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148当爸了？
人性与良知，是姜九笙给了她最深的触动，所以，她喜欢她。
谈墨宝走出病房，寻了个地方坐下，拿出手机。
笙爷的地下情人010：“姜九笙最好，不接受反驳。”
她的微博下面，立马有不少夜猫子出来留言。
“姜九笙是我老公，不接受反驳。”
“那些黑我家笙爷的，打脸疼不？”
“说我笙爷踩人裙子的，怎么不蹦哒了，知道要脸了？我告诉你们，要我家笙爷真踩了，她一定把实话撂台上，摇滚精神堂堂正正懂不懂？”
“撕裙子那段，男友力爆棚有没有？感觉又被笙爷掰弯了一点点。”
“当时那么多人在场，但上前给程凌素披衣服挡镜头的，只有姜九笙一个。”
谈莞兮张嘴，艰涩开口：“不是问那个。”
她安抚，轻声轻语地：“别担心，只是普通的心理咨询。”
姜九笙立马安抚他：“只是预防，我没什么事。”怕他不信，她便向他保证，“如果真有什么事情，一定告诉你。”
医生的视角和普通人果然不一样，她饶有兴味地问：“那我漂亮吗？”换句话说，“我的头盖骨标准吗？”
常茗顿了顿，话锋柔缓了，接了下文：“这只是我站在专业角度的建议，但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只能建议你等到不需要服用安眠药的时候再来。”
语气完全不由分说，他很坚持。
要知道，现在网民朋友的尺度和下限有多open！
“你呢？”姜九笙又问。
时瑾停下，挑选她最喜欢的芒果，回答得漫不经意：“漂亮不漂亮我没注意，不过，有几个头盖骨长得很标准的，刚才那个，”时瑾顿了一下，“做了填充。”
肖逸刚吃午饭回来，远远便看见徘徊在心外科办公室外的谈莞兮，他上前，喊了一声‘谈小姐’。
“好。”姜九笙拍了拍他后背，哄他安心。
御景银湾楼下，他刚出小区门口，便看见了泊在不远处的车，车里走下来的人，是熟悉的面孔。
所以，不问缘由，不辨是非，喜她所喜，恶她所恶。
时瑾拧着眉头，不放心。
谈莞兮蹲在地上，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谈莞兮喊住他：“时瑾。”
他随意一问：“另外，你男朋友呢？”
时瑾点头，回答很认真：“嗯，很漂亮。”
姜九笙笑着回答：“红烧鱼。”顺带，还说，“哦，谢荡喜欢排骨。”
上午十一点半，姜九笙陪时瑾去了一趟超市，这个点，在超市采购年货的人并不多，她与他穿了情侣装，一样款式的羽绒服，一样的围巾与口罩。
时瑾没有表现出来特别的喜怒，只是问：“你老师喜欢吃什么？”
“嗯。”
肖逸当然明白时医生说的是谁，只是原话说得太狠，他都有点于心不忍了。
程会脸色微变：“你跟踪我？”
纵使不安，时瑾也拂不了她的决定，深深锁着眉宇，还是由了她：“我在外面等你。”
姜九笙失笑，她家时医生根本不想要孩子。
莫冰回：“结婚，生子。”
她与时瑾穿了一样的卫衣，最近，她喜欢上了买情侣衫，各种家居的，外出的，都是一对一对的买。
时瑾拿了毯子，披在她身上：“嗯，是她。”
礼貌婉拒，依旧翩翩君子。
这时，吊篮椅旁边的姜博美嚎了一声：“汪！”
这时，一个窈窕的身影走到时瑾后面，异常小声地开口：“那个，能帮个忙吗？”
时瑾坐立不安，门刚开，他立马走到她跟前：“怎么这么久？”
莫冰和姜九笙说过，她曾经打算二十五岁结婚，二十六岁生孩子，都没有如期，二十五岁的时候，林安之拿到第一个电影大奖，二十六岁的时候，莫冰冷冻了卵子，现在，二十八了，该将轰轰烈烈沉淀成平平淡淡了。
晚饭在外面吃的，约摸九点，姜九笙才刚到家，莫冰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自从时瑾接手秦家之后，网上他的照片基本都处理过了，秦家掌权的人，不适合太多曝光。
谢大师倒也没有一开口就要过来，只是旁敲侧击地说家里冷清，说汤圆最近不怎么吃饭了，估计是害了相思病，想博美了，诸如此类的话，姜九笙自然明白了，问谢大师要不要带着谢荡和汤圆过来，然后便这么敲定了一起过除夕。
