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大开口,真是贪得无厌!
正想着怎么说回去,电话那头娇滴滴的女声传过来:“爷爷。”
男人伸手,比了个数字。
想当初,她还单身,上天入地捅蜂窝炸飞机那也是一条好汉,整个艺术学院,哪个不喊一声‘冉姐’,自从有了家室,看个未删减版都得偷偷摸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抖着肩膀,她耷拉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魂不守舍地拐去了厕所。
靳方林被她给气笑了:“未删减版是吧,回去我跟你一起看。”
宇文冲锋睨了一眼眼前人,烦躁得很,抖了抖烟灰,他用力吸了一口,嗓音又磁又哑:“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从来不和女人做朋友。”
糟糕,不打自招了!厉冉冉眼神飘啊飘,心虚无穷大。
谢暮舟:“……”还能这么断章取义?
宇文和谢荡一前一后进来了。
他好声好气地,一点都不凶,不过,厉冉冉摸透他的腹黑肠子了,用力摇头,抱着手机,就是不给。
这是来告状啊。
姜九笙倒也没说什么,就抬眼,漫不经心地看了谢荡一眼。
是徐老爷子的孙女。
这老大爷,不是别人,正是徐家老爷子,今儿个来医院检查,听到别人编排他宝贝外孙女,能不气?
谢暮舟正在家逛儿子微博呢,边点赞边讲电话:“什么事啊,老徐。”
靳方林把她提溜出来,牵着她走:“别管别人的闲事。”
然后,电话挂断了。
男人拖腔拖调地笑了一声:“怎么会跟我没关系,要不是我,你能当上徐家千金?能攀上宇文冲锋那样的富贵公子?”
他拉了拉嘴角,笑:“我面子大。”
“那可不,论演技,我们苏问就没输过谁。”说起偶像,两个小姑娘非常合拍,滔滔不绝了,“剧组偏偏给他搭了个一点演技都没有女主。”好生气啊!
小姑娘这话,说得太难听了。
这老谢不是别人,就是谢暮舟谢大师。
她后面也是个年轻姑娘,短短的头发,带着圆圆的眼镜,盯了许久,没忍住,凑上去,瞄了瞄黄衣小姑娘的屏幕:“你也在追《大唐》啊。”
“我也是,一集都没漏过。”眼镜小妹两眼放光了,“光看我家苏问的盛世美颜我也还能追一千集。”
黄衣小姑娘非常赞同:“苏问演技特神,能让我忽略这吐血的剧情。”
姜九笙好整以暇:“你去?”
黄衣小姑娘一脸吃屎的表情:“你说景瑟?”
谢荡没好气地:“你这烟瘾越来越重了。”
她立马怂了,搓着手撒娇:“还剩一个肉番,你让我看完嘛,好不好,嗯?作者大大好不容易开一次车,我搞了好久才弄到未删减版的。”
“去哪个寺里?”姜九笙又问。
“徐大小姐,真巧啊。”
人影还未瞧见,便先听见宇文冲锋的声音,带着三分戏谑,七分雅痞:“还有心思管我的钱?”他推开门,单手插兜,大长腿迈进来,“赶紧养病,好了去给我赚。”
老爷子看孙女过来了,说:“先不跟你说了,你家的小子你自己教。”
老大爷一身正气,站如松,声如钟:“对,我就是她脑残粉。”老大爷非常气愤,义正言辞地说,“你说我们瑟瑟演技不好,就是嫉妒她的美貌。”
细想,似乎除了姜九笙,也确实没有人敢这么喊他。
姜九笙刀口疼,没吭声。
宇文冲锋摩挲了两下打火机的摩擦滚轮,没有点着,咬着烟转身:“你的称呼,”他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我觉得不太顺耳。”
呵呵了!
摇滚教父张震霆,是目前华语乐坛最炙手可热的音乐人,圈内人都知道,他脾性不算好,很冲,而且非常暴躁,一门心思扑在摇滚乐上,从不炒作,却依旧在摇滚圈里火了近二十年。
绝对不能给!靳方林会删她的精神食粮啊!
