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195:很禁很欲很撩呀
“我们谈谈吧。”温书甯先打破了僵局。
他目下无尘,不言不语。
她起身,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我知道你还恨我,你心有不甘也很正常,我可以给你时间,等孩子出生,我们就好好过日子吧。”
这是她思考了很久的结果。
他不爱她,彼此更毫无信任可言,甚至相互防着,没关系,她有孩子,而且得到了他,她始终都相信,只要时间够久,他总会是她一个人的。
温书甯看了看对面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的男人,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不爱我也没关系,我们各取所需,你留在我和孩子身边,我给你想要的东西。”
林安之头都没有抬,沉默了很久。
“嗯。”
算是表态了。
他仰头,蹙着眉头:“能不能走?”
时瑾还穿着衬衫,领口松了一颗扣子,露出一点点脖子的皮肤,说话时,喉结轻轻地动,他说:“我要出趟门。”
老人对她笑了笑,摇头,很缓慢地弯腰把车扶好,他手背的老年斑很多,有轻微手颤的毛病。
“公司有事情要处理。”温书甯显然不想多谈,“你有什么事?”
她气质与母亲温书华不相像,倒更像温书甯,骨子里都偏强势。
“时瑾绑过你,不是吗?”温书甯反问了一句,虽是问句,语气却笃定,看着甥女,目光略微有几分审视,“和姜九笙有关?”
“我刚才跟外公商量过了,小姨你身子不方便,医生也说头三个月不能太操劳了,sj’s的那个项目,我会跟进后续,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到时还要小姨你多提点。”她叙述的语调,并不是商量的口吻。
“没什么事。”时瑾没有多作解释,嘱咐她,“空调不要开太低,要是睡不着,不要吃安眠药,可以喝一杯红酒助眠,不能多喝,只能喝一杯。”
“叩——叩——叩。”
她解开安全带,坐到了副驾驶。时瑾上了车,先给她系安全带,手绕过她的腰,将车窗关上,然后吻她。
时瑾盯着对方的眼,眉宇间压着怒色:“谁派你来的?”
晚上,秦中电话过来。
答应的时候总是很乖,遇事时,却又总是毫无保留,她这个性子!
温书甯理所当然的口吻:“都是一家人,自然一条心。”
温书甯凝眸而视,没有再说什么了。
姜九笙抬头,便看见了站在男人身后的时瑾,一双眼,阴沉极了。
姜九笙没说什么,走过去帮忙。
“六少,赵氏兄弟的资料已经发给你了。”秦中在电话里道。
时瑾难得耐心地解释:“我要出门,你在这边守着你姐姐。”
“你对她做了什么?”
下班时间,有一点堵车,过了四个红绿灯路口,车载音乐都是她的歌,她问时瑾会不会听腻。
时瑾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姜九笙,空出手,蹲下,把她的裤子边儿往上卷了一点,果然青紫了。
姜锦禹没想:“好。”
小江说:“在警车上。”
温书甯坐正:“进来。”
姜九笙哭笑不得:“找个医生当男朋友很棒。”
声音冷冰冰的,隐忍着怒气。
时瑾看了一眼来电,眼角稍稍往上弯了弯,没有抬头,说了一声:“傅小姐,请自便。”然后转身,将手机放在耳边,“笙笙。”
“冬青。”
擦好了药,时瑾把她的裤腿整理好,用手帕擦了擦手,手扶在她腰上:“刚刚吓到你了?”
六少的意思是温家不能留了,恶意太大,留着后患无穷。
他蹲下去,轻按了按红肿的边缘:“痛?”
你来我往,相互试探。
“嗯,会晚点回来,不用等我。”时瑾说,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似月色温柔。
温书甯紧紧攥着手,直到掌心被掐得麻木了,才又缓缓松开,眼里汹涌的情绪平静下来。
“还有谁?”
这趟浑水,又一个淌进来的,当年那个案子,果然是个香饽饽啊。
霍一宁盯着死者肚子上那把匕首看,沉吟了片刻:“就是说,死者刚死就接到了报警?”