约摸两个小时，姜九笙才出咨询室。
他给姜九笙做了几年的心理治疗，相对来说，对她的情况拿捏得很准。
时瑾微微凝了凝眸，眼底古井无波：“我与你没有私交，其他的的话题，抱歉，我并没有什么可以跟你说的。”
她就吃过他做的排骨啊，姜九笙觉得，她家时医生和荡荡气场不太合。
他盯着她，额头有汗，神经紧绷。
她问：“指的是？”
姜九笙从善如流：“嗯，以后我会关好车窗。”
姜九笙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时瑾腿上，手缠着他卫衣帽子上的带子：“那要回去吗？”
程会抬头看她。
还有不到一个月便是年里，对艺人，特别是歌手来说，是通告最多的时候。
嗯，这样也好，莫冰也不小了，等林安之的电影上映，转型也做的差不多，他只差一个奖杯，没有理由再藏着莫冰了。
时瑾站在一旁，好笑：“笙笙，不要拿太多酸奶。”他好脾气地说，“你最近都不怎么吃饭，不能喝太多。”
秦萧潇立马摇头：“没有。”她走近两步，解释说，“我认得你的车，只是路过，看看你就走。”
“嗯。”时瑾拉着她，坐在吊篮椅上，“让我们回中南本家过除夕。”
姜九笙哑然失笑。
时瑾紧紧攥着装药的袋子：“笙笙，这是抗抑郁的药。”八年前她就服用过，他怎么会认不出来。
她在家休息了大半个月，没有通告，自由自在地宅，闲了便写写歌，或是听一场演唱会，或是拉着时瑾，来一段说走就走的小旅行，还是会失眠，有时候会焦虑，会莫名地压抑，时瑾很紧张她的精神状态，除了必要的大手术，几乎所有时间都用来陪她，甚至，他容许她每天多抽一根烟，会给她做各种样的美食，会带她去看日出日落，在面朝大海的房子里吻她。
然后不等女人再说什么，推着推车走到姜九笙跟前。
“在外面。”
常茗很自然地说：“你的失眠症需要配合药物治疗，你们短期内不适合要孩子。”
肖逸立马出声制止了：“不好意思谈小姐，没有预约，不能随便进出医生办公室。”时医生的原话是不要让不相干的人进去。
常茗坐在办公椅上，示意她：“坐。”
姜九笙亲了他一下，推门进了咨询室。
程会看着她，眼神有些冷：“以后不要这样了，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们不合适。”
谈莞兮闻言，脸色发白，紧紧咬着唇，她垂放身侧的手，攥紧了拳头。
嗯，姜九笙最近也有了这样的考虑，在最好的年纪，和最爱的人，做最平常的事，未尝不是一种浪漫。
时瑾抬头看了一眼。
平淡的生活，简单，却幸福。
莫冰还能说什么，彻底无话可说了。
时瑾一只手推车，一只手牵她，往蔬菜区那边走，说：“我知道，那个牌子在促销，前面过道里摆了很多。”
刚吃过午饭，时瑾接了个电话，讲了大概三分钟都没有，就挂了。
“笙笙。”
哦，还有一只狗。
放下笔，他说：“先做个心理测试。”
姜九笙摇头：“你在旁边，我会分心。”
门突然被推开，时瑾走出来，抬眸掠过一眼，没有交谈，径直往前。
时瑾回头：“请说。”
他抬起头，张嘴在她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
“嗯，之前的药量已经不太管用了。”她已经背着时瑾吃了几次安眠药了，只是效果都不太尽如人意，夜里睡得浅，有时整夜都睡不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脑子里一团乱。
时瑾停了脚：“如果是要问你的病情，直接找心外的崔医生。”
“她好像很喜欢程会。”
大年二十九，下了大雪。
他总是这样，对谁都谦谦有礼，却从来不投掷一点私人情感，克制冷漠得不留一点余地。
网友可还躁动着呢，她这反应未免太淡定。
取了药，刚出地下停车场的电梯，时瑾眸色突然沉了，他看了她的药。
大概忐忑，他看着她，眼里都是依恋。
他看她时，目光隔着距离，视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