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似乎在沏茶，没抬头，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她尝了尝：“味道很好。”舔了舔唇，一口喝完了，笑着朝他讨要，“时瑾，我还要。”
她点头。
时瑾侧头看了看，姜九笙迷迷糊糊，似乎睡了。
时瑾给自己倒了一杯，却空了她的杯子，说：“那一次，你喝醉了。”
秦霄周理直气壮地辩解：“什么叫玩女人，我是去睡女人。”
空姐觉得心都快被这一对给暖化了，笑着说：“好的，谢谢时医生。”
他没说什么，哄她睡觉。
“笙笙，”时瑾的声音远了，隐隐约约，“刷牙不要用冷水……”
“先穿袜子，天气冷，别光着脚下床。”
草丛里的男女各自顶着懵逼脸，凌乱中听见了姜九笙的下半句：“你们压坏了秋海棠。”
姜九笙很喜欢，便有些贪杯了，两杯下腹，正要倒酒，时瑾按住了她的手：“可以了，不能再喝。”
“嗯。”
光这么看着，都觉得美好。
姜九笙晃了晃手里的空酒杯：“我酒量很好的。”笑了笑，洋洋得意地说，“千杯不醉。”
他嘴角稍稍牵起弧度，柔和了整个侧脸轮廓，头微低着，稀碎的头发落在额前，门口洒进来一抹金黄的晨光，在他眼底打下了阴影。
“嗯嗯~”
苏伏拢了拢身上的披肩，似笑非笑。时瑾啊时瑾，一个姜九笙，当真折了你一身的风骨。
“姜九笙呢？”她盯着时瑾手上的动作瞧，“我挺想见见她的。”
她转身离开，走远了几步，又顿住了脚步，没回头，语气客客气气的：“能不能稍稍挪开一点。”
他摇头，说：“没关系。”
莫冰把行程表给她看完，说道：“广告上映了，反响非常好，你粉丝都艾特我，让我给你接剧本。”
青天白日，野外风流，还能是谁，秦家四少。
时瑾情难自禁，压着她亲下去。
“要。”
秦霄周三两下跳开，脚底抹油，溜了。
“头痛不痛？”
说完，他把她抱到腿上，低头在她脖颈里啃咬，唇微凉，气息有几分酒意，淡淡清清的，十分好闻。
意有所指，话里有话。
秦行那个老不死的！
时瑾抬头：“我们很熟？”顿了一下，礼貌又客套地喊，“三夫人。”
一杯酒，便如此喂了个尽，他一滴没喝，却上了瘾，醉了一般，然后便一杯接一杯，到底是如了她的意，让她喝了个够。
时瑾自然瞧出来了她的情绪，摇头说不会，抓着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摩挲：“你那么喜欢医生，我怎么能辞职。”
姜九笙避开了目光，语气淡定：“抱歉，打扰了。”
飞机上，姜九笙靠着时瑾在补眠，眯了许久，没有睡意，她把眼罩拿下来。
“医院呢？”她坐直，侧身看他，“要辞职吗？”她有点惋惜，毕竟时瑾医术那么好，不当医生可惜了。
“三夫人，您要吃什么，我这就去准备。”
苏伏走过去，落座：“这么久没回来，怎么不多留几天？”
她颔首应了，目光掠起，语气熟稔自然：“今天就走？”
“还能怎么办？”姜九笙也没想，理所当然，“跟着你挪窝啊。”
“我不是君子。”时瑾凝眸看她，“我是野兽。”
脾气真好，待人真礼貌，贵族气十足。
女人娇嗔：“你坏死了。”
姜九笙随口接了句：“可以留意一下。”
时瑾没有隐瞒：“酒店。”
云氏从容自如：“该急的是秦明立母子，又不是我。”她眯眼笑了笑，眼角有细纹，却依旧掩不住风情万种。
时瑾摇头，不同意：“抽烟对身体不好。”又想了想，温声地建议，“红酒有助睡眠，喝一点好不好？”
她便没有多说了，闭目养神。
姜九笙回答简单，两个字：“膈应。”
时瑾起了床，让她在房里等，不大会儿就拿来了一瓶酒，是琥珀色的白兰地，装酒的瓶子十分精致，一看便是珍藏。
“醒了。”
原来他看出来了，她一直头痛，思绪不宁了很久。
“四、四少，”女人羞怯，紧张地掐着娇得能滴出水来的嗓子，“我们还、还继续吗？”
“嗯。”
“他还盼着时瑾来帮他称霸，”秦明立嗤笑，“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命活到那个时候。”
秦氏旗下的酒店遍布国内一线城市，大本营是在中南，姜九笙思忖：“那以后会经常待在中南吗？”
“我们辛苦了八年，难道就让时瑾白白捡了便宜？”章氏越想越不甘心。