如果不是在开车,她想扑过去吻时瑾。
秦中会意。
“时瑾。”姜九笙走过去,拉他的手,“我没事,只是个小意外。”
摩托车被三轮阻了一道,这才停了,车的主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面向很憨厚,个子不高,见撞了人,立马道歉了:“对不起,对不起,你有没有事啊?”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桌上的安胎药凉了,温书甯慢条斯理地喝着,随意地说:“我有件事想问你。”
“有一点。”
温诗好笑而不语了。
这家农家乐除了经营餐饮,还有户外团建的场所,地方很大,前前后后有七八栋小楼,中间用菜园与果树相隔,最里面面积最大的那栋,是户主的居所,一进大门,死者就躺在门口,地上有一摊血,没有明显打斗的痕迹。
街上人很多,赶着下班的路人行色匆匆,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被小跑而过的行人撞倒,连带着老人家的小三轮也翻倒了,小三轮的车龙头接着又撞倒了一排共享单车。
没关系,这辈子还长着,这个男人,早晚是她的。
时瑾凝了凝眸,玻璃窗上映出黑白分明的瞳孔,目色与血色相融,是带了暖色的冷,道:“把地址发给我。”
她摇头:“我是担心要哪天我真出什么事了,你——”
“可以这么推测。”
姜九笙那可是她最后一张王牌,怎能共享。
男人摸了摸口袋,掏出来一张名片:“我叫赵致贤,要是有什么事,你——”
小江把法证拍的电子照片给他过目,说:“这里是第一现场,凶器已经送去鉴定科做鉴定了,最快明天出结果。”
姜九笙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走到路边:“我来吧,您去那边歇会儿。”
前面是步行街,人流量很大,姜九笙看着车窗外:“在前面的甜品店停一下,锦禹喜欢吃他们家的抹茶蛋糕。”
姜九笙抱着他的脖子没撒手:“你呢?”
姜九笙今天穿了件红色的格子外套,更衬得肤白,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又好看,上了淡妆,哑光的唇色,眼妆是淡淡的桃色。
温书甯抬头,看着她:“当年温家的命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秦中事无巨细:“温志孝从拘留所出来后就住院了,温书甯在家养胎,sj’s的项目她授权给了林安之,只让人暗中盯着。另外,一个礼拜前温书甯和赵致贤接触过,他们应该察觉到了我们在查当年的事。”
温书甯眼神亮了亮,伸出手。
真的很撩。
是温诗好,走进来,顺带将安胎药端了过去,随口问了一句:“林安之不留宿?”
尤其是刚刚那个男人,那张脸,他认得……
六点,日暮西垂,余晖颜色正好,将屋外天边染了漫天红霞。
街上往来的人不多,车里的情侣亲吻了很久。
酒店前台两位接待的同事站得笔直,目光时不时望向门口,大老板正站在门边的玻璃墙处打电话,往来的员工纷纷恭敬地颔首。
“还有赵致德的妻子和正在念高中的女儿。”
往来的路人只是停下看了几眼,便继续匆匆赶路,大抵这年头碰瓷的太多了,人们便也就不爱施与善心了,七旬老人吃力地将单车一辆一辆扶起来,大概是撞到了腿,走路一跛一跛,路过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帮一把手。
他两只手都放在方向盘上,开得很慢,简单地解释:“防弹。”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转身去拿医药箱,家里什么药都备了,涂抹了好几种药膏,然后用绷带给她把脚踝绑得严严实实。
霍一宁起身,环顾了一圈,地上翻倒的椅子,茶几上还有剩了一半的橘子,以及一杯茶水,地面没有鞋印,也没有泥土,楼梯口摆放了几双整整齐齐的拖鞋,两双男拖、两双女拖。
时瑾略微沉吟:“继续盯着。”
时瑾眉宇稍霁,这才露出淡淡的笑:“你直接说我的名字,我会更开心。”他语气严肃了不少,目光仍然温和,像告诫,又像哄,“笙笙,就算我是医生,你也不要总是受伤,知道吗?”
时瑾做什么都赏心悦目。
温书甯是高龄产妇,不宜劳累,而且sj’s的项目已经基本成型,温志孝的意思是让她授权,盯着就行。而且,温志孝也有意让孙女进公司。
最近都在盯着温家。
“能。”她原地走了两步,“没什么事。”
她的口红,沾了些在时瑾的唇上,姜九笙想着要不要给他擦,他伸出舌头,很自然地舔了舔。
刚刚她确实愣了一下神。
霍一宁走到尸体旁边,蹲下观察:“死者的身份确定了吗?”
男人磕磕巴巴,不敢抬头。
挂了电话,时瑾低头,目光落在平板上,神色专注,夕阳透过玻璃,滤了一层镜光,折射成柔软的杏黄色,指尖偶尔滑动,光影跳跃着。
姜博美也扭头。
姜锦禹看了看时间,起身,姜博美赶紧跟上去,想跟舅舅一起共度良宵。
时瑾用签蘸着药膏,涂抹在她的脚踝上,轻轻揉开。
时瑾抬头,颔首:“你好,傅小姐。”
警局到这里就要二十分钟。
她唇角的笑僵住了。
这是防着她呢?
不仅他杀很明显,证据也很充足,还有目击证人,甚至……嫌犯都没有逃,说是警察到现场是,嫌犯还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地上的死者,镇定得不行。
“死亡时间呢?”
“小姨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