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帝后番外8:容历追妻计,包养与被包养
半个小时后,容棠坐在了宁也的副驾驶。
她给容历打了个电话,直接问:“多大码知不知道?”
“一六八,”他想了想,“九十斤上下。”
一六八,九十斤,太瘦。
容棠又接着问:“胸围呢?”
容历默了片刻:“……不知道。”
哟,还不好意思了。
容棠偏偏调侃他:“大不大?”
他恼了:“姐!”
纪菱染神色有些慌急:“我可以签合同,我可以慢慢还的。”
“你们,”她看着地上满身狼藉的女人,握紧了手,掌心都被掐破了,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挤出喉咙,“你们真恶心。”
“害什么羞,都是成年人。”她说正经的,“要什么风格的?”
然后,第二天的早上,萧荆禾一出卧室的门,就看见满客厅的购物袋,沙发和桌子上堆不下,都放在了地上。
吴曼摇头:“我只是一个经理,没有那么大权利。”犹豫了很久,“如果你真的需要钱,还有一个办法。”
君子远庖厨。
他这人,最怕麻烦,也就容历有那个耐心,千般万般地哄,他可没那心思弄个小祖宗回来供。
霍常寻笑骂了句。
她松了一口气,放了手,说好。
纪菱染咬了咬唇:“四十万。”她母亲的手术费,还有术后恢复期的费用,零零总总加起来,最少要四十万。
她就拿了一个袋子:“剩下的呢?”
容历把餐具放到她面前:“我不会。”
见她这般,霍常寻只觉得心里发堵,手机响了,他接通,有点烦躁:“喂。”
他点头,说好。
“吴经理,求您了,我母亲,”她眼眶微红,“我母亲等着这笔钱救命。”
胆小鬼!
随后,他转了身。
容历懒得理他,点了根烟,自顾自地抽着,眼眸半敛,吞云吐雾间,白茫的烟雾笼了轮廓,模模糊糊,冷清之余,添了几分颓然的性感。
“都送给你。”
霍常寻低笑了声,骂他:“疯子。”
他回了头:“怎么?”
对面,陆启东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他抱着手,靠在门上,目光似有若无,瞧着地上的人,眼里似笑非笑,却带着一分漫不经心的寒:“干什么呢?”
纪菱染抬头,眼角的泪模糊了视线。
这位大少爷,可是真真正正的太子爷,不好惹。
霍常寻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行了,不哭了。”手环在她腰上,他把人带进怀里,抬眸瞧着邵阳,“她归我了,开个价吧。”
这小兔子,脾气还够硬的。霍常寻松了手,起身,扫了一眼屋子里的男人女人,语调懒懒散散的:“都二十一世纪了,玩点你情我愿的,别乱来,知道吗?”
霍常寻把手揣回兜里,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瞧着地上的女孩,目光温柔也薄凉,他说:“你选了,就不要后悔。”
“吴经理,你有没有邵总的电话?”
容历把烟蒂摁灭了,用手绢擦了擦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阿禾不一样。”
她坐在地上,在发抖。
霍常寻从来不占别人的便宜,写了张支票留下,然后把怀里的‘小兔子’带走了,出了房间,他打了个电话,开了另外一间房,把人留下,自己出去了。
纪菱染这才睁开眼,松了一口气,不太敢看霍常寻,目光小心翼翼的,软软的声音,带着商量:“可不可以,”声音越来越小,“可不可以慢慢来。”
容历回了个冷冷淡淡的眼神。
纪菱染抱着膝盖,继续往后缩。
他回得很快:“我没喜欢过别人。”很认真地强调,“只有你。”
陆启东才不信他有什么正经事,催他:“你能有什么事?赶紧过来,场子都热了,就等你了。”
霍常寻恼了,烦躁得很:“过来擦药,我不喜欢破了相的女人。”
电话那边的张氏一听声音就发火了:“你还敢给我打电话?”
嗯,更想要她了。
他没有追人的经验,霍常寻给他支了不少招。
他想弄哭她不错,可不怎么想别人弄哭她。的确,他想要她了,当然,他不是容历,他惜命,不玩感情。
女人不能宠,不懂?
纪菱染在房间了呆坐了半个小时,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她不知道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那边很吵,陆启东嗓门很大:“玩的好好的,你干嘛去了?”
