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情安静听完,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蛋糕呢?”
封黎抬手指了指窗外。
他起身过去,一眼就看到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许多人在她办公的大楼外面排着长龙,领蛋糕。
“这完全不像是小气到家爱吃独食冯胖同学的作风。”封黎也过去看热闹,忍不住感慨一句。
封情眸光微寒。“你眼睛有毛病赶紧去看医生。另外,海报还不撤下来是留着过年吗?”
封黎后背一凉,边嘟囔边自觉远离人体制冷机。“明明是你先开始叫她冯胖的,要看医生,一起啊。再说了,你又没提把海报挂到什么时候,我还以为你想……”
有那么一瞬间,封情忍不住想一脚将他踹到下面去,但考虑到血亲关系,他冷声警告,“就你话多!若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有一句胡言乱语,那些年别人送给你的礼物会全部出现在你妻儿面前。”
“大哥,我马上去看眼科医生,顺便也查查耳科,怎么都没听清楚你今天说了什么。”封黎果断认怂,麻溜消失。
封情继续站在原地,低头陷入沉思。不知不觉间领蛋糕的长龙散去,空荡的门口忽然出现熟悉又娇小的人影。
他眸光一闪,拿起桌子上的信封出门。迎面看到一个助理,话不多说问他要了车钥匙,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进了电梯。
助理一脸茫然,正好见封黎过来,连忙汇报情况,“封副总,刚刚封总要了我的车钥匙,然后很着急地走了。”
封黎略想片刻,心中了然,他反问一句,“用你的车,你有意见?”
“不是,我的车能被封总开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就是那车很破,还不太好用。”
“没关系,他不介意。”封黎安慰了一句。
助理还是很紧张,“可万一坏在半路,耽误了封总办事……”
听他这么说,封黎正视起来,“你提醒的有道理,我会默默帮他祈祷车子坏掉。”
“呃……”助理滞了滞,有点崩溃,“你们不是亲兄弟吗?”
“是又怎样?”想起时常被压榨被威胁的人生,封黎愤愤道:“那个偏执狂、资本家、大魔王,我巴不得他一辈子都追不到他的明月,最后孤独终老的时候在小爷怀里痛哭流涕。”
“……”助理好像知道了什么,又好怕知道的太多。而且车上有行车记录仪啊,他只能默默祈祷火急火燎离开的封总面对什么明月能克制一些,别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半月这天过得很不顺心,加上小曲的八卦滔滔,才只是下午三点,她就干脆收拾东西,然后去考察看上的学区房。
由于在国内没驾照,这些天都是公司的车接送她。司机是位光头大叔,平时总是板着脸沉默寡言,可今天居然也一反常态,边开车边闲话不停。
“冯小姐,那位仰慕你的先生真大方啊,我也领到了一盒草莓蛋糕,准备拿回家给我小女儿吃。”
“听说你也有个女儿,多大了?我女儿刚会叫‘爸爸’,甜甜的一声让人想到就心软。”
“你说是不是应了那句老话,女儿都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这辈的小袄。你女儿的爸爸怕是也把她宠上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