徐蓁蓁大惊失色:“你怎么在这?”她下意识看了看四周,未见熟人,立马往僻静的走廊走去。
谢荡一张帅气的脸上写满了‘大爷很不爽大爷心情巨不爽’几个大字:“你就不能好好顾着点自己,散打白学了,三天两头进医院。”
男人这才满意了。
“对啊,那演技,辣我眼睛。”眼镜小妹把一双圆溜溜的瞳孔瞪大了,小脸一皱,很嫌弃的表情,“谢荡说得没错,景瑟的演技就跟吃空心菜吞了一半卡了一半一样,恨不得扯出来,扯完胃还是被酸到了,看完我饭都不想吃了。”
“张老师很难请。”姜九笙自然知道,张震霆从未给谁当过嘉宾。
一点火光升起,他咬着烟,吸了一口,懒懒散散地吐出一口烟圈:“抱歉,没空。”
徐蓁蓁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爷爷,下午您想做什么,我陪您。”
靳方林拉住她,两人都戴着口罩,他眼里拂过一抹危险的讯息,厉冉冉下意识就躲开眼,看天看地看远处的路人甲乙丙,好心虚呀。
谢荡说了个名字,地点很远,坐落在山上。
“他几十个微博小号都关注你了,你演唱会延期的消息一出来,他就知道了。”估计电话早就打到时瑾那里了,也好,让他家老头子去敲打敲打,得让时瑾知道,姜九笙她也是有人撑腰的,要仔细疼着,别老整来医院。
“……”
他虽待女人随意,可到底风度好,唯独对她,一次比一次冷漠寡情。徐蓁蓁心底不甘心,一时嘴快:“那姜九笙呢?”
靳方林正色,一个字比一个字低沉:“厉冉冉。”
噌——
靳方林在外面等她,嘴角噙着笑,眼里全是宠溺。
男人扯了扯嘴角,神色狂妄,非常肆无忌惮:“你要是还觉得我过分,可以去找市长大人评评理。”
徐蓁蓁脸色又白了几分。
“演唱会嘉宾呢?”姜九笙看向宇文冲锋。
“……”
“你跟她比?”眼底浮光薄凉,带了几分轻佻,似真似假的口吻,他咬着烟说,“她是我祖宗,你是我什么人?”
刚听完了墙根,她意犹未尽,扭头:“刚才那不是市长家的千金吗?”她向天发四,她是来医院探望姜九笙的,听墙根那是意料之外,才不是她小人之心。
“你们家这个谢荡吧,”徐老爷子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半。
谢暮舟嘿嘿笑了,开始打马虎眼:“我家那小子又闯什么祸了?”
两个小姑娘不吭声了。
他突然没了兴致,掐了烟,将烟头随手扔了个抛物线,刚好落进垃圾桶里,打火机在指间转了半圈,他揣进了口袋,单手插兜,懒洋洋的眼神,瞧着她说:“别总是提姜九笙,从你嘴里说出她的名字,我不爱听。”
谢荡瞧她脸色不好,就不忍数落她了,把水果篮放下,想到她连水果都还不能吃,语气更乖巧了:“家里不是有个医生吗?还老是生病,谢大师都说明天要带着汤圆去寺里给你求平安符。”说到谢大师,谢荡忍不住吐槽了,“一把年纪的老艺术家了,还这么迷信。”
“宇文。”
等两人各自离开,走廊后才冒出来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短发,染了一头红毛,正是娱乐圈素有时尚之称的灵魂架子鼓手,厉冉冉同志。
还是姜九笙化得好看,她生了一双桃眼,随意晕一点妆,一笑,便要了命得好看。
越想越心塞,徐老爷子拨了个电话:“老谢啊,是我,老徐。”
宇文冲锋笑骂了句,推门出去了。
说到正精彩的地方,后背突然一凉。
徐老爷子也没在意,随口就拒绝了:“不用陪,下午瑟瑟过来跟我下飞行棋。”
徐蓁蓁咬了咬后槽牙,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来徐家八年了,跟徐家人还是不亲近,不管她做多少努力,她都像个外人一样,根本融不进。
徐老爷子步子很大,走在面前,自顾着跟外孙女打电话,细声细气地,十分宠溺:“喂,瑟瑟啊,下飞机了吗?”
培训完了,明天开始恢复更新时间,晚上八点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