霍常寻顶了顶腮帮子,随便报了个时间:“三个月吧。”
霍常寻伸手,戳了一下她额头磕破皮的地方,听见她痛哼了一声,他笑得更欢了:“知道痛就好,涨涨教训。”找什么人不好,找邵阳那种禽兽,这女人就是欠教训。他起身,去倒了杯酒,随手往床上扔了一串钥匙,“你先搬进去。”
萧荆禾坐下,身上还穿着男士的家居服,她将袖子卷起来一截:“你会做饭?”
容历从厨房出来:“早。”
“早。”她头发睡得有点乱,用手压了压翘起来的头发,没压下去。
“多久?”她拽着他的袖子,一脸固执,“我要一个期限。”
这姑娘,生得娇柔,一哭,就楚楚可怜的,性子也传统保守,偷闲居这样的风月场,来来往往的都是权贵,就是半分也入不了她的眼,依旧清澈。
她蹑手蹑脚,才走过去。
说完,电话就被张氏挂断了,纪菱染再打过去,号码已经被拉黑了,她翻遍了通讯录,一个一个打,不是不接电话,便是反唇相讥。
爱情,真是个碰不得的东西。
胆子不小。
她坐在化妆台前,低着头在接电话,是医院打过来的。
霍常寻进来,把钥匙扔在茶几上,边往床边走边脱外套:“你母亲的手术我已经安排好了。”
纪菱染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霍常寻。”
墙倒众人推。
四十多岁的男人大腹便便,从女人身上站起来,随手拿了一件浴巾围上,目光落在了门口的女孩身上:“老邵,哪里弄来的,不错啊。”虽然穿了一身保守又廉价的衣服,可那气质,不是一般人呢。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问了一句:“谁啊?”
霍常寻换了个姿势半躺着:“没搞定?”
张氏在电话里讥讽:“你那个病秧子母亲,让她死了算了,要怪就怪你父亲,他害死了那么多人,这都是报应。”张氏很不耐烦,“别再给我打电话了,你们母女是死是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萧荆禾把卡放在桌子上:“接下来是不是要送包包和?”她嘴角的弧度弯了弯,“或者房子和车子。”
吴曼问她:“你要预支几个月?”
邵阳:“……”
她浑身发抖,看着地上高声浪叫的女人,还有满头大汗的男人,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许久,她才迈出了一步。
外套被他扔在了地上。
她有点纠结,还是拧着眉头说了:“你别学他。”绝对会被教坏。
纪菱染软了语气,央求:“我母亲需要做手术,我求您了。”
那位贪了八个亿的高官啊。
不应该啊,女人哪个不喜欢包包衣服的。
哪有雪中送炭,尽是捧高踩低,这个世道,现实又丑陋。
最后,她请了半天假,去把衣服都退了,钱汇进了那张卡里,然后把卡还给了容历,容历没说什么,默默把订好的都退了。
若非想分一杯羹,又怎会被牵连。
“吴经理,我能不能提前预支工资?”
陆启东最近和个女大学生打的火热:“送了两次包就乖了。”
霍常寻在那喝酒,见了他,便打趣:“怎么样,人到手了没?”
这苦也受了,棱角也磨了,骨子里娇养出来的气质还在。
纪菱染死死咬着牙,站在那里,一步也挪不动,她设想过的,可也没想到会这样不堪,没想到衣冠楚楚的背后,还有这样的龌龊。
吴曼从抽屉里翻出来一张名片,起身塞到她手里:“想通了也好,何必受这个苦。”
她母亲是慢性肾衰竭末期,已经做不了透析,只能做肾脏移植手术。
她被他大力地推倒在地上,头磕在了茶几上,瞬间见了血,晕头转向时,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
“容历,”她忍俊不禁,“你没追过女孩子吗?”
容历没有隐瞒:“是一个发小。”
“吴经理,”她打断,眼眶越发的红,“我不是出来卖的。”
“舅妈。”
晚上七点,华灯初上。
帝都霍家,霍常寻。
她呆呆地蹲了一会儿,腿麻了,扶着墙站起来,脚下像有千斤重,举步维艰,可她还是一步一步折回了原路,推开门,她狼狈地抬不起头。
邵阳起身上前,一把就拽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拖进去:“出来卖的,还拿什么乔。”
可惜了。
霍常寻确实是这么说的。
她不了解他,只见过他一个女伴接着一个地换,奇怪的却是他那些女伴,似乎都对他都痴迷极了。
吴曼没有再说什么了,她知道这姑娘的性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骨气却硬得很,若不到走投无路……
到底是温室里的,没有见过世间的脏。
他眯了眯眼:“送的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