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鲜离开前门走到后院,再从后面的门闪进了武馆。
此时的裴宝山正背对着她,笔直地坐在院子中间,再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外面的某个方向。
这背影叫姚鲜看着很是心疼。
她不由地想到了小时候,每回他挨了赔桃婶的揍后,他就习惯这样坐着,倔气地看着某个方向,不服输,也不求饶。
如今他也是这个样子。
可姚鲜知道他不是怕了赔桃婶,而是心寒。
赔桃婶本该是他最亲的亲人,却百般心思地折磨他,让他如何不心寒?
“宝山哥,”姚鲜走到他身边,再跟他一块坐下。
“儿来了?”裴宝山平静地问,再拉过她的手,把她的手掌放在他那张大手里面慢慢地揉着。
似乎只要看到她,他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一样。
“宝山哥,你莫要管那赔桃婶,无论她怎么闹,你就是不应、不理,过些天她闹不动了,就会自己走了,”姚鲜道。
在这个世界上,面对诋毁、嘲笑、攻击,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
因为看热闹的人太多,真正理解你的人却太少,你若解释,他们就会说你是狡辩,哪怕你把证据放在他们面前,他们也相信自己心里愿意相信的。
裴宝山一没杀人,二没犯法,何必要理会这种所谓的道德绑架。
只要内心足够强大,敌人就绑架不了你,看热闹的人也会渐渐散去,一切终究会回到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