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帝后番外10:容历,你想要我吗?
“那一年,汀南发生了六起纵火案,都有同一个特点,红色高跟鞋,指甲油,还有红酒杯。”
是入室纵火,当时,她才十三岁,保姆和姨母都遇难了,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wrappedinablanketofhope,asleepinabedofdreams……”
轻柔的英文歌突然回荡在公寓的走廊里,萧荆禾回头。
是隔壁邻居江裴。
铃声不疾不徐地在响,有些熟悉的曲调,他看了一眼来电,并没有立刻接通,低声问候她:“才下班吗?”
“嗯。”
他颔首,打过招呼后,接了电话:“喂。”
一层楼只有三户,其中一户还没有人入住,又是晚上,走廊里十分安静,她手里的钥匙碰撞出轻微的声响,余下的,便只有江裴的声音:“初稿已经定下了。”
“wantyoutounderstand,it’syouanditogether……”
赵月莹自然不信:“若若被人肉出来了,这些负面消息对公司的影响很不好,你父亲也生气了。”她软硬兼施,搬出萧长山之后,话锋又软下去,“荆禾,我让若若给你道歉,你就原谅她这一回。”
她陷在梦里,挣扎不出来。
容历默了须臾:“还没有。”
他把御园里的宫人全部赶走,同她解释:“真的,一眼都没有看。”
他提着高跟鞋,走向了少女,蹲下,脱了她的白球鞋,换上了那双红色的高跟鞋,少女张张嘴,说不出话来,昏昏沉沉,空气中有劣质指甲油的味道,很刺鼻,指甲油的瓶盖扔在地上,发出滚落的声音。
传闻说定西将军府的男人都是妻管严,确实如此。她想,她若成了亲,定也是善妒的。
怎么会介意了呢。
瞧这妇唱夫随的样!
她走上前,抱住了容历:“有靠山的感觉很好。”
“你以为我开玩笑吗?”萧荆禾从容不迫,“赵女士,我应该以前就跟你说过,嫁进了萧家就安安分分的,别来惹我。”
容历身体僵了一下,才低下头,伏在她肩上:“那你有没有喜欢我多一点点?”声音里,全是愉悦。
他里面穿了灰色的地家居服,料子很软,不像平日里冷冷清清的样子,她眼眸里他的倒影,是温温柔柔的。
他立马说:“可我一个都没碰过。”
萧荆禾只觉得好笑:“你觉得我缺钱?”她外祖父留下来的画,随便卖掉一幅,都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她眉头蹙得更紧了,这时节,御园的争奇斗艳,开得正好,只是她没有半点赏景的心情,眉间尽是愁绪。
“你不是没经验嘛,我——”
“我打人那件事,是你帮我解决的吗?”不止是网上的流言蜚语,还有局里,从那件事之后,正副局长都似乎对她客气了许多。
容历抬眸,走上前:“不冷吗?”他摸摸她的脸,有些凉,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动作很自然,“夜里凉,要穿多一点。”
不应该啊。
如今,萧若算是自食恶果了。
容历只说:“阿禾很忙。”她应该不会喜欢那种场合。
她放下汤匙:“我看看。”
容历把电话挂掉了,不想听长姐开荤腔,何况,谁说他没经验,他有经验。
容棠对她这个弟弟的恋情很感兴趣,忍不住八卦:“追到了没?”
下面的留言也跟着一边倒。
呲——
萧荆禾开门,进了公寓。
“阿禾。”
容历七岁就不跟女眷同席,洁身自好得过了分,在男女关系上实在太保守了,就是家里的老人家也没他这么老古董。
“canyoufeelme?asibreathelifeintoyou……”
“你怎么来了?”这会儿,她觉得心尖上有只爪子在挠,痒痒的,麻麻的。
果然是来给萧若善后的。
“不放心你。”路灯的光落在他眼里,比月色清澈,“发生什么事了吗?”
大概是刚睡醒,嗓音惺忪沙哑。
她怔了一下,起身下床,动作急急忙忙的,膝盖磕在了床头柜上。
“阿禾。”
她就知道是他。
容历颔首,他高她许多,眸光稍稍敛着:“你会介意吗?我擅作主张。”
这个网络化的世道,最善变就是舆论,一人操一把键盘,风往那边吹,键盘后的手指就往那边倒。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是火柴摩擦的声音,一点火星落在地上,砰的一声,熊熊火焰升腾而起,音响里,那首英文歌不停地循环。
“发视频帮你澄清的微博是个大v。”何凉青问萧荆禾,“你钱请的吗?”
他抓着她的手,一根一根涂上大红的指甲油,口哨声忽高忽低。
只一声,她就接了。
视频很长,有十三分钟,除了她打人那段,还拍到了小松援救的过程,这个视角,她和萧若的脸都被拍到了,只是距离隔得远,五官不是很清晰。
晚上林家的老爷子过寿,整个大院的人都要去吃一杯寿酒,林家与容家素来交好,容历是容家唯一的孙辈,自然要出席。
电话里有风声,他声音被吹散了,轻柔得很:“还没睡着?”
什么年代了,谈个恋爱还这么含蓄,容棠都替他急:“你动作太慢了。”容历没谈过恋爱,她就支招,“你思想别太古派了,要主动一点,别像个老古董一样,授受不亲的那一套对别的异性就算了,对喜欢的人没必要,抱抱亲亲摸摸什么的都很正常,能促进感情进展。”
不装楚楚可怜了?
下午三点,容历还在公司,他长姐容棠就打电话过来嘱咐了。
“那是谁?”
响了一声,她立马挂断了,舔了舔唇,觉得渴得厉害,刚要起身去倒水,手里便响了。
“嗯。”
萧荆禾坐回去,手无意识地揪着枕头:“抱歉,吵醒你了。”
翌日,天灰蒙蒙的,雨将下不下。
她跑过去。
她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头上全是冷汗,缓了许久,下床去倒了一杯冷水,喝完后,浑身发冷,再没有一点睡意。
子午夜时分,窗外落了一阵细雨,风一吹,像白茫茫的一层雾,笼着天,笼着月,笼着窗台那盆繁茂的绿萝。
床头灯亮着,她静坐了许久,拿了手机,翻来覆去地看着通讯录,愣神了会儿,鬼使神差就拨了电话。
他是崇宗最中意的儿子,燕瘦环肥怎么可能少得了。
路灯下,相拥的人影重叠,被月亮的光描绘出缱绻的轮廓,许久都没有分开,这夜,不那么凉了。
口哨声和着英文歌的曲调,在夜里荡啊荡。
“小姐姐好漂亮,可以出道了。”
“消防员姐姐这一脚踹得真帅,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