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轻灵拦不住一颗焦虑的心,更拦不住一个如焚的人。
疯了,他们都疯了。
若问对此感到痛心,只想想出一个万全的办法,减少杀戮:“蓝溪手上还有多少人?不能让她再这么搞下去了。”
“没想到像洛舵主这样武功和意志都是一流的人,也会被魔功打败。”
若问一愣:“大哥,你醒了。”
“沐城主言之有理。”原亭这时候也回来了,他整个人看起来,除了手上有两处刀伤之外,倒没什么更加严重的伤势,只是,他的情绪有些沮丧,眼神中还透着惊魂未定。
“我们就是想得太多,顾虑的太多,才会让她变成现在这样生不如死、不人不鬼的样子!”若问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大哥,你看到她这样你不心疼吗?你不难过吗?你难道不想为她出口气吗?”
“原亭,你伤得重吗?”
若问也不管这些人的目光,战战巍巍地撩起帷幔,掀起被子的一角,映入眼帘的是比在前一夜里所见更严重的伤。
“我没事,皮外伤而已。”原亭在群战中不小心被砍伤,对他这种常年应战的来说,不过是习以为常,“但是我手下的人,死伤人数不少。是我轻敌了。”
“回去。”
前一夜还是和善的朋友,新的一天,却成为了控制的傀儡,真是不得不感慨,变化来得实在是太快了。
好在轻灵跟了过来,施以默许的眼神,轻声道:“你们先出去下吧。”
“糟糕。”滚烫的额头,发烫的身体,都不是好的征兆,“发烧了,不知道哪处伤口发炎了,这下不好办了。”
“我当然想,但时机未到。我们现在的实力,只怕连蓝溪的一根头发都伤不到。”
左肩,右肩;左臂,右臂;左腿,右腿;还有裸露的颈,和曾经精致的脸。
“去给情儿报仇!”
“时机?你看她现在的样子,还有机会再站起来吗?就算可以,难道我们一大群人,真的要牺牲她一个,才能求得一线生机吗?”
“可恶!”
破门而入的他,吓坏了在屋子里照料的小姑娘们。
“洛北是蓝远的至交好友,帮他的女儿也是情理之中。”若问在洛北手下吃了两次大亏,多半对他也是无比失望了。
如果说,凤凰涅槃要经历烈火焚身的煎熬和痛苦,获得重生,并在重生中达到升华,那么慕容情的这一次是否还会有生的希望,是否会得到真正的解脱?
沐子歌却并不想隐瞒实情:“并非是因为我的实力,而是蓝溪放我们离开的,虽然我到现在还不清楚原因,不过总归是将她救出来了。如果不是蓝溪最后的手下留情,别说救人,我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还不一定。”
若问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去找那个女人算账。”
若问直接冲到了慕容情的房间里。
沐子歌却感到疑惑:“好友?那蓝溪何必用噬魂术控制他?”
昨夜四个人通力合作都未能成功,今天只凭沐子歌一人便将重伤之人带出,若问对此既感到不可思议,又佩服他不俗的实力。
“这一切要等情儿醒了才能弄清楚。”沐子歌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的低落,“现在我们处于完全被动的局面,丝毫掌握不了蓝溪的虚实,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经过刚刚的交锋,沐子歌和原亭都能理解楚无欢等人之前的担忧了,这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更不是以人数就能取胜的战役,没有人会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人就会变成对手,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
无可防备之毒,无解的秘术,心思难测的对手,毫无破绽的武功。
混乱的局面下,究竟还要有多少的牺牲,流多少的鲜血,才能终结这一切?
冷静下来,回到各自的世界里,当局的每个人,都陷入了反思之中,如果可以重新选择,自己是不是有机会避免所有事情的发生,紧密相扣的每一环,该从哪里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