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鸡有鱼,”他道。
“对了,我灶房里还剩很多扣肉,是我亲自做的,等会你走的时候拿一些走,”她知道他吃得多,对肉类需要高。
“下次吧,现在晚了,不要再弄了。”
已经是后半夜了,村里逐渐安静了下来,连一点零星的鞭炮声都没有了,他们两人讲话都是压低着音量的。
“对了,儿,我给你带了一些吃的来,”裴宝山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来。
“什么东西呀?”她好奇地问。
他慢慢地将油纸摊开,一堆剥了壳的瓜子仁便映在她眼帘里了。
她惊讶地问:“你剥的?”
“恩,我不爱吃这瓜子,可你喜欢吃,我就想着每次吃它还要剥壳,所以便趁有空给你剥了。”
现在是过年,姚鲜想象着他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面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再一颗一颗剥瓜子壳的情景,她的视线便不由地模糊了。
那晚他说要娶她,她应该马上答应的。
“宝山哥,你……何必费这功夫,”她笑了笑,可眼泪却滑了下来。
“儿?你不喜欢?”他紧张地问。
“不是,是太喜欢,所以、有些感动,”她抓过几颗瓜子,放到嘴里嚼了起来。
“举手之劳而已,儿不必如此,”他替她擦了擦眼角。
她索性倚靠在他怀里,舒舒服服地靠着。
她想,只要他不逾越雷池,那别的举动都随他。
毕竟他半夜到来,又是孤男寡女的,不可能不发生一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