苏伏闻言一笑：“按辈分算，你可不得喊我一声后妈。”
二夫人云氏眸子凝了一凝：“那个叫姜九笙的就是时瑾八年前带回来的那个女孩？”
是娇俏的女人嗓音，黄莺轻啼，十分酥软。
她说：“好。”
云氏端起茶杯，动作优雅地品了一口：“时瑾什么都好，什么都像秦家人，甚至比他父亲还要狠，是个天生的猎手，”云氏笑了笑，故作惋惜地叹了一声，“可偏偏是个深情种。”
秦霄周听得百无聊赖，没了耐心，起身要走：“我出去一趟。”
“三夫人。”
她皱眉，有顾虑：“两边兼顾，你会很累。”他不说她也明白，秦家的生意，哪会那么好对付，稍有不留意，秦家盯着，警方也会盯着，医院的话，交于时瑾的基本全是大手术，哪一头都不能大意。
不接亲热戏的话，剧本挑选有一定难度，莫冰心里有了算盘了：“这是你家时医生的要求？”
电话响，时瑾接起。
听不得她的回答，时瑾有些急，像哄她，却有点不由分说：“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不要再去想了好不好？”
次日，乌云尽散，晴空如洗。
大夫人章氏连夜从外赶回来，气都没歇一口，进来就问：“秦行打算让时瑾接手哪一部分？”
说完，姜九笙离开。
“笙笙，你不可以喝。”十八岁的少年却老成持重地管着她，说，“你还没有成年。”
姜九笙错愕了片刻，踩着石子路绕过下楼，听得见女人的声音越发清晰。
确实，是她好奇心过重，撞破了尴尬。
下人称是，退下了。
姜九笙由着他闹，也不躲，稍稍往后仰了仰脖子：“时瑾，原来我喝酒抽烟都是跟你学的。”
楼上，书房的灯同样亮着。
秦霄周惊吓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姜、姜——”
时瑾好笑，在她唇上亲了又亲，才抱她去床上睡觉，帮她掖好被子，刚要躺下。
云氏随手一个杯子砸过去。
姜九笙没有细问。
早饭过后，时瑾带姜九笙回江北，走之前，去了一趟小楼，时瑾说，阁楼里有她的东西，他要带走，他不准她进去，便让她在外面等。
忽然，风吹来一声女人的娇吟。
她好奇，趴在餐桌上看他：“好喝吗？”
章氏立马正色：“你是说那个女孩？”
萌死了！
秦明立想到了什么，眼神意味深长：“不急，时瑾身边可是有个定时炸弹。”
秦霄周起身就提起裤子，脸是绿的：“继续个屁，老子软了！”
最先是他抽烟喝酒的，她便也跟着学，他没上瘾，倒是她有瘾了。
“为什么？”不是莫冰自夸，她家这个艺人，表演天分不是一般的好，应该没有什么短板。
姜九笙抬头看时瑾：“嗯，是不是吵到你了？”
云氏脸色瞬间垮了：“你是不是又去玩女人？”
秦家近五成的地下交易，全在酒店那条产业支线上。
她平时性子淡，极少说这样情动的话，更难得见她这般娇娇柔柔的样子，时瑾听了愉悦，便哄着她：“宝宝，再说一遍。”
蘑菇不是说不能说话吗？
时瑾将她耳边的发别开：“什么？”
消息传得很快，秦行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时瑾一来，他就堂而皇之地给他开路。
时瑾嗓音微砸：“是我不好。”他继续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已经扯乱了她的衣领，锁骨上留了深深的红痕才罢休，抬头问姜九笙，“还要不要酒？”
姜了半天，也没喊出来，他还压在女人身上，裤子退了一半，整个埋在女人裙子里。
他说：“我偷偷亲了你。”
她面色不改，不紧不慢地又道：“按私交算，时瑾，你可还欠我一个人情。”
姜九笙考虑后，答应：“好。”她换了个姿势，窝进时瑾怀里，“我会先调整好。”
好吧，这理由直截了当，是她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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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口号是什么：睡时医生，睡时医生，睡时医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