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被重重地扔在床上，腰间的衣带被解开，衣服被一件一件的剥落，离振天在用这种方式凌迟她的心，摧毁她的自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裸露的身体，这是他的战利品，那无瑕身体上的一道又一道的伤疤，都是他的杰作。

他竟早已知道她的身份。

“你难道忘了，月圆之夜，我们做过什么？”他提醒她。

离振天似乎还不满意，贴在她的耳边，悄声说：“是我将你最亲的大哥的行踪告诉给楚无情的；你引以为傲的美貌，是被我毁的；你自以为是的武功，是被我废的；连你的嗓子都是我下毒弄哑的。你现在整个人都是我的，慕容情，你现在还有什么自负的资本？”

原本，她想开口叫出的第一个名字是无欢，却没想到，她曾经那么信任、那么深爱、那么珍惜的人，居然一直在欺骗她，甚至是利用她。

她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强忍着身体上的痛苦，毫无血色的脸上布满了汗珠，没有呻吟也没有说话。她就这样默默地承受着，守着她最后的坚强。

“以仇人的女儿为筹码，去对付自己的仇人，这笔买卖，我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更何况。离堂主当年不是也干过同样的事吗？”

那凌厉而凶狠、带着极重恨意的眼神，那张有着刀疤的脸，那一身压迫人的戾气，眼前这个人犹如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若溪尘封的记忆。

他借醉轻薄于她，原来只不过是为了确认她手臂上是否有他想看的东西，他停下的动作，原来并不是因为怜惜她。是啊，他怎么会让自己跟仇人的女儿染上关系。那些曾经寸步不离的照顾、那无数次深情的拥抱、那庭院中共同习武的身影，还有那一夜的温存，原来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离振天将他那张丑陋的脸贴近若溪：“二小姐，可还记得在下？”

是啊，精明如他，没有意义的事情他不会做。一切，都是在他的算计之中。

“桃嫣然出篱笑，似开未开最有情，人若桃，如此多情。这世上的女子之中，就算脸上多了一道疤都还能保持着令人心动的美的，恐怕只此一人而已。”无欢心中想起初见时她的无助与脆弱，那个与众不同的她，不由得有些回味：“命中注定我们今生无法共存，所以，别怪我。”

楚无欢下药的分量十分精准，既不会让她彻底昏睡过去，却又不可能再有力气动弹，他要让她清醒地经历接下来的一切。这才是他最真实的面目。

“离堂主，这份大礼，请收好。”无欢看着若溪，笑得更灿烂了。

慕容情，就如她的名字一样，让人多情。星辰帮主慕容博唯一的女儿，被其视作掌上明珠。她不仅仅是令天下男人魂牵梦绕的第一美女，还是令整个江湖闻风丧胆的可怕人物。奇高的武学天赋、极快的出手速度，于无形之中即可夺人性命。她的样貌与身材，蒙蔽了多少人的双眼，很多人，还没有看尽她的美，就已经倒下，脸上还带着沉醉的笑容。

既然注定无法共存，为什么不早做了断。

白日里，后山凉亭。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一切，为何不直接杀了我，永除后患。”他已经杀了她的哥哥，又怎么会在乎她的命呢。

“楚无欢治好你的嗓子，也不过是为了给这笔买卖增加一点乐趣罢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时此地此间的慕容情，没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一切都已注定，他们是一生的死敌。

无欢看到她这样好像并不意外，对她的好坏也不在意，漫不经心的收拾着碗勺。向上挑起的嘴角，是他最危险的笑容。

慕容情不想再问，是她自己一厢情愿，怨不得别人。那只是一个名叫若溪的女子做的一场梦罢了。她认认真真地看着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男人，想看透他英俊外表下究竟藏着一颗怎样的心，是不是真的那么冷血。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取下头上的发簪，刺向自己喉咙，一了百了，对她而言也是个不错的结局。只可惜，本就羸弱的身体加上药性的催使，她的动作早已没有了曾经的敏捷。发簪被离振天一手打落在地。她整个人被他牵制住，动弹不得。

慕容情强撑起自己的身体，看着楚无欢：“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慕容情的。”

“你是不是曾经以为他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可没想到却被他亲手将自己送给了我。”

她心中最痛苦的事情，一件一件被他点破，曾经的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今却只能任人摆布，她心里的怨该怎么消。

“混蛋！”

看到她恨恨的眼神，离振天心情大悦，身体上的动作却更加粗暴。

这一场掠夺式的占有，才仅仅是她噩梦的开始。