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149计生用品正确打开方式
“爸爸。”
奶声奶气的童声，软软糯糯的。
姜九笙看过去，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抓着时瑾的衣服，圆滚滚的身子，是个小娃娃，仰着头，粉雕玉琢的小脸，吐字还不太清楚：“爸爸，肉肉，吃肉肉。”
时瑾眉头一皱，盯着那只胖手。
姜九笙忍俊不禁：“小宝宝好像认错爸爸了。”
小奶娃娃张开手，脆生生地说：“爸爸，抱抱。”
才两三岁的小孩子，手脏兮兮的，嫩白的小脸，吐口水泡泡，时瑾立马退后，警惕地看着小家伙。
姜九笙好笑，蹲下去抱孩子。
时瑾拉住她：“我抱。”
姜九笙笑：“您也是，新年好。”
谢大师趁着空档，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秦明珠迟疑了许久，走过去了。
秦明珠一一回答：“不在秦家，在俱乐部。”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就我一个人。”
一道影子，变成了一双影子，他把伞举高，遮住她头顶的雪，手举得高，他站得远，她没有发觉，还在叮咛嘱咐，偶尔，轻笑着。
谢荡的语气听得出来烦躁。
真乖。
时瑾看她蹙眉，便知道她心思了：“你别胡思乱想，没别的原因。”时瑾耐着性子，同她解释，“我做任何一件事，都有很强的目的性，如果目的不成立，也就没有一定要做的理由，比如养一个孩子，我并不觉得必要，甚至，认为很多余。”为什么要生一个跟她骨血相融的人，把两个人的世界变成三个人共有，他完全不觉得有必要，甚至，排斥，他排斥这个世上，除他之外，还有和姜九笙更亲近的存在。
莫冰这才想起来，她只拿了一把伞，稍稍举高，偏了一半伞到秦明珠那头：“你嫂子让我来接你的。”
时瑾走到她跟前，低头，在她耳边很小声地低语：“尺寸不对。”
秦明珠听出来了是谁：“六嫂。”
“不要一个人就不做饭，你胃不好，不能在外面乱吃东西，应酬能推就推了，不能推也不要喝酒。”
还有些东西没有买齐，他们又去生鲜区，姜九笙一路都沉默，时瑾看了她几眼，没有得到回应。
姜九笙与谢暮舟又开了一局，时瑾在厨房，偶尔，会出来看看她，只是坐在她旁边，观棋不语。
“带了。”
“高架。”
莫冰看自家艺人忧愁的样子，实在好笑，想想她以前那不争不求云淡风轻的性子，还以为她以后看破红尘就要遁入空门呢，再瞧瞧现在，三句不离时瑾，说起他时，她眼里都是流光溢彩，哎，爱情啊，会让人磨掉棱角，变得柔软。
姜九笙放下棋子：“老师，您又输了。”
博美爱答不理：“汪！”闪一边去！
谢大师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那你爬过来吧。”谁让他大年三十还跟宇文冲锋去喝酒，活该堵他！
“你哥在厨房。”
时瑾锁眉不展了很久，说：“我觉得我们现在讨论这个问题还有点过早。”以后，他自然会有打算。
她说好，拣棋子的时候，讯息响了，看完，转头问莫冰：“会下棋吗？”
谢大师笑得像朵迎春：“小时啊，在做饭呀，辛苦小时了。”
声音很低，有风，吹得音色特别柔软。
汤圆甩开头，撒丫子就跑进了客厅，边跑还边嚎。
汤圆一口叼住博美的爪子：“嗷~”狗子哥哥一起生崽~
时瑾低头亲了一下。
姜九笙深思，觉得这个可行。
看在他是笙笙的师弟的份上，谈墨宝很爽快：“好。”
阳台上，一大一小两只丰满的胖狗在大眼对小眼。
姜九笙说好：“我去拿围棋。”
“嗷~”生崽~
他很高，皮肤白得过分，莫冰怎么看都觉得像奶气的小狗，平白让人有种莫名的保护欲。
谢大师也不客气，让‘小时’去忙，不用招呼，他掐了块绿豆酥吃，又喝了一口大红袍：“笙笙，要不要下一盘？”
姜九笙有些惆怅：“我家时医生是丁克。”
秦明珠停好车，站在小区门口张望。
“笙笙。”
谈墨宝一副满不在乎习以为常的样子：“我离家出走呢。”杨女士太聒噪，她需要净化净化耳朵。
