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
顾云澜在气头上,又觉得自己被骗了,自是觉得道理都在他自己这边,但他觉得跟慕容浅讲道理没用,“我要恃强凌弱,你待如何?”
慕容浅从沙发后绕到顾云澜跟前,顾云澜跟着她转过身来,两人面对面站着。
慕容浅将手包扔在茶几上,抓起顾云澜的右手掐住自己的脖子,道,“如果老张有一天死因存疑,你会不会不闻不问,所以只要我没死,我就不会停止追查义父的死因。”
顾云澜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被慕容浅死死抓住,太大力,又怕不小心伤到她,所以他便不再动作。
他直直看着慕容浅,距离近了,慕容浅的坚决映进他眸子里,是那么鲜明。
可慕容海作为承军主帅,敢谋他命者,必定身居高位,现在顾云澜又查出可能的致死药物是自京城流出,足可见背后之人权势之盛,是以他不管慕容浅多坚决,不容她追查之心亦无动摇。
他道,“慕容海死于心脏病,你有什么好查的。”
慕容浅毫不退让,“我既查,便有我查的理由。”
顾云澜知道劝不住,而且说得多就暴露的越多,是以万千话语只汇成了一句话,“我会还你一个真相。”
正此时,那一直逼他抓住那纤细脖子的手,却兀自松了松。
这一动作,在顾云澜心上划拉出了一刀口子,他心痛极了,凝眸盯着慕容浅那颤动的眸子,问道,“你不信我?”
慕容浅知道像顾云澜这种偏执、暴戾性格的人,格外敏感,所以经过几次后,她是真的彻底学乖了,“我不是信不过你,我是信不过现今的顾大帅。”
顾珍作为最大得利者,在真相未明前,说他与慕容海之死全无关联,很难令人信服。
这点,从那些茶楼酒肆屡禁不止的猜测言论,就可窥见一二。
顾云澜知他劝不住慕容浅,便只能将慕容浅关起来。
而且基于他不知自己上次是如何被慕容浅弄晕,他不仅摘下了慕容浅身上所有的饰物,将慕容浅关在自己房里,竟连衣服都让她换了。
慕容浅身姿纤细,顾云澜的睡衣、睡袍穿在她身上,硕大空荡,卷着衣袖,才能将手露出来。
她将自己的衣服递给顾云澜时,道,“你也知自己关不住我,何以非要做到这份上?”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顾云澜无力一笑,“看来,我们也并非全无相似之处。”
慕容浅苦涩一笑,没有说话。
翌日,老张最先进来,进院,他看到院里一片狼籍,丢满了锅碗瓢盆、毛巾、坐垫和器物。
他哎呦叫着“这又闹哪样”进了门,进客厅便见顾云澜踩着凳子,在拆窗帘,不禁喊道,“你这又是闹哪出?”
顾云澜正好取下最后一个挂钩,他将窗帘扔在地上,从凳子上下来道,“将屋子里所有东西全原样换一遍。”
老张心疼道,“这些东西不是才换过吗?钱是大风刮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