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帝后27:容历坦白前世今生
萧荆禾往后退了一步,靠着鞋柜,稍稍仰着下巴看他:“容历,你把衣服脱了。”
容历愣住了。
许久,他不太确定地问:“现在就脱?”
她不假思索:“嗯,全部都脱了。”
他只迟疑了一会儿,便开始解衬衫的纽扣,眼里都是疑虑,只是她的话,她的要求,他都会照做。
衬衫扔在地上,他看了她一眼,见她不说话,他继续,解皮带。
“这里原先纹了什么?”她突然用指腹点了一下他心口。
那个地方,有一层很淡的痕,结痂应该脱了没多久,有浅浅的印。
他说:“没什么特别的。”
她没等,踮脚吻了他。
“如果不是呢?如果你认错了呢?”前世太远,虚无缥缈,比起他是不是炎泓帝容历,她更在乎他是不是只把她当定西将军。
容历没有立刻回答她,看了她很久很久,伸手抚着她的脸:“我——”
“阿禾。”容历喊了她一声。
“阿禾——”
他一见到她,就知道是她,像刻在灵魂里的一种本能。
容历慌神了:“阿禾——”
容历毅然决然:“不会有这种如果,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
“容历,你还出不了戏吗?”
他第一次见她,那时候,他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便唤她阿禾。
容历沉默了。
她不想不明不白,因为是容历,因为太喜欢了,就接受不了一点点的不确定。
何凉青以前同她说过,欢喜一个人的同时,把天堂、地狱的选择也都给出去了,那个令你折腰的人,也能折了你的命。
“阿禾,”他抓着她的手,走到她面前,“我是容历,炎泓帝容历。”
她再问:“我是她?”
都隔世了,怎还如昨昔,一桩一桩,都历历在目。
“你以前问过我,《帝后》有没有原型。”
她指腹贴上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能确定了:“是莺沉两个字。”
他神色有些急了:“不是她,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你的坚持是错的,如果你真的认错了,你打算拿我怎么办?”她哽咽了一下,“你还会要我吗?”
他停顿了很久:“炎泓十五年,大楚统治三国,次月冬至,帝崩,与定西将军合葬长眠山。”
她还盯着他心口那个被洗掉了的纹身:“是林莺沉的名字?”她抬头,看见了容历满眼的慌张。
“前面的都可以不信,你就信这一句,”他抓着她的手,手心已经出汗了,这一句,他说得郑重,“阿禾,你是因我而死,我是为你而生。”
他回答得坚决。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否认。
“炎泓七年,西凉联盟燕国,兵临尧关,定西将军殁。”
她打断他:“你是在叫我,还是叫乌尔那佳·莺沉?”
萧荆禾看过很多遍《帝后》,这些内容,她全部都熟记,只是由他说出来,突然觉得陌生了。
她很固执,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是定西将军吗?”
“崇宗三十年八月,历亲王容历选妃,定西将军点兵出征。”
她是无神论者,不相信神明,人活一世,死后,就只剩一堆白骨,一抔黄土,她不信来生,不信转世。
“不会。”他上前,抱她,“阿禾,不会有别人了。”
“炎泓五年,定西将军破敌三十万,收复江北三洲,”
“如果不是她,”
他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