想办法回来,东山再起吗?”
嗯?就她还想着东山再起?
乔卿卿都听笑了!
“那是你最后的退路!”
丞相那老登终于恨铁不成钢的怒吼出声。
这一声怒吼,成功让一旁的乔涟漪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牺牲了自己的幸福,放弃了与君王相守的安稳日子,救这个父亲于水火,可这父亲,竟将最后的退路,留给了乔霄霄……
她从来不曾奢求父亲对她另眼相待,奈何就连“一碗水端平”的要求竟也成了奢望。
可让她心寒的还在后头。
当为首之人说出“三”时,乔霄霄终于不再隐瞒:
“父亲!他会杀了我们所有人的,命都没了,要钱还有何用?”
丞相那老登终于绝望的紧闭双目,沙哑着嗓音道:
“在前殿园的假山处,假山顶是个玄关,打开,有一条暗道,里面有你们想要的财宝。”
为首之人终于收回长剑,往地上一杵,“我如何信你?”
“你想如何?”丞相那老登此时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就连回应也变得气若游丝。
为首之人望了望乔涟漪,勾唇一笑,“不若,就让你这大女儿跟我走一趟吧?若是你胆敢骗我,我就找人好好‘款待’一下她……”
“不,父亲,你不能这样对我……”
乔涟漪颤抖着双唇,死死抓着大夫人的手腕。
丞相那老登并不理会,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乔涟漪终于面如死灰,“父亲,从小到大,您都是偏爱二妹,我不管怎么做,都换不来您的爱,为什么?你就这般看不上我?既然如此,您何必生我?”
她的控诉,并未换来丞相那老登的愧疚,反而令他厌烦至极。
他挥了挥手,对着为首的山贼催促道,“我劝你们动作最好快点,否则,一旦京都稳定下来,你们便再无机会了。”
“老爷,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