“汪！”不要！
时瑾愣住，几秒后：“……有。”
楼下。
本来很沉重的一个话题，也不知道怎么就偏了，总之，拐不回来了，他们两直接去了卖避。孕。套的货架。
莫冰踩着地上的雪，低头说：“我在笙笙家里。”
“没什么事，给你们拜个年。”他声音低低哑哑的，像熬夜刚睡醒似的。
姜九笙想也不想：“要过来吗？”
“要！”
挂了电话，姜九笙去厨房：“时瑾，明珠晚点会过来。”
姜九笙试想了一下：“如果有目的呢？”
谢荡就没有深问，眼神似有若无地瞟了一眼车窗外。
姜九笙斟了一杯茶，奉给谢大师，问：“荡荡呢？”
额……总不能说她曾经用泡钉扎过他轮胎因此记住了他的车吧。谈墨宝面不改色：“哦，我不是你黑粉嘛，刷你微博的时候见过你的车。”
传宗接代、养儿防老之类的，时瑾肯定没兴趣，她的理由干脆有点蛮不讲理：“比如说，我就是想要。”
她去拿了干净的拖鞋，刚蹲下，汤圆伸舌头舔她的手。
汤圆再凑：“嗷~”狗子哥哥亲亲~
“嗷！”
博美一爪子挠过去：“汪！”别碰本狗！
时瑾隔着口罩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好。”
“已经完全动不了了。”谢荡很焦躁，他都堵了一个小时了。
“那为什么懂那么多？”
“你和林安之以后会要几个孩子？”
谢荡对在高架上游荡的某人有点好奇：“你不用回家？”
然后，一手给号码，一手给车钥匙，成交！
他摇头：“没有。”
莫冰嘴里含了一块绿豆糕：“不会。”
时瑾看她，目光专注，神色突然认真：“笙笙，我们不会有孩子。”
“……”贞操不保！狗生无恋！
谈墨宝嬉皮笑脸地回敬了一句：“你也别误会，我是你师姐的脑残粉。”至于这个小祖宗，一生黑，不解释！
她失笑。
谢荡不冷不热：“去姜九笙家过年。”
“真的是你啊。”
莫冰笑骂了句‘夫奴’。
姜九笙硬着头皮看了看，然后问时瑾：“不喜欢这个味道？”她拿的是草莓味的，都不知道这玩意居然还有不同口味，厉害了。
谢荡：“……”是亲爹！
整得好像它也能马上下一窝似的。
真好看，做饭都好看。
好吧，她出去了，不妨碍他。
“那你下去帮我接一下时瑾弟弟，你见过，秦明珠，他有点路痴。”
姜九笙呆若木鸡，燥热直接从脖子蹿到了脸上。
博美到处钻：“汪！”别碰本狗！
谢荡纠结了一下，看了看堵得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高架，接了那个‘蠢毙了’的头盔：“你号码给我。”立马补充，“别误会，换车用。”
博美反抗：“汪！”本狗爷宁死不从！
大雪覆了来时路，御景银湾里的雪松，被积雪压弯了枝头，偶尔枝头鸟儿啄了啄枝丫，才露出少许青葱色。
时瑾喊住她：“笙笙。”
博美甩开：“汪！”快瞎了！
姜九笙表情不苟言笑：“以后别和他做朋友了。”会被教坏。
“认得。”给他六哥打电话那会儿，他早出发了，绕了四个小时，还好，不算太久。
汤圆凑过去：“嗷~”狗子哥哥我美吗？
没有子嗣的所有结果他都设想了，也不在意，可怎么就忘了最重要一点，他可能很难忤逆她。
“时瑾。”她声音压得低。
时瑾从厨房出来，随姜九笙喊了‘老师’，再将客厅的温度调高了些，话很少，泰而不骄，婉婉有仪。
姜九笙但笑不语，门铃响了，她去开门，是谢暮舟带着汤圆来了，老人家穿着中山装，套了一件羽绒服，精神十分抖擞，笑出了嘴角的褶子：“新年好呀，笙笙。”
姜九笙摇头：“没有。”她很坦诚，“我是在想你为什么不要孩子。”
博美抱头：“汪！”傻狗！
时瑾浅笑，把她拉到怀里，温声道来：“我医科是在国外念的，寝室有个人买了一柜子，见过。”
第三局，屡战屡败！
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不乐，有点落寞。
谢大师看着那傻狗，又惆怅又担心，问姜九笙：“笙笙，博美节育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