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359:时瑾虐滕家大获全胜,时笙团聚狗粮
“中南秦家,时瑾。”
姜九笙抬头,眉眼如画,浅浅地笑,她的梦中人呀,踏着风来了。
时瑾二字,叫陆启山白了脸,握紧拳头,满手心都是汗,满眼慌色还要强装镇定,喝道:“你抓我的家人做什么?”
时瑾一手牵着绳子,一手把玩着匕首,走到船头,冷着眉眼观望:“姜九笙不是滕家的人,是我秦家的女主人。”回首,用刀刃抬起陆家女儿的下巴,刀尖若有若无地刮刺着她咽喉处白皙的皮肤,他懒懒地抬起眼皮,淡淡地瞧着陆启山,“你抓她,是当我死了吗?”
话毕,一刀割下去。
“啊啊啊——”
鲜艳的血染红了刀光,陆家女儿叫得声嘶力竭,可偏偏不敢动,一步都不敢动,那刀刃,还横亘在喉头,只需那漂亮修长的手稍稍一用力,她便会一命归西。
陆启山在对面大叫:“住手!”他放下枪,举起了手,“别伤害我女儿,我放人,我放人!”
时瑾手里那把刀,这才离开了女人的脖子。
他面不改色:“合作?”
老管家无声叹息,转身去吩咐门口的人:“可以开始了。”
他僵硬了下,反应过来。
门口远程操控爆炸的那人,停了动作,电话听筒,爆炸声也随即戛然而止。
他目光如炬,盯着滕茗:“姜九笙必须死。”
她之前问过他,房间古董柜的密码是多少,他告诉她,家里所有的密码都是她的生日,不记得具体是哪天设置的,莫名其妙就成了这幅境地。
刚下完命令,手机便响了。
时瑾还抱着姜九笙,未深思熟虑,就脱口而出了:“杀了。”
他长睫轻轻抬着,灯光在上,往眼底落下一层阴影:“你觉得我会信你?”
一个小时后,滕茗回了滕家,直接去了北院正房。
不过,她能让他听话。
“合作。”
那位,别看斯斯文文的,骨子里,也是只野兽,咬住了,不撕下一块血肉,他是绝不会松口的。
好个秦六少!
滕霄云心头不安,立马示意老管家,他会意,出去查问,不到片刻就回来了,神色慌张:“先生,二少爷他被截走了。”
头窝在她肩上,他用力嗅了嗅,劫后余生,活过来了……
滕霄云手里的笔杆几乎都要被他折断,手背青筋跳动,他隐忍不发:“我说阿弥怎么那么容易就把你放倒了。”
一声响,几乎毁了后面的整艘船,连江水都在沸腾。
时瑾眼若寒霜,厚厚一层冰凌下藏着戾气:“我没杀你,不是不想杀你,我还要留着你的命去交易,别不要命地送上门来。”
陆启山猛地回头,顿时不知所措:“怎么回事?”
滕霄云攥紧了手:“我还是低估你了。”
他面不改色,仍旧一副儒雅之相,语气很缓,说出的话却气势凌人:“就是要让你知道,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他对他父亲笑,“别再打她的主意了,下一次我可不敢保证还只是小打小闹。”
“滚。”
滕瑛笑了,信他个鬼:“碰巧?”
滕茗这次躲了,反唇相讥:“那是什么玩意?”
滕瑛不明白了:“那她怎么进去的?”
时瑾言简意赅:“滚。”
滕家的老管家匆匆从外面赶来:“先生。”
中南秦家的时瑾,果然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手被她拉住了。
老管家十分诧异:“她怎么知道密码?”那个地方,没有密码,绝对进不去。
他懒得废话:“让时瑾出来见我。”
滕霄云神色崩了,声调拔高:“你把滕茗弄到哪去了?”
滕瑛就在门外,见滕茗出来,抱着手打量,调侃:“姜九笙怎么知道地窖的密码?”
门开,时瑾一双眼,想画中水墨,淡淡的黑色,只略扫了一眼,一脚就踹过去。
一石三鸟,他这是要一锅端了。
陆启山心有余悸,冷风一吹,汗湿的背脊阴冷,他连忙吩咐手下:“把她放了。”
想来,这真真假假的证据都布好了,就等二少爷去查了。
电话那边,爆炸声震耳欲聋。
这一次是笃定的语气。
滕霄云用茶盖拂开杯中浮起的茶叶,老僧入定胸有成竹:“他会报复,而第一个,就是陆家。”
风一吹,血腥味飘散。
动作轻飘飘的,不偏不倚,就钉在了陆启山的脚背。
滕霄云毛笔一顿,纸上晕开一滴墨,他把毛笔搁置在笔架上,抬头吩咐:“安排下去,动手吧。”
滕霄云饮茶,垂眸盖住了矍铄的目光:“她去过平房下面的地窖了。”
“嗯。”
她点头,要下船,可才刚踩上船舶的尾板,突然,远处破开一道火光,砰的一声,炸开漫天硝烟。
偏偏,滕茗自始至终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姜九笙,一个余光都没给时瑾。
滕霄云已有不悦,态度坚决:“动手吧。”
一个小时之前。
姜九笙和秦中都愣了。
滕家地下交易这么多年,警局却始终查不到一笔不明账务,那是因为滕家的资金都变成了黄金,堆满了整个地窖。
老管家心下明了,这炸弹,炸不得了。
他就知道,他这个儿子是蓄意。
不知时瑾玩什么样,滕霄云狐疑,警觉地试探:“你的缓兵之计?”
之后,都一言不发。
时瑾的声音冷得利索:“立刻停手。”他语速快,却不慌不急,“不然,你儿子就要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他语调悠悠,有些自在,也有些阴沉:“我家笙笙被抓走的时候。”能在滕茗眼皮子底下抓人的,只有滕霄云,陆启山没那本事,滕茗又不是废人。
时瑾冷着眼,看他。
滕茗掸了掸胸前的灰尘:“一样。”他走过去,“我没还手,也不是不想杀你。”
“你会。”滕茗笃定,笑得斯文又坏,“因为你知道,我也舍不得姜九笙死。”
老管家仍有顾虑:“先生,那二少爷那边可怎么交代好?”看得出来二少爷有多重视那位。
他竟知道!
他阴森森地盯着滕茗:“再看把你眼珠挖出来。”
“你也查到了吧,陆启山是我父亲的走狗。”滕茗气定神闲,指挥若定,“你没我了解他,他做事,一定会有两手准备,没有我这个筹码,你在他手里捞不到人。”
0902。
诶!
本该天衣无缝,可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时瑾会和滕茗联手。
妈的!
“啊啊啊——”
时瑾走到姜九笙跟前,解开她手上的绳子,指腹在她手腕的红痕上轻轻摩挲:“没事了。”
他枪口都还没抬起来,滕茗慢条斯理地就捏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收指腹,手麻了,枪脱手。
时瑾他啊,嗅不得这个味道,会想毁灭,眼也红了,骨子里叫嚣着发泄,松了环在姜九笙腰上的手,走过去。
滕霄云手执毛笔,在一幅水墨画上题字,并未抬头:“怎么样了?”
时瑾话落,电话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