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禹戈番外4：吃醋，锦禹醉酒，亲亲（18更
“这个程序的输出结果是多少？”
她懵了，她哪知道程序输出，字母拆开她都认得，编在一起就不知道是干嘛的了，愣着半天没回答。
后面要微信的男同学往前凑，掐着声音提醒：“1。”
褚戈跟着回答：“1。”
姜锦禹没说对，也没说不对，语气有几分人民教师的气场：“既然来听课了，就好好听。”
褚戈自知不对，连忙点头。
姜老师说：“坐到第一排来。”
褚学生应：“哦。”
然后她一瘸一拐地坐到了第一排去，大学的课堂，第一排永远是摆设，学霸也顶多坐第二排，所以，就褚戈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坐在那里，尤其是她书都没带，惹得不少人频频看她。
褚戈掂了掂手里的盘子：“不是向我。”
“哦。”
姜锦禹还蹲着，往她那里挪了一点点，满怀期待地问：“那你能摘一颗星星给我吗？”
“妈妈，电话。”
时瑾把外套脱下，去了更衣室：“笙笙，晚上想吃什么？”
“脸皮真厚。”
姜九笙说：“都可以。”又问天北想吃什么。
博美突然叫了一声。
方才，就是这二世祖叫老伯过来给他收盘子，老人家年纪大了，手有点抖，收拾餐具时滑了手，这才打翻了。
“不客气。”她又写了个号码，扔给那二世祖，“把账户发到这个号码上，五千块我赔给你。”
“哦。”
king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从主驾驶传过来：“chuge小姐，偷香窃玉不是君子所为。”
还是要打，看吧，打了就老实了。
像一株孤独的松。
“数星星。”
艹艹艹艹艹……
等吃了午饭，出了食堂，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安静的地方，姜锦禹停下脚步：“为什么骗我？”
褚戈熟门熟路地去厨房拿了碗，把保温桶放在餐桌上：“头还痛不痛？”
“哦。”
她也抬头，漫天的星子密密麻麻，数到天明也数不完：“那你数到多少颗了？”
到底是三四岁的孩子，再怎么懂道理，也有孩子心性。
天北走过去，抱着妈妈的脖子蹭了蹭：“言叔叔喂挺挺姐姐吃饭，还喂阔阔姐姐喝汤，爸爸没有喂我吃饭，也没有喂我喝汤。”
姜锦禹摇头，坐在沙发上，宿醉后，脑袋还有些混混沌沌。
褚戈歪着头看他，姜锦禹睡觉的样子很乖，不像平时沉默寡言时的样子，褚戈总觉得他太淡漠，眼里总有几分揉不开的苍桑，像一股随时都要飘散而去的风，可他这样闭着眼睛，长长密密的睫毛遮住了所有眼底的伤，美好得像一幅精心上色的画，好看得让人忍不住想藏起来，占为己有。
褚戈走过去：“锦禹。”
哪里来的女流氓！
然后爸爸擦了。
他就知道，爸爸一定也很喜欢他。
这时，隔壁桌的声音传过来，扰乱她思绪了，是个男生在骂骂咧咧。褚戈瞧过去，见一五六十岁的老伯正在不停道歉。
男生被打断了话，很不爽，扭头看她：“你骂谁呢？”
褚戈赶到的时候，姜锦禹正蹲在路灯下面，仰着头看天，表情专注得有点呆萌。
她起来，又把他牵起来，带他去了车上，她舒了一口气，终于骗到车上了……
姜锦禹没有抬头，在拔u盘，说：“今天有事，下次。”他收好课本，绕开谭妙唯，走到课桌的第一排，“在学校吃，还是去外面？”
老伯很感激：“谢谢呀。”
褚戈抱着手，一脚踹在他小腿上：“你再骂人我就继续揍。”
对方气得面红耳赤，正要骂回去，褚戈一脚把老伯打翻在地的那个餐盘踢了过去：“低头看字。”
十二点十分，下课铃声响。
男生在心里把难听的话都骂了个遍，瞪了老伯一眼，违心地道歉：“对不起。”
姜锦禹说了句‘别走动’，就去排队帮她买饭了。
一节课，各怀心事。
褚戈捡起地上的餐盘，在他脑袋上咣咣磕了两下：“再不道歉，我打你了。”说着猛地抬起盘子。
男生却不依不饶：“对不起有屁用，赔钱！”
见是女生，对方毫无畏惧，破口就骂：“你妈＊！”
“你不识字吗？”褚戈用绑了绷带的那条腿指了指那一行黄色油漆刷的字，“还是眼睛有问题？”
隔壁桌的男生在喊食堂员工过去收餐盘，声音很大，姜锦禹凑近了些，问：“想吃什么？”
褚戈拧开保温桶，舀了一碗汤出来：“胃呢，难受吗？”
他不。
姜九笙问他：“怎么了？”
天北也说都可以，只要是爸爸做的，都最最好吃。
谭妙唯突然咕哝了一句，声音很小，方圆还是听到了，压着声音回了她一句：“说话真酸。”
褚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天上有一千颗星星。”
她爸爸跟她说过，在喜欢的人面前要淑女一点，不然会把人吓跑的。
褚戈食不知味，心里七上八下的，语气放乖巧了很多，一点也没有刚才教训人的气势：“你生我气了吗？”
数了一会儿，她就说：“我数完了。”
“滚开！弄我一身油！”他掸了掸裤子上的米粒，连骂了几句粗话，冲着老伯发飙，“你他妈知不知道我这身衣服多少钱？老子才穿了一次。”
“……”
褚戈觉得他纯情得一塌糊涂。
这时门开了，姜九笙出来，让天北把电话给了她，时瑾跟在她后面，眼神竟有些幽怨。
她悠悠地扔了个字：“狗。”
她继续检讨自己：“还有，骗人也是我不对。”
褚戈把男生掉在地上的校园卡捡起来，瞧了瞧：“16级工商管理方恒。”
行，他闭嘴。
艹！他闭嘴了。
他还是摇头，坐着发呆。
褚戈哄着问：“你在数什么？”
哦。
他很快报了个数字：“五千。”
这么萌，跟个孩子似的。
姜锦禹与姜九笙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姐弟俩醉酒的样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算吵闹，但会卖萌。
他很羡慕。
刚才揍人的气势瞬间没了，她心虚：“锦禹……”
褚戈笑眯了眼睛：“一般一般啦。”
“道歉。”
谭妙唯回头，脸色很不好看：“你说谁呢？”
男人报了个地址。
她立马蹲下，抱住脚，叫唤：“哎呦喂，好疼啊。”
次日一早。
她慢慢靠过去，想近距离看看她的画……
褚戈顶了顶腮帮子，最好别让她再碰到他，她肯定还会揍他，掸了掸身上沾到的米粒，她起身，回头——
“我记住了。”褚戈把校园卡扔回给他了，从小包里拿出纸笔，写了个号码给到老伯，“他要是还找你麻烦你就打这个电话，我帮你打他。”
“妈妈，为什么爸爸不喂我吃饭，不喂我喝汤。”
老伯口音很重，低着头一直道歉。
忍，忍……
姜锦禹想了想，一脸挫败了：“我忘了。”他很忧伤的表情，“你跟我说话，我就不记得数到哪里了。”
她说：“因为我在追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