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126时医生完虐谈家夫妇
“我见过她跟谈夫人一起来做检查。”刘护士长断定，“她是谈家的二小姐。”
“这就好办了。”肖逸刻不容缓，“刘护士长，你先联系谈家。”
刘护士长点头，神情并没有松懈。
谈家两位家长很快就到了医院，主治医生简单快速地解释了情况。
杨女士穿着貂皮大衣，化了很精致的妆，并腿坐在了椅子上，雍容又华贵，开了口：“不输血她会死吗？”
急诊的乔医生被问得愣住了，哪有病人家属一开口就这么问的？
好久，乔医生才回话：“出血量在临界点，最好补充血量，否则可能会有并发症。”
杨女士思忖过后，反问了句：“就是说，不输也可以？”
乔医生：“……”
立马有人应声：“谁鬼鬼祟祟了。”
谈西尧点头：“萧院长说是从耶鲁医科特别聘请来的，是个天才外科圣手，在心外科领域很出名。”
“她是你女儿？”杨女士眼里全是愤恨，反唇相讥，“菀兮就不是你女儿了吗？当初要不是你在我怀孕的时候出去偷吃，我也不会动了胎气，菀兮也不会落下这个病，都是那对母女欠我和菀兮的。”她狠狠咬牙，眼底火光燎原，全是恨，“她就是把命赔给我女儿，也是她应该的。”
她接过去，没有说话，低头喝汤，眼泪一颗一颗砸进碗里，她吸了吸鼻子，抬头笑了笑，说：“太好喝了，”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弯弯的眸子里泪水氤氲，她嘴边却一直在笑，“真的，好喝得我都快哭了。”
谈墨宝还真认真想了想，提了一件事：“那你能让我进八强吗？”
九点，时瑾从急诊室出来，姜九笙还坐在外面的长椅上，身上披了毯子，似乎睡着了，抱着膝盖，安安静静地低着头。
谈墨宝吆喝了一句：“门口鬼鬼祟祟的，谁呀？”
谢荡没话说，放下了东西就走，刚到门口，又顿住了，回头，神色异常认真：“我谢荡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帮了我一次，我就欠了你一次人情，以后你想讨回去，就来找我，只要不违背道德，我会竭尽所能。”
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护士愣了一秒，上前去请人：“谈夫人，请你出去。”
时瑾做了简单的检查，看了一眼心电监护仪上的数据，没有多做解释，直接下达指示：“准备输血。”
时瑾从容自若，一双漂亮的眼睛平平静静，没有丝毫动容，只道：“没有科室主任，心外科我负责。”短暂停顿后，他说，“我是时瑾，心外科主任医师。”
果然，姜九笙脸色严肃：“若以后再遇到那样的情况，你报警就行，然后躲远点，你要是不躲，我就跟你绝交。”怕他不信，她强调，“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不就是个黑幕，哪个节目还能没黑幕。谈墨宝想翻白眼了。
谈墨宝眨巴眼，难得少了精怪，虎头虎脑的样子，揉了揉眼睛，把眼皮撑到最大：“我在做梦吗？”
她母亲死后，这是第二次，有人给她做吃的。
啪！
“我知道了。”时瑾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担心，交给我。”
姜九笙正想要解释，时瑾突然把她拉过去，拨开她肩头的发，然后俯身，在她脖颈上用力嘬了一口。
回了病房，姜九笙把保温桶打开，探了探桶口的温度：“要喝点汤吗？我给你带了猪肝汤，补血的。”她平时话不多，这会儿出奇得好耐心，“因为你还不能吃重油重盐的东西，可能味道不会太好。”
“嗯。”
时瑾把毯子往上拉了拉：“回去睡。”
就算是医生也给不了绝对的结论，就好比一场手术，不会有成功率百分之百和零这样子的绝对概率。
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她正要发作。
她抬头看着他：“荡荡。”
谈墨宝虽然一点都不想补血，不过，还是要礼貌微笑：“谢谢了。”
要是没得救，她的脑袋就被白砸了。
这时，谈西尧接完电话进了治疗室，有些惊讶，语气很客气：“时医生怎么过来了？”
纯粹赤诚得让人心疼。
撇开眼，他语气自然：“知道了，你以为我傻吗，脑袋发热一次就够了，我又不蠢，吃了这次教训，你觉得我还会凑上去送死？”
姜九笙只是笑笑，搂着时瑾的脖子在他胸口蹭了蹭，有些困顿，轻声轻语，像呢喃：“这个世界给她的善意太少了。”她怅然，“以至于别人只对她一点点好，她就会记很久很久。”
