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的家庭,她的童年,她所有的事情,他的听听就是这样一个人坚韧地成长,一个人负重前行,一个人一步一步拼来这一身荣耀,除了她的哥哥,没有人护着她,没有人心疼她,她也不会心疼自己,所以,他要多心疼她一点。
“苏问。”
“咬哪里?”她笑着问。
苏问v:不要用苏问的女朋友去定义她,她是宇文听,是世界冠军。十五年的运动生涯,她手上有伤,肩上有伤,腰上也有伤,别人不会知道,下雨天她会不会疼。这些金牌,是她用八年时间拼回来的,我以她为荣,我们国人也应该如此,这是对英雄该有的态度。
苏问点了点自己的唇,低头凑过去:“这里。”
苏问又去翻放在茶几上的钱包,把夹层里面金色的卡都掏出来,头发被他抓得乱糟糟的,歪着头,几缕呆毛竖着,醉萌醉萌的。
苏问摇头,一只手抱着盒子,一只手抱住她。
她就说:“那你多喝一点,我少喝一点。”
她两边的口袋都被塞满了,苏问歪着头还在想,还有什么可以送,哦,他想到了。
“我是子凭母贵。”苏问把酒杯放在脚边,坐到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我父亲很爱很爱我母亲,他年轻的时候是个很残暴冷漠的人,因为我母亲,开始吃斋念佛。我母亲去世的时候,如果不是我还小,我父亲就跟她一起去了,现在他七十多岁了,还要抱着我母亲的画像才睡得着。”
他眼里湿润,有泪光。
她酒量很差,几杯洋酒就能醉。
她抱着盒子到床边,递给苏问:“今天刚从我家里寄过来的,来不及包装。”
“苏问。”
橙子没吃完:“这是我听神的金牌,是我听神的大满贯!”
他把江北家里的钥匙也装她睡裤口袋了。
她摸了摸鼓鼓的口袋,笑得眼睛都眯了。
不是,她是舍不得他累。
他声音发紧,说:“我是心疼你。”
苏家的宅子是旧时留下来的,还保存了地契。
他拉着她去了外面的房间,把墙上的古画拽下来,指着后面的保险箱,对宇文听说:“密码是591128,你要记住了。”
“我父亲也有一个很爱的女人。”宇文听敛着眸,声音淡淡的,“不过不是我母亲,所以,我出生的时候,他没有来看我,我进国家队的时候他也没来,我拿第一块金牌的时候,还是没来。”
本来就妖媚的美人,醉了之后更妖更媚,他眼神朦胧迷离,含着蒙蒙水雾,脸颊染了一层很淡的绯色,唇色很红,像是施了点粉黛。
她忍俊不禁。
她接过他递给她的酒杯,淡淡的酒香蔓延开来,萦绕在鼻尖,又问苏问:“你在外面一个人生活吗?”
苏问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好。”
床头柜上的手机闹钟还在响,声音调得很小。
外面房间的墙上挂了一盏古钟,青铜的分针转了一圈,快到子午夜,血色正浓。
宇文听哭笑不得。
“问问。”她声音哑哑的。
“嗯。”
然后,她推了推苏问。
苏问勾唇,笑:“那你就这样叫。”只让他父亲还有她这么叫,别人不行。
十点,他把报表里的问题整理汇总完,存在了她的个人文档里,然后关了电脑,回了房间,她睡得正熟,睡姿规规矩矩的,就占了里侧三分之一的位置,外面的位置给他留着。
她不想说他了,换了语气:“但我哥来了,他每次都会买一束百合。”说起宇文冲锋,她就会很温柔,眼神也明媚了,“虽然我父亲不太喜欢我,但我哥哥很好,他就比我大了几分钟,却把我当女儿一样带大。”
宇文听说:“好。”
卧室里只有一间浴室,她先洗漱的,等苏问洗完澡出来,她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把她抱到床上去,放进被子里。
苏问一本正经地接了一句:“那我以后把他当爸孝敬。”
苏妖精没骨头似的,趴在宇文听腿上,抱着她的腰:“听听。”
明天他就让人去打个金屋子,用来装他的金牌。
小七到处讨米吃:“大晚上哭成狗,问哥,你护妻就护妻,这么煽情干什么?还有,那些自诩是问哥老婆的狂粉们,醒醒吧,我问哥有媳妇了,白日做梦还不够,一天天的还不要脸地还跑来骂问嫂,问嫂是世界冠军,她配不上,谁还配得上?你们这群杠精?”
轻轻柔柔的声音,唤了两声。
他让她在房间里等着,自己披了件衣服去拿酒,出房门之前,他先把那一盒金牌收好,拍了一张照后,藏在了他墙上古画后面的保险箱里。
“还有。”他从抽屉里翻出来一把钥匙,牵着她晃晃悠悠去开了卧室隔壁的门。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那你也休息,报表明天再看。”
“这些都是绝版的,也都给你。”他又把房间钥匙塞她睡裤口袋了。
她其实是个很朴实的人,因为常年待在游泳馆,不懂太多浮华浪漫的东西,只是想着,要对她喜欢的人好一些,要把最好的东西给他,而她最好的东西,只有这些金牌了。
“听听,”他从沙发上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跑到她那里,抱住她,吸吸鼻子,很难过的样子,“我也拿了好多奖杯,都放在江北的公寓里了,你把金满贯送给我了,我的奖杯也都送给你。”
他打开保险箱,小心地抱开她送的那一盒子金牌,然后才在里面胡乱翻找,找了好一阵,才翻出来一张泛黄的纸,塞给了宇文听:“这是地契。”
宇文听笑,一只手抱枕头,一只手抱他:“嗯,都是我的。”
她说:“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苏问摇摇晃晃地坐起来,双手张开画了个大圈圈:“我有好多东西想给你。”
他吻了吻她额头,关了床头灯,去外面的房间帮她处理工作,天宇的业务他都特地了解过,都是他熟悉的领域。
她越咬他心越痒,翻身就把她按在了床上,他整个人压上去,吻住了她的唇,不同于她浅尝辄止的啄吻,他吻得用力,缠着她的舌头,发了狠地吮吸,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憋红了脸。
她依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唇上轻咬。
苏津把他保护的很好,除了十八岁那年的绑架案,他没经过什么腥风血雨。
“有一对夫妇照顾我,十四岁之前一直住在国外,之后情况好了一些,就回国住了几年,不过没有对外公开,很少有人知道苏家还有个老四,我父亲下了死命令,苏家的人,不管是谁,要是把我的身份透露出去,就立马净身出户。”
“好多好多。”
苏问抬头看她,眼睛红了:“听听,我会做个金房子,把它们都藏好。”
她与他一起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抱着个抱枕,她看着他,很好奇的样子:“伯父为什么会把你养在外面?”
宇文听坐在他边上,手里还拿着那块奥运会的金牌,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她说:“问问,这是我的金满贯,是我最珍惜的东西,我想都送给你。”
宇文听笑:“什么东西?”
他出了房间,揉了一把酸酸胀胀的眼睛,然后发了一条微博,编辑了一大段文字,他以前从来没发过这么多字的微博。
“嗯。”
他表情又认真又愤慨:“我没病,你不要听我爸的,我身体很好。”
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东倒西歪地跑去翻外套的口袋,翻出一个四方的小盒子来,他拿来给她看,信誓旦旦地说:“我用给你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