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难耐。
只是——
邱秘书不无为难:“我去找找看。”
“听到没有,开门呀!”
滕茗瞧了一眼,抿了一口杯中清茶:“是秦家的七小姐,秦萧轶。”他饶有兴趣,看向滕瑛,“怎么,有兴趣?”
秘书说,她喜欢拉小提琴的。
滕瑛张开手掌,接了两片落,神色自若:“就说我腿疾犯了,动弹不了。”
“我现在就告诉你,瘸子能不能当鸭子。”
她回头,对同伴们漫不经心地笑:“我不玩了,不是玩不起,是没劲。”说完,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现金,塞进他毛衣的领口,“这是赔给你的精神损失费,不够就联系我的律师。”
“行了,别扰我兴致。”
太好奇了,她就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他的腿,到处乱戳,好几下,都戳在他大腿的地方。
小提琴发出铿铿的声音,着实难听。
次日,天晴,太阳晒到了床尾,他才醒来,摸摸枕边,触到一片凉意,他猛然清醒,惊坐起来,看了看房间四处,哪里还有人影。
滕瑛坐在轮椅上,手里把玩着把小提琴,有一下没一下地拉着:“没兴趣。”
月底,他回了绵州,滕茗也在。
他戴了副眼镜,在喂莲池里的金鱼:“怎么突然对影视行业感兴趣了?”
“嗯,”滕茗走了几步,又站定,在思忖,似乎一句两句说不清,“她是一个让我无从下手的人。”
小提琴的声音又响了,好生荼毒人的耳朵,滕茗把鱼食整个倒进了莲池:“我去江北,绵州这边,你帮我盯着。”
他还坐着,握住了她的手,手心干燥微凉:“滕瑛。”
“给你睡。”他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来。
他的初吻,竟只值了八百块。
呵,女人啊,麻烦不麻烦。
滕茗哑然失笑。
滕瑛好整以暇地靠在轮椅上,微微扬起下巴看她:“这是我的房间。”
“再问你一次,要不要睡我?”
总不能去找只猫来吧,邱秘书再询问:“长相呢?”
她这么说,狂妄得很。
“大少爷,滕先生来电话了,让您明天回去。”中年男人是他的秘书,姓邱。
醒来,摸到床单上一片湿滑。
当然,最后还是没找到那朵带刺的玫瑰,当日在微白山下露营的学校有好几所,露营完各自打道回府,毫无线索,也无从查起。
滕瑛张嘴,让她胡来了一会儿,捏着她的下巴拉开一点距离:“你给我记住了,”声音沙哑,他凑近她耳边,“是你睡了我。”
秦萧轶跑了,跑去了国外,一待就是一个月,还在国外和小提琴家谢荡闹了一次绯闻。这一个月内,滕瑛投了好几部电影,以金主爸爸的身份,堂而皇之地插手她的行程。
她也就放心了,把人带进房间,看着她睡了,才回了自己房间。
她懵得很,也醉得很,愣愣地,点了头。
滕瑛言简意赅:“有。”
滕茗她倒听过,就是不知道滕家还有个滕瑛,松开手后,她坐到导演旁边的位子,抬头,滕瑛就坐对面,自顾在斟茶,心不在焉一样开了口:“你迟到了二十分钟。”
导演问她:“萧轶,你怎么回去,你喝了酒,也不能开车,要不要我叫个人送你?”
邱秘书不再多话了,退到不远处侯着。
“同学,接个吻。”
他面不改色:“色戒。”
这个家伙,故意的吧。
他摸到烟盒,抽出来点了一根,好啊,睡完就跑是吧。
她瞪大了眼,盯着他的腿看:“你不是瘸子吗?”
两个月后的一个饭局,他见到她了。
他回忆,嘴角不自觉噙了笑:“十七八岁,一米六五左右,长发,学生,在微白山露营。”
饭局上,各个都是人精,金主爸爸的脸色,是要看的,秦萧轶这顿酒,少不了了,白的红的一起,她喝了不少。
啪嗒。
秦萧轶酒没醒,醉得厉害,眯着眼瞧人:“你是服务员?”又瞧了两眼,自顾摇头晃脑,“哦,长成这样一定是鸭子。”
导演和制片纷纷起身相送,对金主爸爸自然恭敬客套。
“我就钱多。”
滕瑛摩挲着下巴,想了许久,说:“漂亮。”他补充,“很漂亮。”
邱秘书有些为难:“这——”
房门开了,滕瑛坐在轮椅上,还穿着酒店的浴袍,刚出浴室,眼里有热气,也有微微愠怒。
哦,滕家的人。
滕瑛转过身去,还未看清少女的模样,便被她按住了肩,一脸的嚣张与孤傲:“和我接个吻,怎样?”
滕瑛闷哼了一声,抓住她的手,声音低沉、危险:“秦萧轶。”
微白山露营的学生不少,只有这些信息,根本无从下手,秘书便问:“还有没有别的特征?”
酒刚下肚,劲儿还没上来,她看上去还算镇定。
秦萧轶姗姗来迟:“抱歉,我来晚了。”
她似笑非笑,没说一句话,直接上手,扯了他的口罩,莽莽撞撞地就凑过去,堵住了他的嘴。
这破玩意!
相貌长开了一些,少了几分当年的青涩,眼神倒更张扬傲气了。
她对答如流:“不用了,我经纪人会过来接我。”
为什么这么说,他也不知道,总之,就是想这么做,想拔了她的爪子和牙齿,把这野猫圈养起来。
酒过三巡,都喝了不少,唯独滕瑛,喝的是茶,偏偏,他还第一个离席:“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
酒的后劲彻底上来了,她这是醉得一塌糊涂了。
他第一次,知道了这个词的滋味。
她乖乖站着:“哦。”
无疑,她是对付时瑾最好的一步棋,可他就是不知道下在哪个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瞻前顾后,怕一败涂地,还怕两败俱伤。
断断续续的琴声里,滕瑛的声音清晰有力,字字沉沉:“阿茗,姜九笙不适合,不要动真格。”
他几乎没想,便反驳了:“谁说我动真格了?”他笑骂他多管闲事,道,“管好你自己。”
那时的他还尚且不知,他这一跤,要摔得多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