“我身体好，不用补了。”再补也是给谈莞兮造血，浪费了。
谢荡出了病房，抬头就看见等在门口的姜九笙。
杨女士神色了然，拂了拂耳边的发：“那不用输了。”
“什么？”姜九笙看了一眼，是一袋子的瓶瓶罐罐。
刘护士长立马点头：“我这就去。”
时瑾说好，语气像是带了蛊惑，低低响在她耳边，就两个字：“等我。”
谈墨宝看着超大的保温桶，用力点头：“要喝，我最喜欢猪肝了。”
“你——”
次日，上午十点，谈墨宝才醒过来，脑袋包了一圈白色的绷带，越发衬得小脸惨白，气色很不好。
谢荡摸了摸脑袋上肿起来的包，活动活动酸痛的筋骨：“他还敢来找我？我不去找他，他都该烧高香了。”找是一定要找的，不打一顿，这口恶气他可咽不下去。
并没有多做解释，姜九笙直接求助：“能快点来医院吗？遇到麻烦了。”
《星火》就是谢荡担任导师的那个选秀节目。
时瑾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说：“那你可以趁早给你女儿准备身后事了。”
姜九笙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看着谈墨宝红通通的眸子：“那我明天再给你带。”
病床上的人动了动，头偏向一边，睫毛颤动，眼角湿润。
姜九笙睡意也散了，问：“都结束了吗？”
刘护士长说：“上次谈夫人抽谈二小姐的血小板给谈大小姐用，我就猜没准是后妈，居然真的是后妈。”
总不能算了。
真的，她没想到时瑾会同一只狗计较这么多。
姜九笙关了电脑：“结束了吗？”
早上八点的时候，护士来换药，她醒了，只是眼皮撑不开，耳边听得见声音。
姜九笙只收了一瓶，剩下的放在了病房的床头柜里。谈家的人一个都没出现过，她便在病房多坐了会儿，等谈墨宝喝完汤才走。
姜九笙沉吟了许久：“墨宝的父亲呢？”
乔医生一听就会意，立马把东西递过去。
谈墨宝这就放心了：“那就好。”虽然她是黑粉，但她是善良的黑粉。
“上诉被驳回了。”秦中事无巨细，说得仔仔细细，“因为双方都有人受伤，也没有监控和人证，而且，那个家伙是成部长的儿子，局里有意把事情压下来，想大事化小。”
然后低头，也不怕烫，她大口大口地喝，真的，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可是就是知道，一定很好喝。
那碗面，她记了四年，如今才知道，不一样的，施舍和真心不一样。
“谁说不是……”
“违背了道德。”
他诧异：“你怎么还在这？”
姜九笙：“……”愣了半天，她回答，“带你。”
时瑾惜字如金，只问：“结果。”
“不急。”姜九笙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先去宠物医院接博美，然后去超市买大骨，博美的腿还没好，晚上给它炖骨头汤。”
她问时瑾：“那边结束了吗？”
时瑾点头，轻声说：“嗯，都很好。”
姜九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醒了。”
时瑾靠着楼梯口的墙，低头在接电话，修长的手指，莹白色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不怪杨女士没有见过时医生，时医生日理万机着呢，病人都很难约到，何况病人家属。
当然，是时瑾炖。
她气色已经好很多了，恢复得很快，在床上躺不住，姜九笙一进来，她就下床，把桌子上的袋子给姜九笙，笑着说“笙笙，这个给你。”
哼，还要解雇我们时医生，来呀，谁怕谁！
杨女士的话刚落。
谈西尧似乎很忙，低头在打电话，像是在谈什么生意，用手指按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时瑾颔首，走过去，从医用推车上拿了手套带上：“手电筒，听诊器。”
时瑾走过去。
每次姜九笙这么不苟言笑，他都胆战心惊，就怕她板着脸训他，跟他家老头子似的。
指腹微红，握着手机，屏幕的光打在手背，冷白色，像剔透的玉。
将近黄昏，时瑾才回办公室。
“……”
谢荡的理由是：“我不做偷偷摸摸的事情，而且，你不适合当歌手，就不要逆天改命了。”
谢荡不爽：“别叫荡荡。”太娘气了！
“笙笙。”
时瑾没有回应，言简意赅：“把人请出去。”
谈西尧骤然怒喝：“够了！”冷了脸，“她怎么说也是我女儿。”
仇怨是仇怨，一码归一码，他有恩报恩，绝不欠人。
时瑾回头：“我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