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是为他所用。
秦萧潇站定,没有回头:“三哥还有什么事?”
手机来了短信,秦萧潇点开:“再不来上课,平时分扣光。”
所以,时瑾当年把秦霄周往死里打,往死里咬,然后,秦家十几个孩子,没有谁不躲着他,不过,秦萧潇没有那个能耐,她只能跟在秦萧轶后面,学足了狐假虎威的本事。
秦家占地很大,东西中三座主宅之外,还有好几栋小楼,修建风格偏古韵,有种旧时深宅大院的感觉,园占地面积很大,主宅前面,光是鹅卵石铺的小路,就有好几条,圃与喷泉也有几处。
周少就问了:“什么小美人?”
天已经快黑,秦萧潇行色匆匆。
时瑾简明扼要:“他和我签了对赌协议,温氏银行改姓林后,资金链可以为我们秦家所用。”
姜九笙道完谢,转身离开。
时瑾进了书房,一言不发地站着。
秦萧潇只见过一个姜九笙这样的女人,她活成了很多女人想要的样子,大气,肆意,潇洒,还有良善。
秦云飞与秦云良都认得姜九笙,也知道时瑾护短的性子,不敢得罪,只好松开秦萧潇,悻悻离开了。
秦霄周眼皮一跳,立马从座位上起身,打开二楼的窗,往下面看了一眼,然后愣住了,好半天才开口,还结巴了:“你、你怎么在这?”
华少觉得见了鬼了:“你抽风啊?”
秦萧潇把衣领整好,语气并不怎么和善:“你要问什么?”
自从上次在会所‘遭了一回桃劫’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挑女人的口味也变了,喜欢会玩过肩摔的。
被拂了面子,秦云飞脸色难看了,一把拽住她的衣领:“翅膀长硬了是吧。”
他们这堆二世祖,平时随便送女人是常有的事,玩得狠的时候,一起来都不带虚的,没办法,大家都是正儿八经的纨绔,当然要做纨绔该做的事,吃喝玩乐睡女人,一样都不能少。
难怪能得时瑾倾心。
秦萧潇刚要推开。
哦,程会不喜欢。
秦云飞登时就恼了,口出不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还有脸挑三拣四,成天跟在七妹屁股后面,就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正牌的秦家小姐了?”
“谢谢。”
其他几个狐朋狗友连忙附和,说就是这个理。
他从来不叫父亲。
所以,许少觉得,老四把外面那个小明星送他玩玩,也再正常不过了。
秦萧潇拧了一下眉,指着左手边的楼:“你已经到了。”
秦霄周不耐烦:“什么不对劲?”
还好意思说,哪是什么朋友,分明是他的生意伙伴,年过半百的老色鬼!
秦霄周眼神游离,没吭声。
他就是太有主意了,魄力与手段又深不可测,秦行根本看不透他:“那个姓林的靠得住?”
来了四个小开,再加秦霄周,凑了一桌麻将,还有个许少,掉了两把小鱼,就出去抽烟了,抽到一半突然跑进来,激动地喊:“老四老四!”
华少摊摊自个儿的手:“不是,在你秦家搓麻将,我手是软的。”
秦云飞喊住她:“你给我站住。”
姜九笙回头,颔首,并没有说什么。
小路对面的喷泉旁,两个男人不知在说什么,哈哈大笑着。
秦明立握拳,差点把牙都咬碎了。
秦霄周伸腿,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去,出息!”
小明星,气质贼好,腿贼长,腰贼细……
新婚快乐?这都是拜谁所赐?
好可惜,气质那么好,腿那么长,腰那么细,还没见过腰比那女人还细的……
秦家不得宠的几位小姐,大多住在外面,秦萧潇也不例外,不过她自小刻意攀附秦萧轶母女,在本宅也有住所,因为不受待见,不常回来而已。
秦霄周一眼瞪过去:“不准看!”
姜九笙晃了晃手里的一束秋海棠:“摘。”
秦萧潇忍着不发作:“我对他没兴趣。”
秦霄周手气正好,不肯:“怎么,你小子输怕了?”
摸了两个小时的麻将,华少兴致缺缺:“我看今天就到这吧。”
秦霄周恼羞成怒,把华少按在地上就是一顿蹂躏与狂揍:“我劫你妹。”
姜九笙在小楼等时瑾,里面大概是长期有人打扫,很干净,摆设都有些陈旧,也很简单,只有几把木桌木椅,放了一把老式的摇椅,没有一点暖色,显得冷清。
上次来,心里藏了结,她并没有上去,两层的小楼,再往上,就是阁楼,阁楼里摆了一张木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阁楼向阳,打开窗,正对的便是一地秋海棠,秋海棠的期长,这时节,开得正好,黄红相间,颜色艳丽,风吹来,携着香,门口的木风铃发出不太清脆的轻响。
阁楼的窗很小,八年前,除了这个小窗,时瑾封了所有的窗户,因为她喜欢屋外的,时瑾才留了这个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